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東西有些多，又分布在不同的品牌店，好在這些店都集中在國貿中心。
林音把車子停好，然後拎上兩三袋東西，帶著林抒上樓。
說實話，以前各大牌到了什麼新貨，都巴巴地送上門給她挑，隻要合眼緣的，她都會留下，即便過了幾天不喜歡，她也懶得退。
所以，她沒有退貨經驗。不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有時候那些塑料姐妹約她逛街，她五次也有一次去應付一下，也看過彆人是怎麼退貨的。
導購員聽說你要退貨，一般是不願意的。可如果聽說你是打算要即將上新的新款而退掉目前這個，就另當彆論。
特彆是這件貨是彆人賣的，退掉之後客戶下次買東西的時候很可能就變成自己的，導購員當然笑容滿麵地給你辦理，還順便加個微信。
想到馬上就有錢“噹噹噹”地進賬，林音覺得腳步都要浮起來，真的比以進賬一個億還要開心。
一般人進品牌店，可能會心虛緊張，但對林音來說，那是本色出演。
進店五分鐘後，導購員已經同意退貨，甚至聽說她要把錢退到自己的賬號上時，也隻是進去裡麵的辦公室申請了一下就同意。
不一會兒，五萬塊到賬，她樂嗬嗬地向第二家店進發。
她在國貿的購物中心退貨退得不亦樂乎，位於樓頂的總裁辦公室，總裁特助正在跟老板彙報工作。
“周總，林小姐在五年前搬到B市，當時帶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女嬰租住在桂花小區的單元樓裡。後來她在新希望學校做課程顧問，兩年前湊夠首期，跟房東買下租住的房子，去年年底因為‘雙減’失業，後麵換了幾份工作都做不長久，目前已拖欠六期房貸，麵臨被銀行收回的局麵。”
一直在敲打鍵盤的周燃，聽到這裡才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地問：“搬到B市前，她去了哪裡？”
“時間太久遠，很多線索也斷了，目前還查不到。”程特助說。
“暫時先這樣。”周燃把視線重新落回電腦屏幕上，“你先出去。”
“那個……還有一件事想跟您彙報一下。”程特助本來還猶豫要不要說，想想還是彙報。
“說。”周燃頭也不抬。
程特助：“就是樓下有好幾家店跟我說，有人把我給林小姐準備的衣物用品退掉，我看了下他們發過來的照片，那個人是……林小姐。”
周燃：“……”
林音跑了三趟，總算把自己的衣服跟化妝品全部退掉，一共得了三十萬多點。想著錢也不少了，就大方一點，不退林抒那幾身衣服。
女孩子就得富養，不然就算能躲過陳諾，也躲不過張諾、王諾。
她在網上訂了今晚最後一班回B市的高鐵票，想著還有時間，就先帶林抒去吃飯。
“抒抒，你餓了吧，咱們去吃飯，你想吃什麼儘管跟媽媽說，媽媽一定滿足你。”林音摸著林抒的腦袋瓜，溫柔地說。
“真的嗎？”林抒一雙大眼睛閃亮閃亮的。
“當然，隨便挑。”
“我要吃麥當當。”林抒指著樓下的大大的m字，開心地說。
她閨女真是太可憐了，麥當當這樣的垃圾食品，在她眼裡就已經是最好的，她以後一定要培養她對高質量生活的向往。
“好，咱們去吃麥當當。”
“太棒啦！”
林抒高興得一蹦一跳，拉著林音就去坐扶手電梯，一進麥當當，就指著兒童套餐說：“媽媽，我要這個。”
林音當然滿足她，等點完餐，她想上洗手間，就帶著林抒一起去了。
等她們從洗手間出來，林音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周圍安靜得有些詭異？
她往前走出去一看，發現剛才幾乎坐滿人的餐廳，此刻空蕩蕩的，隻有中午見過的男人姿態慵懶地坐在角落裡，抬頭看她時的眼神，充滿了勢在必得。
“你……你想乾嘛？”林音強行讓自己的氣勢不能輸。
“我想乾嘛？你說呢？”周燃嗤笑一聲，然後站起身來。
林音一看他站起來，嚇得拉著林抒就往大門走，可等她去拉門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拉不動。
她使勁來來回拉了幾次，大門巋然不動，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扭過頭去，就看到他邁著大長腿，步步逼近。
“你不要過來。”林音心裡怕得要命，隻能大吼給自己壯膽，“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委身於你的。”
周燃聞聲，腳步突然一頓，而後臉上露出鄙夷又嫌棄的表情，“你得了妄想症嗎？我再饑不擇食也不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