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要訂閱(1 / 2)

被儲備糧反撲了 森秋 17823 字 6個月前

修昱拉開抽屜,帶上手套,將飲料瓶放到塑封袋裡,朝弗伊德說道:“接下來妖管局的工作人員會對瓶子進行檢測,我們也會進行相應的調查。”

弗伊德懶懶地趴在了桌子上,抬眸看著他:“那結果什麼時候才出來?”

“這周內。”修昱雙手放到鍵盤上,“可否提供那位同學的姓名?”

弗伊德給他說了名字之後,又盯著修昱看了好一會兒,再次強調:“說好了的,三級以上的厲魔,我可以咬一口你的脖子。”

修昱嘴角微彎,點點頭:“嗯。”

確定好約定之後,弗伊德才放心地離開了。

弗伊德在學校悠悠然然地過了兩天,中午倒是沒有再去找修昱,因為他要補覺。

這兩日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隻白色的小毛團就會準時出現在修昱的房間。

弗伊德這兩天已經把修昱的作息時間摸清楚了。

淩晨十二點,修家大宅。

一隻小毛團從修昱的床底鑽了出來,隨後輕車熟路地跳到了床上,走到修昱的手邊。

此刻,躺在床上的人闔著雙眼,呼吸平穩。

小白貓伸出兩隻毛絨絨的前爪抱住了修長溫熱的手指,然後將腦袋貼了上去,張開小嘴,毫不猶豫地啃了下去。

小獠牙刺破皮膚,血液從破口溢出,小毛團吸溜著血珠,眼簾逐漸垂下。

弗伊德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反複在心中默念,不能睡,不能睡,還要回宿舍。

小貓舔了幾口便停了下來,他怕再不停,今晚又得被這張床給迷了心智。

小毛團鬆開嘴巴,雙手仍然抱著修昱的手指,看著指腹上被他咬出來的小紅點,弗伊德伸出紅潤的舌尖,輕輕舔了一口,傷口瞬間消失。

他又使勁晃了晃腦袋,這血怎麼跟酒一樣,難不成他醒來後,還有了醉血的毛病?不過,也可能是這個壞家夥的血比較特殊。

弗伊德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一邊撇著嘴,憤憤地用白爪子踩了修昱的手腕一腳。

“哼!”明晚再來臨幸你,小貓圓溜溜的雙眸瞪著修昱的大手,隨後跳下床,身影消失。

房內的微風逐漸散去時,床上的人睜開雙眸,修昱的食指微動,眸色在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晦暗。

修昱抬起雙手,交握枕在腦後,回想著,小家夥今天舔了幾下?好像是三下,也就幾滴血。

想到這裡,修昱眉眼舒展開來,眼中泛起笑意,還真是克製,小毛團不在他這兒睡了,有點可惜。修昱覺得自己的掌心有些癢,好像挺久沒摸到軟乎乎的毛團了。

而另一邊,弗伊德回到了宿舍內,舒舒服服地卷著被子躺在床上,他打了個哈欠,都怪修昱那家夥。

修昱每天晚上十一點半準時睡覺,通常到了十二點就已經睡得很沉了,是咬不醒的時候了。

弗伊德隻好晚上十二點再瞬移去修昱的屋裡,這就導致他睡眠有些不足,因為學校的早讀課七點開始,他每天六點四十五分就得起床了。

修昱那家夥什麼時候才能處理完錢盛那個案子呢?到時候他就可以儘情地啃了,不用像現在這樣,每次隻能舔那麼幾滴血,太憋屈了。

醉血這個到底是什麼毛病啊!他還沒聽過哪個血族會醉血的,肯定是因為修昱!弗伊德憤憤地砸了一下被子。那家夥太狡猾了,還帶著防禦他的腕帶!

弗伊德齜了一下小尖牙,拿獎勵的時候,他一定會狠狠地啃那家夥,就算隻是咬手指,哼!

滿懷著對咬脖子的期盼,弗伊德合上雙眼睡去。

第二日,隨著鬨鐘鈴聲響起,弗伊德艱難地從被窩裡坐起身來,眼皮還重重地耷拉著,他伸出手把手機摸了過來,按掉鬨鐘,隨後艱難地掀起眼皮,在妖管局APP上簽了個到。

接下來動作熟練地敲開修昱的頭像,發了一句例行問候:

瓶子的檢測做完了嗎?錢家調查完了嗎?

修昱的回複非常及時,不過這個回複和昨天的一字不差:在檢測,在調查。

弗伊德看著他的回複,瞪圓了雙眸,快速回複道:今天都周五了,你說了這周內的!

他聞一聞就能知道的東西,他們居然還要花幾天來檢測,沒用的家夥!

修昱:快了,請耐心等候。

這敷衍的語氣,讓弗伊德再次咬緊了尖牙,漆黑的眸中泛起冷光,修昱現在對他越敷衍,到時候他就咬得越狠,哼!

