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州本部長肉眼可見的在這段時間裡蒼老了10歲,整個人就像是熬乾了一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對安在津解釋說那天晚上自己跟下屬花柳裡知正在外麵一同吃飯。
這本來是他跟花柳裡知兩個人對好的信息。
畢竟上江洲跟花柳裡知保證,如果花柳裡知願意這樣來幫助自己偽造不在場證明,他就可以幫助花柳裡知躋身進入警察廳。
花柳裡知是乙等特考進入的公安部。
乙等特考的公安是絕無可能成為警察廳公安的,但是警備局本部長有這樣的權利。
二人都有一致的目的,所以很快也達成了一致。
但是,這原本商量好的事情卻在安在津、百田陸朗、諸伏景光,三個人以及上江洲七帆和花柳裡知都在的時候,發生了變化。
麵對安在津的質問,花柳裡知竟然當場反水:“那天晚上我跟另一個同事正在吃飯,那個同事可以為我證明,我並沒有跟上江洲本部長在一起。”
這句話也暗示著。
花柳裡知沒有要給上江洲本部長作證的意思。
上江洲七帆的臉色就像是被摔碎的黑白琴鍵,整個狀態在那一瞬間變得非常詭異和崩塌。
“花柳,你……”上江洲本部長好像下一秒就會揪住花柳裡知的領子。
“夠了!”安在津開口冷嗤,他眼眸裡都是極度的不信任。
作為目前這5個人裡麵警銜最高、地位最高的存在,安在津直接下達指令:“因為上江洲現在涉嫌跟紗月的死亡有關,所以暫時停職。”
“安在先生,我沒有!”上江州為自己的各種辯解,全部都變成了沒有任何作用的掙紮。
警備局代理本部長被停職。
這個消息一出現,基本上就敲定了上江洲本部長和紗月課長的死因有關。
可是為什麼啊?
上江洲本部長為什麼要殺紗月課長?
難道就是因為紗月課長可能會耽誤上江洲本部長的升職之路嗎?
當一個警員變成了嫌疑人,之前的所有行為都會被無限放大的呈現在所有人的心中。
警察廳內各種猜測又開始起此彼伏的出現。
——“聽說之前紗月課長在做臥底的時候,發現咱們警察堆裡有內鬼呢!”
——“天哪,不會就是上江洲先生吧?”
——“你這家夥也太現實了吧,人家隻是被停職你就連長官也不稱呼了?”
——“人家後來還會變成凶犯呢,到時候說不定就是我們去把對方逮捕回來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全部都流入到了上江州七帆的耳中。
沒有星辰月光的夜幕下,是赤紅色的城市。
到處都喜氣洋洋的,彌漫著新年的歡愉和喜慶。
但是。
他的心境卻像是被千萬把刀子同時插著一樣難受。
因為此時此刻他正在接聽一通,來自於黑暗的電話。
“你好,上江洲本部長。”電話的那邊是用電子音處理過的聲音,完全聽不出來本人的音色。
上江州七帆畢竟也是當過本部長高職位的人,對於那個組織的一些行為他都略有耳聞。
“你是那裡的人?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聯係方式的?你來找我是想乾什麼?”
“上江州先生,您不用對我這麼防備,我隻是想跟您做個交易。”對方傳來切切的笑聲,好像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在跟上江州七帆閒談。“剛才我發給您的快遞您已經收到了吧,現在建議您立刻查看,這樣才比較方便我們之後的各種溝通。”
上江州七帆的視線落到了自己剛才已經拆開的快遞。
裡麵是一個錄像帶,袋子拆開出來的時候裡麵是一個監控視頻。
上江州七帆整個人就像是被聲音拉扯、扭曲的奇行種,完全黏合不了任何的理智可言,他的聲音帶著顫意:“你們是怎麼得到的這個錄像帶?”
“這個您就不需要多操心了,隻是監控視頻裡麵您親手開槍射殺紗月課長的行為,如果把這份監控視頻遞給了警察廳的話,您不僅保不住自己的官職還會有牢獄之災。”
上江州七帆深吸了好幾次,才平複自己的心情:“這個視頻本來被我銷毀了,你能拿到隻能說明你是警察廳內部的人,你到底是誰?”
“我想我應該再提醒您一句,我到底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現在的處境。”
“好吧,你想要什麼?”
“後天就是新年第1天了,作為您的後輩以及下屬,或許應該收到來自於長官的一封大紅包。您說對吧?不過您放心,我要的東西不多,三個億,晚上11點的時候放在晴空塔最頂層天台上,這個視頻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裡。您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公安警察,也依舊會前途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