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第 142 章(1 / 2)

這次的安室透是帶著很重要的情報回來的,他坐在紗月宅的沙發上翹著長腿,看著給自己端茶倒水的桑月,滿臉都是享受。

桑月畢恭畢敬地為這位大爺倒了一杯熱茶,並且細心地端到他手上,附身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說:“可以告訴我了嗎?警備企劃課課長大人?

安室透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事情似的,眯眼看著桑月滿臉堆笑:“我離開了這三天,你竟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打。”

“?”桑月,“這不是怕耽誤你做正事嗎?”

“切。”

討好了安室透一個小時的桑月徹底地沒了耐心,她把熱水往桌子上一扔:“愛喝不喝不喝拉倒。”

“我跟貝爾摩德呆了三天,好不容易從她嘴巴裡撬出了那位的代號,你真的不聽嗎?”

桑月的腳步頓住,看著那位公安先生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一種暗示性荷爾蒙,麥色的手指點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好像抓住了桑月的弱點模樣。

她嘴角抽搐了幾下。

最後……還是克服了自己心裡麵的羞恥感,坐到了他的身邊,用腦袋在他心口蹭了蹭。

“告訴我嘛。”她仰臉賣萌。

然後,兩個人就上了二樓。

*

據說是公安先生發現了貝爾摩德的秘密,然後通過了這個秘密從貝爾摩德的口中套取出來的,那位被組織安排進警察廳裡做內鬼成員因為這段時間確實給組織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報,所以剛剛獲得了代號。

百利卡。

意大利紅酒。

安室透躺在床上雙腿疊起,在被褥裡麵隆起一個類似於小山堆的弧度。抖動的頻率都非常悠哉,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旁邊的女人正在平複身體裡的疲倦,呼吸聲還沒緩和下來的急促。

每次運動過後,她的骨骼關節處就會不自主的泛紅。

就像是每年春天還未完全開花的櫻花花苞,粉嫩柔軟。

“百麗卡這個酒名很難讓人判斷是男是女。”安室透伸手抓起懷裡女人的長發,把玩著她的發尾,每一根發絲都代表著那些難以理清的千頭萬緒。

“除了百利卡這個人之外,我還很好奇貝爾摩德的秘密,是什麼啊?”桑月揉了一把哭紅的眼,半撐著身體趴在他的胸膛上,腦袋湊過去一臉好奇。“告訴我告訴我!”

安室透笑的像一隻狐狸:“你想知道嗎?”

桑月忙不迭的點頭。

他朝著桑月勾勾手:“過來我告訴你。”

桑月把耳朵遞過去,然後臉頰被溫熱的親吻輕啄。

“?”桑月。

媽的又落到了公安先生的陷阱裡。

貝爾摩德的秘密好像是她和安室透之間獨有的,而安室透也隻是用一句“你知道了的話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給搪塞過去。

所幸桑月實在不是什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

既然安室透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但是很有趣的是桑月在找那位百利卡,而百利卡也在瘋狂的尋找紗月清這個人。

那天,琴酒把在東京行動的所有代號成員全部都叫到了鐘樓。

希歌爾、波本、萊伊、貝爾摩德、基爾、伏特加、尤格裡。

全部都在。

整個鐘樓裡麵密密麻麻的人頭,每一個都是桑月認識的人,但是全部都聚集在這裡,竟然意外地有些擁擠。

桑月又是最後一個到的,遲到好像已經變成了她每一次聚集開會時必備的“優良”品質。

而更有意思的是,這次討論的所有主題全部都圍繞著一個人。

那個人的名字就是,紗月清。

“有遞過來的情報說,紗月清這個人在警察廳裡麵流傳的版本很多。”

貝爾摩德作為第一個開口的老成員,她站起身來用遙控器打開了鐘樓裡麵的一個顯示器,在顯示器裡麵呈現出來一個掛著“?”的黑色人臉。

基本上貝爾摩德說的內容,桑月也都知道了。

無非就是猜測“紗月清”這個人到底是紗月真一郎的“兒子”、還是“弟弟”、再或者又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士被冠上了紗月的姓氏。

貝爾摩德說了半天,作為“紗月清”本人坐在人群裡麵不動如山。

百利卡提供的情報幾乎全部都在說,紗月清是一個男人。

那麼作為女人的桑月一點都不慌,這個馬甲還非常穩固。

“之前我們置放炸彈的時候,外事情報科的人就進行過多次阻撓。包括之前皮斯克殺掉的那三個女公安,也全部都是紗月清這個人手底下的。”貝爾摩德站在電視機前抱著傲人的胸·脯,環視著麵前的這幾位代號成員。

基爾第一個開口詢問:“那麼,把我們這些人聚集在這裡的目的是讓我們調查這個人嗎?”

