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1 / 2)

“章嚴,在跟誰說話呀?”轉角處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林音扭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高挑的女人朝這邊走來。

女人穿著一件毛呢長外套,沒有扭紐扣也沒有係帶子,就這樣敞著。裡麵穿著一件黑色吊帶連衣裙,裙子很短,露出一雙裹著輕薄黑色絲襪的長腿。

如果是去參加晚宴的話,林音覺得這搭配沒問題,可他們現在是來參加露營趴,實在有些浮誇了。

不過從她這話可以知道,這男人叫章嚴。

章嚴在聽到女人聲音的時候,林音敏銳地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

女人走到章嚴身側,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抬著下巴打量林音。

剛開始,她沒認出林音,等她認出的時候,不自覺瞪大了雙眼,“林……音?”

看來這對夫妻都認識原主,林音淡淡地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就轉身上車給林抒穿馬甲。

嗬……無論你跟原主是什麼關係,在她林公主麵前不可一世,她乾嘛要熱戀貼冷屁股?

可她這幅模樣落在女人的眼裡,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林音一邊給林抒穿衣服,一邊分析目前的狀況。

章嚴是不是林抒的親爸現在還沒有確切的判斷,不過肯定跟原主之間有點什麼,不然他老婆認出她的時候,表情會從驚訝到慌張再到憤怒了。

“妹妹,快點下車跟我玩呀?”車窗被敲得啪啪響,林音扭頭一看,就看見章嚴的兒子趴在車窗上。

真是陰魂不散的家夥,林音對林抒說:“抒抒,你等會出去就跟剛才那兩個哥哥一起玩,不要跟其他男孩子玩了。”

“為什麼呀?”林抒歪著腦袋瓜問。

“……因為……因為待會會有很多可愛的小女孩過來,你要跟她們組成公主團。”

林音瞎掰,但林抒聽到“公主”二字,就立刻答應了。

林音帶著林抒從另外一側門出去,可剛走到車尾,章嚴的兒子就衝上來截住她們,看到林抒這麼漂亮可愛,頓時笑得眼睛都眯成縫了,“姐姐,跟我一起玩吧。”

林音忍不住把林抒往後拉了拉,不過她不必過於擔心,因為章嚴老婆下一刻就恨鐵不成鋼地罵兒子,“章顯,你給我過來。”

“不過,我要跟姐姐玩。”章顯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氣得他媽走過來就揪他耳朵,林音趁機帶著林抒跑了。

等他們她們走遠,章嚴看著如同潑婦一般的薑蜜,再跟越來越明豔漂亮的林音一比,他對當初的選擇後悔不已。

他沒好氣地說:“你適可而止吧,章顯想跟誰玩就跟誰玩,這是他的自由,你彆那麼強勢行不行?會影響他的心理健康的。”

這話落在薑蜜耳裡,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她心裡的妒火在這一刻爆炸,她指著章嚴痛罵道:“想跟誰玩就跟誰玩是吧?你兒子想跟人家閨女玩,你還想跟人她媽舊情複熾……”

“你在胡說什麼?”章嚴立刻斥責道:“我都說了跟林音沒有關係,你喜歡胡思亂想,我阻止不了你。”

說著,他氣哼哼地拉著章顯走了。

林音再次回到天幕下麵的時候,又有不少人到了。

反正她一個都不認識,彆人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就笑著應上一兩句。

至於林抒,跟其他小朋友瘋玩去了。

不一會兒,章嚴帶著章顯過來了,他讓章顯去玩,自己則在林音的不遠處坐了下來。

他坐下的那一刻,林音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都不同了,這更加能推斷出,原主跟章嚴之間肯定有過這麼一段。

這種尷尬的氣氛對於林音來說沒什麼,因為她不是原主,可彆人替她尷尬,梁棟沒話找話說地緩解氣氛,“林音,你家抒抒多大了?”

“過了春節就六歲了。”林音回答道。

“那明年九月份就小學了,跟我家老大一樣。”梁棟說。

一提到孩子,大家的話匣子就打開了,氣氛又重新活絡起來。

林音跟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她能感覺到章嚴一直在看自己,但她從不轉頭。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林音想著林抒要口渴了,便起身去拿點喝的,順便上個洗手間。

“梁棟,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抒抒,彆讓她跑出去了。”林音說。

“沒問題。”

梁棟應下之後,林音就朝洗手間走去,可還沒走近,就聽到廁所後麵傳來兩個女人爭吵的聲音。

她走近一聽,發現是章曉夢和薑蜜。

從剛才的聊天中,她才知道章曉夢跟章嚴是兄妹,章嚴的老婆叫薑蜜。

“章曉夢,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林音是你故意喊過來的,是不是?”薑蜜咬牙切齒道。

反正隻有他們兩個在,章曉夢連裝都懶得裝了,嗤笑一聲,說:“是又怎麼樣?”