弗伊德悶悶不樂地從床上下來,洗漱完之後,蘇狻猊就來敲門了。雖然他一再強調不用蘇狻猊同學的一起上學服務,但口頭的勸阻顯然無法阻擋蘇同學的熱情。

今天周五,同學們的情緒都放鬆了不少,早讀課也比以往鬆散了,因為下午上完課,他們就可以回家了,心裡都惦記著周末。

兩人走進教室後,不少同學的目光隨之放到弗伊德身上。

弗伊德覺得有些奇怪,因為經過這兩天,體委幾人組發現他無趣的本質後,幾乎就不怎麼搭理他了,今天怎麼又來了。

“新同學今天還是踩點進來啊,白天你除了上課,其餘時間都趴在桌上睡覺,怎麼還睡懶覺啊?難不成……”

“打遊戲嗎?帶帶我唄~”

體委說著就朝弗伊德走去,想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卻被弗伊德閃開了。

“新同學還是這麼高冷。”體委也不在意他拒絕的態度,依然笑嘻嘻地站在一旁。

弗伊德皺起眉頭,語氣冷淡地問了一句:“有事?”

“誒,沒什麼事,就是阿盛那鞋子不是到了嘛,好像和你的有些不一樣,就想對比一下,就怕咱們阿盛被代購騙了。”

無聊,弗伊德轉回頭,不再搭理這幾人,徑直走向座位。

“弗伊德,不好意思啊,我就怕我媽被騙了,所以就想看看,畢竟你的是在官網買的。”錢盛也走了過來,他低著頭笑了一下,右手撓了撓頭,顯得有些靦腆。

弗伊德腳步頓住,抬眸瞥著他,隨後皺了皺鼻頭。

其他同學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兩人的鞋子上,乍一看,這兩雙鞋子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但仔細看的話,能看到牌子logo的位置有些出入。

“我就說了吧,是不一樣的,我這雙眼閱鞋無數,不可能看錯。”體委得意洋洋地拍著胸口說道。

“林哥火眼金睛,了不得。”

“除了logo,其他地方看上去一模一樣誒。”

“現在的A貨可厲害了,上次隔壁班的那誰,就過來跟我說我那鞋是假的,他那裡有真的,最後打臉了,他的才是假的,假鞋終究是逃不過我們林哥的一雙慧眼,哈哈哈。”

“你媽找的那代購靠譜不?”體委盯著兩人的鞋子瞧了好一會兒,才向錢盛問道。

錢盛撓了撓頭,輕聲回答:“靠譜的吧,我媽的包包都是找她拿的。”

“這其中肯定有一雙是A貨,弗伊德的既然是官網買的,你把訂單截個圖給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體委側頭看向弗伊德。

無端端被卷入話題,弗伊德原本就煩悶的心情變得有些暴躁,語氣不善地回了一句:“我沒有那種東西。”

他作為坎貝爾家族的繼承人,衣食住行這些東西早就有人配好了,根本不用他動手,哦,現在除了“食”,獵物還是要自己找的。

“大家不用這樣,這款鞋都是純手工製作的,可能做不到每雙都一樣?”錢盛笑了笑,站到了弗伊德和體委中間,試圖打圓場。

“在官網買的連訂單都找不到嗎?”看到弗伊德逐漸不善的態度,體委的語氣也明顯狂躁了起來。

“我沒有理由需要配合你們的遊戲,不是嗎?”弗伊德雙眸微眯,神情沉了下來,語氣寡淡沒有起伏,似乎夾雜著寒意,坐在教室裡的同學頓時覺得室溫降了幾度。

他對這些無聊的人類把戲不感興趣,但不代表誰都可以來煩他。

“嘖,是真的話,就亮出憑證來,支持正品是一中學生該有的素養。阿盛可以拿出小票是嗎?”體委的語氣開始有些咄咄逼人,轉頭看向了錢盛。

“啊,可以的,小票在我媽那裡,下周我可以帶過來。”

弗伊德不想再搭理這些奇奇怪怪的家夥,抬腳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新同學心虛了嗎?”體委的聲音漸大,夾雜著取得勝利的愉悅。

除了體委幾人組,其他同學麵麵相覷,一時間沒有說話。

“怎麼?聊完了?周五到了,連早讀都不放在心上了?”貝藍抱著卷子走了進來,並把厚厚的一遝試卷放到講台上,隨後往圍在一起的群體走過去。

他看了一眼弗伊德的位置,發現他正懶懶地靠在牆上,情緒似乎有些不佳,連帶著蘇狻猊的眉眼之間也帶上了明顯的怒氣。

“又在看鞋是嗎?能把鑽研鞋子的一半心思放到學習上,你們也不至於倒數了。”貝藍嘴角微揚,但眼裡並無笑意,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這不是看不慣穿假鞋的麼。”體委也不客氣地反駁道,貝藍還不知道弗伊德的真麵目,天天跟他和蘇狻猊混一起,還整天幫他說話,都被騙傻了。

