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修昱的手腕上多了一個形狀不規則的精美圖案,紅色線條乾淨利落,簡潔地勾出了盛開的玫瑰花的形狀。
修昱抬起手,端詳著上麵的圖案,問道:“這是什麼?”
弗伊德懶洋洋地躺倒在床上,漫不經心地解釋:“我們家族的印記,沒什麼用,對你沒啥影響。”
事實上,隻要修昱身上帶著這個印記,他就能感知到他所在的位置,並在能力範圍內瞬移過去,簡直是追蹤獵物的神器。
而且這家夥接下來要出差,還指不定又遇上什麼麻煩,萬一死翹翹了,他怎麼辦?
唉,儲備糧太弱,他不得不分些注意力關愛一下。畢竟就這麼一個,沒了就真的沒了。
儲備糧修隊長沒有再細究,從床頭邊拿過一個黑色腕帶,套在手腕處,將印記蓋住。
弗伊德看到這個黑色腕帶,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並伸手拉了一下腕帶,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他都不能咬脖子。
嗯!想到這點,弗伊德又愣了一下,那他昨天為什麼可以咬?難道是這家夥不小心把腕帶脫下了?
“這個是什麼?”弗伊德拉著腕帶彈了一下,直接問道。
修昱低眸看了一眼,解釋道:“這是護身腕帶,當我的致命處受到襲擊時,他會形成一道防禦膜,將對方彈開。”
聽到這話,弗伊德又咬著牙把腕帶拉了一下,壞家夥,總是搞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任由他對著腕帶泄憤,修隊長往後一靠,靠在了床頭上,笑道:“今晚不回去了?”
“嗯?待會兒就走。”弗伊德仍然低著頭拉著腕帶,試圖把它脫下來,但發現腕帶似乎緊緊被錮在了手腕的位置,完全無法脫下。
可以戴上去,為什麼脫不下來呢?
感受到這貓撓似的動作,修昱轉了一下手腕,好心解釋:“除了我,沒有人能把它脫下來。”簡而言之,彆白費力氣了。
弗伊德憤憤地拍了一下,才就此作罷,倒回床上。
看到修昱正在刷著手機,他頓時想起了另一個問題。
記仇如弗伊德,立馬變臉,從床上坐起來,凶巴巴地揭露他的罪行:“你!剛剛掛我電話了!”
修隊長手中的動作頓住,抬眸瞥向他,這事兒還沒過去啊。
“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掛了我的電話,這是極其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弗伊德雙手環抱,嚴肅而憤怒地盯著他,一副得不到解釋就不罷休的模樣。
修隊長把手機放到一邊,也直起身,看著緊抿著嘴角的弗伊德,他心裡歎了一口氣,他這是提前享受到了來自對象的盤問嗎?
感情經曆為零的修隊長,想到這點,頓時對弗伊德同學的問題有了些許興趣,於是配合地解釋道:“因為這涉及陸小姐的私事。”
“她的私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弗伊德的沒有皺得更深了。
“無關。”他拒絕了陸小姐的追求,那就是無關了,修隊長回答果斷,對無關之人冷酷無情的表現可打滿分。
“既然無關,她為什麼要和你說?”弗伊德同學的問題窮追不舍。
“大概是我恰好在她旁邊。”所以陸小姐就順便向他表個白。僅僅是一來一回,聰明的修隊長已經逐漸掌握了應付伴侶的技巧,雖然弗伊德還不是他的另一半。
“大晚上的,你為什麼就恰好在陸小姐旁邊?孤男寡女的,你作為男士,有沒有考慮過陸小姐的名聲?”弗伊德同學另辟角度,反向質問。
“因為陸小姐原本想來大宅住一晚,但我考慮到修家大宅的特殊性,就直接回絕了。”修隊長著重念了一下“回絕”二字。
看到弗伊德臉上神色稍緩,修隊長再接再厲解釋道:“但畢竟陸小姐也是陸家的千金,我們修家也不好冷臉待她,所以就讓管家幫她訂了酒店,然後由我親自把她送到酒店大門。”
修隊長此次把重讀放在了“大門”二字。
這番解釋有理有據,修隊長成功地把話題結束。
“哼!”弗伊德冷哼了一聲,躺回床上,“渣男,雙標,混蛋。”
看著修昱,弗伊德口中蹦出了幾個詞,並快速把它們送給了修隊長。
修昱一時沒跟上他的思路,難不成他又在哪些地方踩到了小家夥的尾巴?
弗伊德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才解釋道:“你接下來去南城出差,不就放著酒店不住,要上門去打擾陸小姐麼?”
這麼一想,弗伊德頓時覺得陸小姐有點慘兮兮的。修昱的混蛋行為果然是不分敵我,平等對待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