“你……你彆把我氣著了,我明天就跟你哥離婚。到時候你們章家沒了我們薑家的扶持,看你怎麼辦?”薑蜜威脅道。

“離呀,我巴不得你跟我哥等會就去離婚。”章曉夢憤憤不平地說:“自從我哥跟你結婚以後,彆人都笑話他靠老婆吃軟飯。如果真是這樣就算了,偏偏你們薑家摳摳搜搜,給點小恩惠就跟賞賜黃金萬兩似的。”

“我要知道我哥攀上你會淪落成今天這幅模樣,我當年說什麼也不會從中作梗,幫你把林音踢出局,讓你這個狐狸精把我哥勾上/床,生米煮成熟飯,逼著他負責任。”

這是薑蜜人生當中最不能見光的一端過去,如今被當中揭露,她惱羞衝怒地就要衝章曉夢甩耳光。

章曉夢眼捷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甩了回去,“我章曉夢已經不是當初讓你為所欲為的醜小鴨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隨意羞辱我爸媽,我們就走著瞧。”

上個廁所就吃到這麼大一個瓜,林音聽到“咚咚咚”的高跟鞋的聲音,立刻快步走近了洗手間。

她現在對原主過去的情史也能推斷出個七七八八了,大概就是她跟章嚴看對了眼,之間已經發展是戀人未滿的關係。

可就在大家都以為他們要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的時候,薑蜜勾引了章嚴,兩人發生關係。

就原主那種性格,怎麼可能會再接受章嚴。為了療情傷,她離開了A市,但深情的戀愛腦,讓她偷偷把跟章嚴有關的東西收起來,作為對疼痛青春的一種紀念。例如:那兩張還有票根的演唱會門票。

原主也是傻的,一個能隨隨便便就能跟其他女人上/床的男人,骨子裡就是個渣男,她有什麼好留戀的?

不過,林抒真的是章嚴的閨女嗎?她應該不至於蠢到來個離彆前的“炮”,然後意外懷上孩子再生下來獨自撫養這麼狗血吧?

而且,林抒跟章嚴長得也不像,他也沒表現出認為林抒是他閨女的反應。

看來她這麼匆匆地把周燃喊過來,有些過慮了。

另外還有一個疑點,如果她對章嚴一往情深,那她苦苦托人找來周燃的照片,又是什麼原因?

暫時想不通就先不想了,等過兩天把大學室友聯係上,應該就能知道真相。

林音上完洗手間,沒聽到外麵有說話的聲音就走了出去,然後去食物台那邊拿水。

天氣冷,她打算給林抒倒杯溫水,可現場隻有一次性透明塑料杯,她有些嫌棄,還是回車上把保溫杯拿出來。

她拿完保溫杯,剛從車子出來,就看到章嚴。

他表情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雖然林音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有事?”林音甩上車門,問。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跑不了,那就直接麵對。

“林音,我真是小看你了。”章嚴陰陽怪氣地說:“當年我跟薑蜜之間隻是一場意外,我說什麼你也不肯聽,直接跟我斷交。嗬……我現在總算知道了,你早早就爬上其他男人的床,然後一直吊著我當備胎。”

“你不要信口開河。”林音皺著眉頭反駁,可才說了一句,章嚴就已經激動起來,“我沒有信口開河,就你閨女的出生年月來算,你還沒畢業就已經懷孕。”

“……”如果他不說,林音還真沒算過林抒是原主大學畢業前懷上的,她不知道來龍去脈,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章嚴又朝她走近幾步。

他那憤怒的表情突然一轉,變得深情起來,他說:“音音,我知道你一直還愛著我……”

“你是不是有病?”林音可受不了這樣的汙蔑,急得直接罵人。

“你否認也沒用。”章嚴自我陶醉起來,“我說過以後有閨女就給她起名‘抒抒’,你現在給你閨女取名‘抒抒’,就是最好的證明。”

“……”林音也是服了原主的腦殘操作,她正愁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身後突然就傳來一道熟悉低沉的男聲,“你有臆想症就直接去看精神科。”

驀地,林音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下來,她轉過身,看到周燃就迎了上去。等她走近,他自然而然地摟住了她的肩。

章嚴從看到林音的車開始,他就斷定她傍上大款了。

的確,以她的姿色,多的是有錢老男人喜歡。他以為她的老公是那種大腹便便、身高不到一米六的中年油膩男人,或者連老公都不是,她隻是個三。

可此刻站在她身側的男人,身材頎長,麵容俊朗,氣質矜貴,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但是,一想到他們的閨女叫“抒”,他的腰背又挺直了,他得意地說:“我有沒有胡謅,你問問林音就知道。”

“我不用問就知道是胡謅。”周燃冷笑道:“我們閨女叫抒,是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叫‘抒鎮’,我們在那個小鎮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定終身,所以取閨女的名字叫‘抒’,懂、了、嗎?”

最後三個字,他一字一頓的,像是一腳又一腳地踩在章嚴的臉上,直接把他壓在地麵上。

章嚴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忿忿地想說點什麼給自己辯解但又什麼也說不出來,但周燃並不想就此放過他,又道:“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現在隨便抓個人來問問,就我倆站在一起,他們會覺得林音會選你還是選我?”

“當然是選你啦,老公!”

金主這麼給力,那故事編得她都要信了,林音可能拖後腿,立刻聲援。隻是那矯揉造作的聲音,她自己聽了都覺得胃部不適。

可落在章嚴耳裡,成為壓倒他自尊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沒臉再待下去了,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等章嚴走遠,林音才重重地籲了一口氣,然後狗腿地跟周燃拍馬屁,“幸好你及時趕到,我快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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