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夠住在一起呢？”
“一種製衡吧。”
難得，靈犀沒有再說話。
她心想，就算是製衡，為什麼搬出去的不是她，而是忍冬？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麼巴結著楊貴妃，如果沒有當初，那麼現在去永壽宮的就是她，或許皇上更喜歡的人也會是她。
這一刻，靈犀悔不當初。
待靈犀離開之後，忍冬迫不及待的調出係統。
“你剛才說那藥膏裡有致人不孕的藥物？真的嗎？”
“這藥是靈犀下的，還是彆人？”
當下，忍冬已經沒那個精力和係統鬥嘴了，她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不大可能是靈犀。
可有時候直覺不能代表所有，既然她沒有用那個藥膏，現在也不用去煩心到底是誰下的藥。不過……
“我遇到的所有的危險你都會給出提示嗎？”
“……”
“你能正經回答我的問題嗎？”
“……”
“也就是說，我以後遇到危險，可能你也不會提示？”
第一次，忍冬覺得這個係統真欠揍，不過係統以前不是正兒八經的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油了？
這下子，忍冬不想起疑都不行了：“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怎麼跟兩個人似的。”
又是這句話，忍冬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以後，係統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告訴她，這麼藏著掖著有意思嘛。
忍冬離開景仁宮之前，去貴妃那兒謝恩吃了個閉門羹，她也不在意貴妃的態度，直接在貴妃的門外磕了個頭就走了。
楊貴妃躺在美人榻上，幾個小宮女分彆給她捏著肩、捶腿、打扇，悠閒得不得了。
下頭還有錢嬪、張嬪陪著說笑話。
“她走了？”
雅音微微頷首：“已經離開了。”
錢嬪含了一縷不明的笑意：“娘娘為何不見見她？趁機籠絡籠絡也是好的。”
楊貴妃淡淡一笑，那笑意冰寒迫人：“她是什麼東西，還要本宮低聲下氣的討好她嗎？”
張嬪一怔，旋即笑道：“娘娘尊貴，這宮裡除了皇後，娘娘自然是想給誰臉色看就給誰臉色看，您又不是不知道錢嬪向來心直口快，犯不著生她的氣。”
楊貴妃‘哼’了一聲，目光在錢嬪臉上轉了轉，見她隻是一副如同鵪鶉的樣子，不覺搖頭道：“你也是老人了，以後說話多在心裡盤算盤算。這點道理還要本宮教你！”
雖然被解了圍，但錢嬪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不過聽得楊貴妃語氣沉穩，心下也稍稍鬆了口氣，忙道：“妾是蠢的，還望娘娘日後能多多教誨。”
楊貴妃的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據本宮了解，大汪氏雖然看著沉默，可心裡算計及深，並不一定會被本宮所用，因此也沒什麼好留的。”
“娘娘英明。”錢嬪和張嬪恭維道。
張嬪比錢嬪稍微有點腦子，她似乎有些明白，臉上笑開了花：“那汪美人不是還在娘娘宮裡嘛，娘娘隻要能拿捏住汪美人，就憑她們親姐妹的關係，汪貴人不也一樣被娘娘所用。”
楊貴妃點點頭，讚許的看了一眼張嬪：“你隻說對了一半，本宮要汪美人為本宮所用，但決不允許汪氏姐妹連成一氣，懂嗎？”
錢嬪也不是真蠢，立刻大包大攬道：“這件事包在妾身上，妾一定會讓汪美人見識到她與汪貴人的差距，而這差距還會越來越遠。”
隻是楊貴妃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兒高興，本來自己獨居一宮，現在多了個人，她氣惱不已。
皇後一向以宮中平衡為藥，難不成這次是氣她帶了兩個女人回來，就特意留了一個在她宮裡氣她？
相處這麼多年，她還從來不知道皇後如今也變得這麼小氣了。
不管心裡再怎麼不痛快，汪美人如今也住下了，沒辦法更改的事情，她唯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