第60章 第 60 章【二更】(2 / 2)

桑月把臉埋在被褥裡,渾身骨頭每一塊都又酸又脹,腿根那塊皮都要被蹭破了。

說好了不會弄疼的,大騙子。

“在走之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做一次複盤。”他的聲音在被褥外麵傳來。

桑月露了一雙眼,瞳孔裡攢了一捧潮氣未退的濕潤:“複什麼盤啊?”

她的聲音有些啞,嗓子裡麵像是有羽毛輕撓般癢癢的。

警校第一不管乾什麼都喜歡複習嗎?這麼奇怪的習慣。

降穀零的肩角肌是非常漂亮的三角形,上麵有幾道咬痕。是桑月疼極了的時候留下來的,她一點兒力氣都沒留,聽到降穀零的痛哼簡直比任何聲音都讓人亢奮。

“總要每次都彼此交流一下才能保證下一次……”他的手伸進被窩,精準的抓住她的腰部輕輕一撓,看著被褥裡的女人縮成一團的樣子笑道。“更加愉悅。”

桑月雲裡霧裡地哼了一聲:“這次挺好的。”

降穀零笑音輕柔:“是嗎?那你剛才為什麼哭啊?”

“疼啊!”她撩開被子,露出臉氣哼哼地瞪著降穀零。“你這家夥看我哭好像還更來勁了,如果不是該回警校你是不是沒完沒了啊。拜托,我又不是受(shou)虐狂,你也好歹照顧一下……沒有什麼經驗的我吧?”

降穀零捏了捏耳邊的金發,歉疚掛在臉上的時候,反而讓那雙眼的眼位更下低垂,好像受了極大委屈似的:“真對不起,明明平時的時候完全沒辦法看到你喊疼的樣子。但是剛才……反而有點控製不了自己。你說,我是不是也產生了某種應激反應?”

你這不是應激,是……霸王龍看到了弱小獵物的狩獵反應吧。

桑月沉浸在荷爾蒙爆棚地氛圍裡,看著他猶如少年般純淨的目光,裡麵沒有慘雜著任何欲望,反而是最純粹地心動。

“你趕緊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她把降穀零往床邊推,整個人光溜(liu)溜地縮在被窩裡,半撐著腦袋哼道。“彆被教官發現,這可是要被辭退的大過啊。”

“好,你好好睡一覺,明天警校見。”他坐起來,撈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肌肉曲線裹在襯衫裡麵的時候,側臉和桑月說話的時候睫毛被頭頂的燈光染成了生動的棕色。

這種性“xing”感的顏色,在用力時顫抖的頻率真的……很……致命。

臨走之前,他走到床邊撩開被子,查看了一下桑月的額頭發現沒有再出血之後又檢查了一遍她的左手。

“萬幸,沒有再出血。”

桑月任由他擺弄自己的手,他像是檢查一件昂貴的藝術品似的輕柔又細致。一瞬間,她竟然有一點點的恍神。

現在警校的其他幾個人還沒死亡,他還是心懷正義、不諳世事的降穀零。還不是那個,為了探究fbi下落不惜開車撞無辜市民的日本公安。

昨天她是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日本公安的辦事風格,不惜任何代價隻為達成目的。

紗月真一郎為了國家奉獻出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於女兒,他臨死的時候想的都是自己的國家。

國泰民安的時候這種品質固然是好,但生逢亂世的時候呢?

降穀零呢?

“怎麼了?這一副要哭的表情。”降穀零盤腿坐在床上,床上還有著淩亂的餘溫,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這是我第一次過生日。”她說。

降穀零被她這幅表情揉酸了眉心:“之前你的家人都沒有幫你慶祝過生日嗎?”

紗月愛麗絲倒是有父親給她過,但是桑月沒有。

“對我來說,愛我的人都是我的家人,不愛我的人都是陌生人,所謂的血緣也隻不過是生物學上的一種稱呼罷了。”她雲淡風輕的笑著,開心的捏了一下降穀零的臂肌。“今天,我的家人就在幫我過生日啊。”

降穀零總覺得她這種大徹大悟的懂事裡麵還流於一些少女的傷感,怪讓人心疼。

戀愛的第一次生日,過的這麼倉促有些說不過去。

降穀零把她摁在床上蓋上被子,披上外套朝門外走:“以後每一年生日我都會陪你過,睡吧。”

他的聲音乾淨清爽,猶如臨水長泉。

桑月乖乖地“嗯”了一聲,聽著他關門的聲音,隨之閉上了眼。

警校後門。

鬆田抓了抓頭發,大聲嘟囔著:“困死了困死了,那家夥還來不來啊,馬上天都亮了。”

“再等等吧。”萩原也打了個哈欠,豎起耳朵。“哎,有腳步聲來了。”

黑帽簷下壓著的金發閃過門縫,帽子下的臉掛著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出了點小意外。”

“來了就好,趁著教官還沒發現趕緊回去吧。”萩原合上了門,終於鬆了口氣。

這五個小時倆人在這邊提心吊膽,一會兒擔心有起夜的教官、一會兒擔心有巡邏的門衛。

降穀零走在最前麵,背影都掛著某種輕揚地愉悅。

鬆田眼睛熬得通紅,嘟囔著:“這家夥怎麼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心情非常好的樣子?”

心情好的感覺很欠揍。

萩原聳肩:“誰知道呢。”

降穀零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退了回來:“萩原,之前hiro有跟你講過一些甜點的製作方法吧?”

“啊,是啊。”萩原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眯著眼打量降穀零。“你要乾嘛?”

“做蛋糕。”

萩原和鬆田對視一眼,嘁笑出來。

“就你這水平,蛋糕對你來說太殘酷了吧。”

“還是放棄吧,你跟誰有仇啊要這麼毒害他?”

降穀零懶得理這兩個單身可憐男人,男朋友做的蛋糕再難吃,那位容易滿足的女孩都會幸福感爆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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