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時間沒見,小橘貓胖成了小團子。
它依然裹著鐘情那條圍巾,打理得乾乾淨淨,看著就想讓人張嘴咬一口。
事實上,燕綏也的確這麼乾了。
他抱著小醜橘,嚇唬它“一口吃掉你”,張著嘴就要咬它,小家夥伸出小爪子往他臉上一按,實在擋不住,被燕綏“啵啵啵”地在腦門兒上連親好幾口。
薑窈在一旁樂不可支,其他演員也久違地享受劇組的歡聲笑語,壓抑現實的戲份受夠了,幾個年長女性出了狀態就喜歡燕綏這樣的男孩子,也樂於看他們玩鬨。
熱鬨的片場唯有鐘情若有所思,嘴角彎起又抿平……
當葉幼茗換了衣服出來,大家已經在商量今晚去哪裡聚餐。
她不是那種高調疏離的性格,也很樂意參加這種聚會活動,聽到燕綏被導演和鐘情特意喊回來,葉幼茗更是開心,做紅娘撮合薑窈、燕綏的熱情再次冒出來——
薑窈樂嗬嗬不反駁也不承認,反正燕綏兒和她關係好。
至於燕綏,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受到了A區“葉聖母”的影響,以至於現在看葉幼茗本人,仿佛見到了一個天真浪漫的傻大姐。
她是真的很舍得向彆人釋放好感。
與此同時,葉幼茗也願意相信他人對自己也是抱有善意……
“讓燕綏兒和我一起走吧,我們先送小醜橘回去。”
大家定好餐廳,又妥帖分配了同行搭檔,鐘情看了一眼在燕綏懷裡睡得四仰八叉冒鼻涕泡兒的小醜橘,笑著攬住男孩兒的肩膀。
酒店距離片場大概就十分鐘不到的車程。
開車的是圓圓臉女助理,鐘情帶著燕綏坐在後座,小醜橘依然在燕綏懷裡打著小呼嚕。
“你殺青之後在做什麼呢?”
這麼忙,忙到一條消息一句問候也沒有?
燕綏靠著椅背的背脊僵了一下:“就是很正常的工作啊。”
鐘情略微不解,但他也是過來人,很清楚畢業生想要找到合適的工作並非那麼簡單,尤其是在這個圈子,開不了張、進不了組是常態,鐘情自己都是畢業三年才碰到準確意義上的第一次好機會……
這種心態,其實不少人都有。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正是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才會想幫彆人撐一把傘。
鐘情雖然在B市待了三個月,可外頭的消息依然靈通。
他就像是在腦子裡隨便翻了翻,然後再貌似不經意道:“傅導之前在電影廠有個兄弟,張贇張導,他手裡頭有個不錯的劇本,天氣好一點到時候會在G市開機。”
燕綏當然聽過張贇的大名。
“南張北傅”不是說說而已的名號。
張贇和傅希誌是同期,亦是如今國內最被大眾無條件信賴、捧場的導演。
如果說傅希誌是生活劇的神,導什麼片火什麼片,那張贇就是國家各機關宣傳時最青睞的禦用選手!部部都是高分高收視不說,更是行業劇的典範……
哪個男演員不想在自己的職業生涯裡穿一次製服呢?
燕綏遲疑了。
這是穿製服的問題嗎?
麵對燕綏的遲疑,鐘情自以為懂了男孩子的糾結,勸慰他:“沒關係,有人脈就得用起來,沒什麼好害羞的。回頭人家一看你燕綏演過傅導的劇又演過張導的劇,心裡絕對想著‘這小子行呀!’那國內市場基本暢通無阻了!”
這是大實話。
傅希誌的認可代表著演技和大眾好感,能參演他的劇,說明這兩樣起碼沾邊一樣,但大多都是演技和收視盤兼具。
而張贇那頭,往往更加看重職業素養和人品。
換而言之,演張贇的劇,彆的不說,演員背調是百分之兩百過關。
能夠集齊這兩位大導演,難度真的不小了。
鐘情和張贇錯過,儘管遺憾非常,但也不代表今後沒有合作機會。至於燕綏,鐘情自認看人是準的,所以樂意幫扶。彆人或許看不上三番四番這樣的角色,可對新人而言,無疑是很好的鍛煉、學習的機會。
不是每個初入演藝圈的演員都能碰到這麼好的平台。
鐘情甚至想過:如果他新人時期遇到自己這樣的前輩,劇組時常照顧、還熱心地推薦試鏡機會,那一定是幸運又幸福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好心泛濫去幫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