“人家穿什麼鞋關你什麼事?你怎麼就知道誰穿假鞋了?這麼厲害,不去當鑒定師?”蘇狻猊衝著幾人說道,他忍了許久了,終於還是加入這場莫名其妙的爭吵。

“要真是在官網買的,不就動動手指,點開手機給我們看看不就行了,郵件、訂單頁麵都可以,多簡單的事情。”體委梗著脖子回答道。

錢盛也在一旁說道:“其實體委本意是好的,也沒說弗伊德的是假的,他隻是想幫我鑒定一下,如果我的是假的,好找代購退貨。對不起啊,冒犯弗伊德了。”說著,他朝弗伊德微微頷首,以示道歉。

弗伊德沒搭理這幾人,而是拿著手機點開了威爾的頭像,給他發了消息:

今天下午來接我是嗎?開輛好點的車過來,同學說我鞋假的。

哼!說到炫耀,他作為坎貝爾家族的繼承人就沒怕過誰。

威爾那邊非常快速地回複了:哪些兔崽子說的?!少爺你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麻蛋!都活膩了。

要不是考慮到弗伊德在上早讀,威爾都想打電話轟過來了,他家弗伊德少爺就是太善良又不愛計較,區區人類都敢招惹少爺。

“少爺,我記得一中大禮堂上麵是直升機坪,我們下午從家裡開直升機過去接你吧。”威爾思考了一下,提出建議。

弗伊德:……倒也不必如此。

“你開個車來就好,彆太招搖,把握好尺度。”弗伊德囑咐道,他可不想成為全校的焦點,這樣他以後怎麼溜出去找修昱。

吩咐完威爾之後,弗伊德又趴到了桌子上,眼皮耷拉了下來,好困,都怪修昱那家夥,都不會早點睡。

到了下午最後一節課,學生們都已經沒什麼上課的心思,書包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坐在座位上,就等著下課鈴聲一響,就衝出去。

帝城一中的大部分學生回家還是以坐公交為主,但學生數量實在是太多,公交線路也就那麼幾條,一次最多也就來五六輛,能率先衝出去的學生就可以先坐上公交先走。

因此,每次放學對警衛來說都是一場大挑戰,大量的學生會從教學樓湧向大門,而大門外還停靠著無數私家車,學生穿梭在車輛之間,尋找自家的車,簡直是一場混戰。

下課鈴聲一響,講台上的老師也非常識趣,看著已經抱著書包的學生,揮了揮手,笑道:“走吧,彆跑太急,小心摔跤了。”

老師聲音剛落下,班裡的同學就嘩啦啦地衝了出去,而弗伊德還在慢吞吞地收著東西。

“你不走嗎?”蘇狻猊回頭問道。

“走啊,我不用搶公交,有人來接我。”弗伊德拉好書包拉鏈,把書包背了起來。

“我還想著咱們會不會順路,讓貝藍家的司機也捎你一程呢。”蘇狻猊也站了起來,“一起走吧。”

“貝藍呢?”弗伊德抬頭一看,發現除了幾個留校的同學,教室裡已經沒什麼人了。

“他去宿舍幫貝玫蘭拿行李了,不用等他。”蘇狻猊蹦蹦跳跳地往前走著,“今天體委那幾個實在是氣死我了,我在大課間的時候跟貝玫蘭說了,我們打算找機會,教訓他一下。”

弗伊德:……不是,你找女生去教訓人高馬大的男生是怎麼回事兒?

“雖然貝玫蘭挺臭美的,不過她比貝藍好多了。”蘇狻猊一想到貝藍就來氣,雖然貝藍今天也幫弗伊德說了句話,但貝藍經常跟體委一起打球,他可是記著的,那家夥是靠不住的。

貝玫蘭是貝藍的雙胞胎妹妹,說的好聽,其實他倆就是一窩的狐狸崽崽,還有一隻不學無術的,去當大明星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就走到了大門,此時在公交區前排起的隊伍已經繞到了宿舍樓的後麵,一眼望去,烏泱泱的全是人。

高三區所在的大門是南門,此時門口的空地幾乎擠滿了汽車。不少人調侃,每逢一中放學或開家長會,都是一次大型車展。

“誒!弗伊德!”

弗伊德剛走到門口外麵就被喊住了,他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錢盛正朝他招手,周圍還圍了體委幾人組。

弗伊德撇了撇嘴,這幾人真是陰魂不散。

“弗伊德,你是要坐公交回市區嗎?我家的車正好還有位置,需要載你一程嗎?”錢盛笑著朝他問道。

弗伊德冷淡地搖了搖頭,站在了門口,低頭看了看手機,威爾發信息過來了:

少爺,實在是非常抱歉,由於司機未曾見過一中放學的盛況,對路況估計錯誤,現在正從東門趕往南門,您再等三分鐘。

此時大門處吵吵鬨鬨的,但耳邊體委幾人的聲音尤為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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