今天在這裡的這些人當中除了桑月之外,唯一知道紗月清這個身份的就是安室透。

安室透攤手:“我這邊也有一些情報,這位紗月先生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彆說是警視廳的公安了,就算是警察廳內部的也從未見過紗月清本尊,隻知道是個男人。”

桑月知道安室透故意著重在“男人”這兩個字上麵,是為了能夠幫助自己減少一些懷疑。

坐在人群對麵的琴酒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越發淩厲,他站起來的時候一種煩躁不安的情緒,瞬間籠罩了所有人。

他的眼睛隱藏在柔順的銀色發絲內,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座被風沙淹沒的枯海。

“紗月清這個人的目的也很直接,就是奔著我們來的。”

琴酒的這句話沒有任何溫度,就像是被冰封的海川。

“那位先生下達了命令,要儘快收集有關於紗月清這個人的相關資料。等到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就會通知你們,不惜任何餘力的鏟除掉這個家夥。”

而坐在一群想要殺掉自己的家夥當中,桑月一點都不慌,她維持著愛麗絲的自閉人設,隻用負責聽就好。

很好。

現在百利卡收到了boss的命令,一定會非常想要接近紗月清身邊。

那麼凡是一切妄圖探尋紗月清的相關人員,就拉滿嫌疑值。

如果能夠知道百利卡這個人物到底是男是女的話,就更加能夠輕鬆的鎖定目標。

隻是很可惜,琴酒和貝爾摩德的嘴巴都非常嚴實,沒有再給予任何的線索提供。

三個多月前,桑月和琴酒在俄羅斯發生的一些不愉快,直到今天兩人之間還沒有拉近距離。

對於琴酒這樣的人來說,讓他主動來給桑月台階下是一件非常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隻能讓桑月主動去跟琴酒溝通了。

在“紗月清”這個人物探討結束之後,其他人都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太久沒有跟琴酒溝通的桑月選擇了主動留下來,鐘樓三樓有一個台球室,平時伏特加和尤格裡會在這裡打球。

琴酒就對這些東西不敢什麼興趣,但是看到桑月拿著台球杆站在旁邊一點都不專業的亂打一氣。琴酒也沒阻止的看著她這幅傻樣子,和貝爾摩德繼續聊著一些不能被彆人知道的事情。

“紗月清這個人是直接跟警察廳廳長交流任務的,是個和你一樣的神秘人物呢。”琴酒依靠在旁邊的一個台球桌前,咬著煙絲哼笑。

貝爾摩德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在高腳杯裡搖晃了幾下,笑道:“是呢,還真想見見。看一看是不是像百利卡說的那樣,神通廣大又料事如神。”

桑月瞧著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狀態,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

不然她走吧?怪沒眼力見的。

琴酒哼了一聲:“那個神經質的家夥,隻有在每個數字尾數是‘8’的日子來跟我彙報情報。下次又要再過十天,真讓人火大。”

桑月支著耳朵,趕緊記在心裡。

8號、18號、28號。

也就是說百利卡聯係琴酒每個月隻會在這三天。

隻在尾數是“8”的日子交流情報,這是什麼怪癖啊?

貝爾摩德不以為然:“這不就是那個家夥的行事風格嗎?整天把什麼luckylucky掛在嘴上的。不管做什麼都很喜歡去看一下日子合不合適,對數字8還有著非常癡迷的執著。”

桑月心下了然。

噢,是個蠻迷信的家夥呀。

很好,收到了有用的情報。

很快琴酒收到了一通來自boss的電話,他接聽的時候隻是簡單的“嗯”了幾句,然後在掛斷電話的時候又給伏特加打了一通非常乾脆利落的說了句“備車”,然後就跟桑月說:“一會兒你自己回去。”

桑月點頭。

看樣子是又被boss叫走做事了,真是酒場勞模。

整個台球室裡麵就剩下了貝爾摩德和桑月,前者手裡捏著高腳杯,二人之間難得的靜逸感讓冰塊撞擊玻璃杯、球杆打到台球的聲音尤為清晰。

“希歌爾,你跟琴酒吵架了嗎?”

貝爾摩德的語氣帶著女人們都懂的八卦意味,桑月沒有回頭,指關節卡著球杆瞄準:“是什麼讓你有了這樣的疑問?”

“誰都能看出來吧?”

“你這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Gin?”

“關心到說不上,就是覺得蠻有趣的。以前這麼……”

“這麼迷戀Gin,為什麼忽然就開始冷淡下來了?”桑月拿起球杆,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側身依靠在球桌附近。她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無所謂。“桌球遊戲裡麵,每一次都隻會白球去撞同一個球嗎?”

貝爾摩德哼笑了一聲:“看樣子是變心了啊。”

桑月緊跟著:“你沒有資格這麼說我吧?”

二人鬥了幾句嘴,誰都沒有占得上風。

桑月也覺得沒意思,收拾好了球杆準備離開。

其實桑月變不變心,組織裡麵並不在意。

他們在意的是,希歌爾對組織是否忠誠。

不過這次在貝爾摩德和琴酒的交流裡麵得到了還蠻有用的訊息。

如果百利卡這個人對數字“8”特彆執迷的話,那麼在他的名字或者出生日期等重要信息裡麵,也一定會填寫上數字“8”。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或許直接可以通過這一點把那兩百多個有嫌疑的警員全部再劃分的更加細致。

自從安室透知道了紗月宅的位置之後景光就很少再過來了,基本上都是有公事需要溝通的時候,才會抱著文件來紗月宅找桑月。

景光這次再來的時候帶來了幾個新“櫻”組成員的資料,其中有一個就是十條美靜子。

桑月本來沒打算仔細看的,但是景光把資料攤開在桌子上的時候,那四五個報名“櫻”組的資料裡麵,其中最紮眼的就是十條美靜子。

之前桑月讓他去監視尤格裡的行蹤。

十條美靜子做得很好。

完全沒有被尤格裡發現。

但是在十條美靜子的資料上麵顯示她是8月18日出生。

從鐘樓回來之後,桑月對8這個數字就非常敏感。

這一連兩個8,讓桑月不得不提起了警惕。

而家庭成員這一欄裡麵,十條美靜子的家庭構造也非常簡單,隻有一個奶奶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