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寧結結巴巴:“也、也沒有吧!她就是和我吃飯的時候,提起這件事情。”
葡萄這次抓住了重點,頓悟了,不再多言。
而燕綏把整件事情在腦子裡完整過一遍,也想明白了,學著葡萄的語氣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隻有管寧,他在視頻鏡頭裡看起來憂心忡忡又蠢蠢欲動,甚至想衝到《心道》劇組,和肖閔一決高下,奪回學姐……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文尼呢?”
“忙著帶妹吧,懂得都懂~”
“就他那個作息,還有妹子和他一起玩?”
文尼擠進了群視頻,語氣暴躁,聲音劈叉——
“什麼妹子?根本沒妹子!就是個傻吊騙子!”
眾人來勁兒了:“我流量夠/我明天半天戲/我明天退組回老家種田/我明天直接開天窗,快把瓜切開分給大家吃!”
文尼咳了兩聲,略帶扭捏地開口:“就,就網戀奔現失敗啊,沒彆的。”
其他四人異口同聲:“網!戀!奔!現?”
頓了一秒,吃瓜四人組又默契地發出“還!失!敗!了?”的疑問。
文尼拖長了聲音:“上分工具人罷了!”
燕綏直覺裡麵還有故事,但文尼怎麼也不肯再說下去,他現在隻想安心訓練比賽,至於談戀愛什麼的,經曆過這次失敗的網戀,怕是要消停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重新鼓起勇氣開啟下一次的嘗試……
薑窈的煩惱起始於“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
“哎呀,我們懂的啦!”
薑窈無奈:“真是我朋友的事兒!”
“可以吧可以吧,都隨你。”
沒再調侃群裡唯一的女士,她分享了一則來自朋友的傾訴,同樣也是想要從男生的角度了解一下他們的看法。
“他都追了那麼久,為什麼突然就不追了?”
四個不同星座的男生分彆發表了各自想法,但結論差不多都是一個意思:
裡才會有一個人等另一個人好多年的劇情,現實中的男人不是沒有專情的人,但大情種的確已經從21世紀的地球滅絕。
沒有盼頭吊著,再堅定的意誌也會磨平……
燕綏聽他們仨暢聊戀愛經,人有些犯困。
但其他人顯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輪到你了,彆想跑!”
燕綏輕輕歎氣,雙手托住下巴,回想了一小會兒,才慢吞吞地開口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演員拍攝時投入太多的感情,做出了一些、一些和平常不同的舉動,他這種情況就是入戲了吧?”
斟酌了用詞,燕綏最後用上“入戲”這個說法。
然而沒等他聽到同伴們的回應,電量清空的手機“啪”得一下熄滅了屏幕!
同時暗下去的不止是手機屏幕,還有房間亮光。
酒店停電了!
燕綏摸著黑走到窗前,窗戶開啟縫隙的瞬間,外頭呼號的狂風裹挾著豆大的雨滴擠開縫隙,來勢洶洶地扯開灰白的遮光窗簾朝室內砸來。
台風登陸g市了。
這是燕綏從未經曆過的天氣。
他甚至站在窗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被大風吹起的窗簾狂亂飛舞,尾端掃到床頭矮幾,又吧嗒落了下來。
有什麼東西被掃了下來,並且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還沒等燕綏蹲下去摸索,他已經通過在空氣裡迅速鋪散開來的香氣,確認了那是什麼——
鐘情送的那瓶香水:海上月出。
“咚咚咚”
是敲門聲,這個聲音持續似乎有一會兒了。
燕綏撿起裂了一道口子、不斷朝外流溢的香水瓶子,快步走向門口:“誰啊?”
“咚咚咚”
房間太黑,他看不清貓眼,隻能憑感覺打開門。
穿堂風下一秒就將燕綏的睡衣勒出細韌的弧度!
有一副急切又熱烈的身軀緊緊地將他裹進懷裡,對方的嗓音是片場用力呐喊撕裂過後的喑啞,呼出的熱氣亦是這一秒他唯二感受到的溫度。
“電話打不通,人也喊不醒,你想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