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想起來聯係“紗月清”了?
桑月聽到他那邊的聲音略微有些嘈雜,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在“諸神黃昏”Club,隨便找了一塊比較僻靜的地方來跟她通話。
但是想起在早餐桌上的那個場景,她一點好語氣都沒有。
“哦,挺忙的,有話快說。”
聽著內網另一邊傳來著非常不耐煩的少年音,安室透有些嘁然。
果然是警察廳裡流傳的怪脾氣。
他也沒跟“紗月清”一般見識:“紗月本部長被伏擊暗殺的卷宗,我剛才看過了,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說。”
“在紗月本部長逝世的第二天,中央指揮部曾有外人入侵的痕跡,為什麼外事情報科遞交過來的資料沒有這一份?”
桑月愣了愣,想起來這是愛麗絲乾的事兒,當時愛麗絲還在自己爸爸電腦裡看到了發給內閣的那通電報。
桑月冷哼一聲,少年音乾脆清爽:“你們不是隻要紗月本部長遇害卷宗嗎?”
又沒說要第二天的中央情報局入侵的。
安室透那邊控製著好脾氣:“那麼,請你把這份也一並發過來……”
他還打算在後續加個感謝語,結果桑月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抱歉,這個不能給。”
反正這個是紗月愛麗絲乾的事兒,安室透知不知道也沒什麼影響。
還給你資料呢,做夢去吧你這輕薄的家夥。
“……”安室透的聲音聽起來沉了幾度。“那你怎麼樣才會給?警備部的指令可以嗎?”
很好。
稱呼從“您”變成了“你”。
這家夥不高興了。
但桑月非常高興,輕蔑地笑:“嗨呀,警備企劃課課長真是消息不靈通呢,我直接跟警察廳廳長溝通任務你不知道嗎?”
這句話另一個意思是。
代理本部長我都不放在眼裡,你一個警備局調令能使喚的動我?
安室透在那邊沉默半晌,好像在非常努力地克製情緒。最後開口的時候都把語氣放在很輕緩的程度,把想要痛扁“紗月清”的心情壓抑地非常好:“這個東西非常重要,關係紗月本部長的死因所有過程。你把案宗放在外事情報科裡也是想替父親查清真相吧,但查了這麼久沒什麼進展。不如讓我們代勞這件事,有任何進展都可以跟你同步,如何?”
很好,開始打感情牌了。
桑月故作生氣、陰陽怪氣:“呦,警備企劃課課長這麼神通廣大,能調查我調查不了的事情怎麼還來問我要卷宗呢?”
安室透再也忍不住了:“你這小子……”
桑月立刻接住:“怎麼?想打架嗎?聽說警備企劃課課長神出鬼沒、年輕有為,有機會見麵一定賜教。但是很可惜,你現在的水平還達不到見我的程度。”
說完,她飛速把通話訊息掛斷,然後一下跳到床上開始開始興奮打滾,把枕頭當成安室透捶打憋笑。
爽!!!!
另一邊的安室透看著自己的手機,表情在這一瞬間掛著被四十度的烈火。
紗月清。
這家夥一定是個怪咖。
安室透在心裡篤定,給風見發了一條訊息:“我們之前跟紗月清這個人有過矛盾嗎?”
風見很快回消息:“沒有啊,我們跟外事情報科的人唯一一次交際,就是這次交換‘Moitres’和紗月本部長的卷宗。”
看到信息上顯示的內容,安室透更加確定了。
很好,既然之前沒有矛盾,那麼這個叫紗月清的家夥就是單純欠揍。
被挑釁就會反擊的波本先生立刻給風見又下達了指令,既然警備局的話不聽,那就去找警察廳廳長要調令。
風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給他的降穀先生打了個電話:“要一個卷宗去搬動警察廳廳長不太好吧……降穀先生……”
“沒辦法,那家夥說了隻有警察廳廳長使喚的動他。”安室透知道這很不可思議,簡簡單單的一個調檔案而已,居然要去警察廳廳長首肯,風見去了一定會被當成白癡的,說不定還會被高層奚落一番。“你去嘗試性要一下,要不過來我也不會怪你。”
“好吧,降穀先生。”風見隻能含淚答應,降穀先生真是太會使喚人了。“不過要說紗月清這個人的話,半年前的那次置放炸彈事件,他出了很大的一份力呢。”
“是麼。”安室透現在對紗月清這個人印象非常差。
沒禮貌、不懂事、陰陽怪氣。
這幾個詞形容紗月清再合適不過了。
怪不得警察廳很多人都說這個家夥不好相處。
風見應道:“是呢,那次組織勒索的三個億日元如果沒有他出力,國庫是不批的。聽說他讓自己的人直接去搶國庫的鑰匙,就差沒直接從國庫裡拿錢了。如果那個時候錢沒有這麼快到位的話,炸彈肯定會被組織引爆的。”
安室透沒說話。
即使如此,那也是個非常欠揍地家夥。
通完電話後,安室透就和萊伊回到了會館。
桑月也沒想到他們回來的這麼快,她被皮斯克叫下去的時候看著端坐在一樓會客廳裡的兩個大帥哥,繼續秉承著自己的陰陽怪氣屬性。
她故意隻對著萊伊說:“辛苦了。”
安室透本來進來的時候,臉色非常正常,一點都看不出來被“紗月清”氣到的模樣。
似乎“紗月清”說的那些話,也沒有被他記在心裡。
“男人”之間的事情,見麵打一架就好了,沒有什麼比拳頭更有用。
但是桑月這個舉動,就讓安室透十分不悅。
安室透並沒有表現出來,他摘掉頭上的鴨舌帽伸手拍了拍上麵的風塵,坐在沙發上抱著手臂瞧著萊伊:“請辛苦的萊伊說一下我們這次去調查到的情報吧。”
萊伊簡單講了一下,大致就是這位半個臉都是刺青的安德烈基本上一個月隻會來一次,而且來的時間並不固定,來的時間基本都固定在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