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初八, 這數日間,酆如歸與薑無岐幾乎是將這菩薩城及其方圓十裡尋了個遍,但卻全無活菩薩的蹤跡, 亦無旁的進展。
倆人左右無事, 由於春寒料峭,酆如歸不願出門, 遂終日與薑無岐一道待在客棧,不是纏著薑無岐為他取暖, 便是打坐修煉。
這原身的道行雖高,但過去兩年有餘,由於他不肯如同原身般嗜血啖肉, 以致於他無法全然掌控這一身的道行,故此,才會在過度使用鬼氣之時, 失去五感以及神誌,在失血過多之時, 控製不住那癮。
每每他打坐修煉,薑無岐定然會守在他身側, 護他周全,隻消他一睜開雙目,他便能瞧見薑無岐。
用過晚膳, 內息運行一個大周天之後,酆如歸收起內息,一見薑無岐, 便起了玩心,遂抬起左足,以足尖輕輕地蹭了下薑無岐的腰腹。
薑無岐正坐於不遠處的矮凳上,翻閱著《素書》,陡然見那足尖入眼,腰腹隨即一癢,便抬首去望酆如歸。
酆如歸並未收回那左足,反是得寸進尺地以左足輕踩薑無岐的側腰,同時一臉無辜地道:“無岐,你瞧我作甚麼?”
薑無岐歎息一聲,用指尖扣住那纖細的足踝,無奈地道:“你勿要作弄於貧道了可好?”
“不好。”酆如歸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又傲慢地命令道,“鬆開。”
薑無岐無法,鬆開那足踝,下一瞬,那足踝竟是挑開了他的衣襟。
他已沐浴洗漱過了,現下僅著一件輕薄的褻衣,衣襟一開,皮肉當即暴露了出來。
酆如歸懼寒,依舊穿著足衣,足衣雪白,由於是名貴的綢緞所製,甚是滑膩,其中帶著酆如歸的體溫,又含有些微涼意。
薑無岐乃是純陽之軀,被這足衣觸到皮肉的感覺,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他頓覺不適,低低地喚了聲:“如歸……”
“嗯?”酆如歸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後腦勺虛虛地枕著木枕,雙手閒適地半撐於身體兩側,空暇的右足在床榻外晃晃蕩蕩的。
那左足已踩上薑無岐的心口了,伴隨著薑無岐的心跳,高低起伏著。
酆如歸直覺得那心跳在敲擊著他的魂魄,故而不由有些恍神。
他稍稍定了定神,足尖蜿蜒而上,宛若一尾細蛇,纏上了薑無岐的喉結。
他一麵肆意地欺負著薑無岐,一麵卻暗歎薑無岐實在太過縱容於自己了。
而後,他那足尖又觸上了薑無岐的雙唇,略一用力,破開唇瓣,抵住齒列,逼得薑無岐張口含住了他的足尖。
過於溫熱的觸感教他失去了原先的從容,他的身體猛然一顫,眼尾登時生了麗色,眼波流轉間,風情惑人。
薑無岐將酆如歸那足尖細細舔舐過,方要鬆開,卻聞得酆如歸嗚咽似地道:“你以齒將我這足衣褪下罷。”
薑無岐依言咬住了足衣,輕輕一扯,仿佛白玉雕刻而成的左足旋即裸露了出來,線條姣好,骨肉分明,因那足尖已沾染了水光,頓生淫靡。
薑無岐卻是放下《素書》,將酆如歸的左足攏於掌中,關切地道:“冷麼?”
酆如歸頷首道:“好冷。”
他原以為薑無岐會如同方才一般,將他的足尖含入口中,豈料,薑無岐竟是上了床榻,抱著他躺好,為他將棉被蓋嚴實了,又問道:“還冷麼?”
綺念霎時去了大半,酆如歸氣悶地道:“冷。”
薑無岐聞言,將自己身上的棉被往酆如歸身上挪了些,導致自己的身體大部分失去了棉被的遮掩。
酆如歸一時間不知該欣喜於薑無岐的體貼,亦或是該埋怨於薑無岐的不解風情。
片刻後,他轉過身去,背對著薑無岐,生起了悶氣來。
自從倆人心意相通後,每當倆人同榻而眠之時,酆如歸恨不得整個人黏於他身上,如此的舉動是從來不曾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