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24層滯留人員那得知,大廈物業前一天請清潔團隊清洗過外牆玻璃,比較滑,大家索降小心!”
武嶽遲疑了下,“要不我先?”
李嵩搖頭,“沒關係,我可以。”
平時的訓練也不是沒有過12層索降。
武嶽光是看李嵩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最高隻有12層的索降,和從30多層高的樓頂往下降12層能一樣嗎?
但關鍵時刻沒有行不行,隻有上不上。
李嵩翻過身,他看了一眼武嶽,道:“我能行的。”
……
視角朝外推,拔出地麵超過160米的大廈頂端有一個身影正在快速下降。
他細心而謹慎,動作卻自信敏捷。
作戰靴底在有些滑的玻璃牆麵勉強撐住,但合金結構的內嵌窗框實在過於光滑,並不能跟自己的手套產生很好的摩擦,所以,李嵩必須在快速下降時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用最快的速度穩住重心,然後找到下一個落腳點,如此反複……
不知何時,樓下聚集了三三五五看熱鬨的人。
“怎麼了啊?特警都出動了?”
“我已經在本土xx論壇看到匿名發帖了,大概就是這棟樓一個人和人家合夥,結果虧了大錢不說還戴了綠帽,身上甚至背了好幾千萬的債。本來想跳樓,結果發現情敵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索性報複社會搞票大的,直接把情敵老婆一鍋端。”
圍觀的摸魚群眾:?????
“臥槽,我朋友在這棟樓上班,他們真的接到緊急疏散通知了!”
隨著一批一批的群眾從大廈裡撤退出來,民眾危險降至最低,特警和消防加入乾預,開始逐步排查——
虧錢綠帽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舉報內容符合事實:大廈24層的確有大量違禁品和危險易燃品!
警力全麵鋪進24層,一寸寸地搜尋嫌疑人。
李嵩戴著防毒口罩,手裡穩穩托著配槍,勾身降低重心的同時放輕腳步,小心在24層搜尋。和他前後腳進來排查的是武嶽,二人在一扇玻璃門相遇,對視交換過眼神,又各自背過身持槍繼續朝前走去……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中午,室外溫度超過36度,室內溫度也不敢打太低,維持在24度的水平。
眾人暫時收工回臨時休息室,累得話都說不出來。
索降組一共有四個演員,但真正完整拍攝了速降過程的隻有燕綏一個人。
原因很簡單,他年輕,身體素質好。
當初負責特訓的黃隊長就說過,如果燕綏不是演員,他這樣的素質和條件的確是相當不錯的,也是從那時起,導演組就決定為李嵩在戲眼處增加高光,也隻有燕綏能擔得起如此艱難又搶眼的戲份……
拍完上午最後一個鏡頭的燕綏,簡直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
他累到眨眼都無力,雙眼濕漉漉的泛著水光。
小牛幫他脫掉外套,露出裡頭穿著的短袖製服,伸手一摸,已經濕透,索性換了件寬鬆白t恤暫時讓他穿著。
“你在這歇會兒,我去給你拿飯!”
小牛前腳出去,鐘情後腳就拿著冰袋過來。
他進門時沒發出太大的聲響,可燕綏卻已經通過那股熟悉的氣味,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鐘老師,你不累麼,快去休息吧!”
他依然背對著鐘情,麵朝著立櫃空調,高高掀起t恤下擺直到胸口,一邊扇動自己的衣擺,一邊對著空調風向慢慢甩著腦袋,一副享受至極的得意小模樣。
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鐘情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但這一刻,他卻得到了答案。
那樣青澀和成熟微妙的雜糅感,是極珍貴的限定。
燕綏的腰,細,薄。
就像一柄軟劍,細韌瘦削,卻又包含著無限力量與美感。
它的劍尖準確無誤地紮在鐘情的心口,汩汩流出的卻不是血,而是滾燙的欲!
燕綏似乎是個很會分割工作和生活的人。
他明明已經在片場之外對鐘情生出了一絲“戒備”,並采取了一定的逃避行動,可一旦進入工作狀態,燕綏又會下意識的讓鐘情踏入到自己的安全範圍內——
“他信任,且依賴著自己”
鐘情無比堅信這一結論。
所以,他一次次地試探,一次次地觸碰底線。
從燕綏遊完泳後會立刻裹著浴巾,甚至避開自己去淋浴間,到現在二人在休息室獨處,燕綏能毫不在意的、以幾乎裸著半身的姿態,像個沒事人一樣吹空調散熱……
試問誰又能否認鐘情的成功呢?
他走上前,隔著那層薄薄的布料,用冰袋輕輕地貼住燕綏的肩膀。
“這裡都磨紅了。”
紅到痕跡從背部蔓延到肩頸,格外醒目。
燕綏隻是起初瑟縮了一下,又隨即放鬆了下來。“汗擦乾就沒事了。”
“下午再上威壓的時候,衣服扯緊一點繃住。”
聽鐘情這麼說著,燕綏鬆開了捏著下擺的手,反而去扒拉空調的葉片,將角度調整到正對著他們二人,用一種略微後怕的聲音一邊回想、一邊說道:“其實,我索降往下的時候,幾乎看不清東西。”
此刻,鐘情麵色深沉極了。
他慶幸燕綏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太陽太大了!而且陽光反射到牆麵玻璃上,我完全看不到提前留下來的樓層標記,全靠對講機裡導演提醒我位置,從破窗口跳進去落地的時候,我腳都發軟了……”
哪怕是這樣的情況,燕綏依然沒有啟動導演準備的第二次機會。
他僅用一鏡就完成了這部分的拍攝。
鐘情的聲音冷極了:“衣服脫了我看看。”
燕綏扭捏了一下,顯然不想麵對。
“彆吧。”
捏過他的肩膀,聽到對方“嘶”地倒抽一口氣,鐘情歎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藥油,“鐘師傅給你按半個鐘,要還是不要?”
“彆、你多累啊!”
“我不累。”就當我有所圖……
燕綏被按著趴在小沙發上,發出一聲自暴自棄的悶哼。
他穿著製服褲子的長腿懸著,露了一截在沙發外放不下,倒是腰帶被鐘情一把抽出來丟在一邊。為了不讓腰半懸著費勁兒,燕綏隻能微微翹起屁股,朝前拱了拱,免得一會兒按痛了越縮越往下滑。
鐘情的手勁兒大,但力度控製地很好。
他先用手掌溫熱了藥油,再慢慢推向燕綏的背脊,一點點推開,等到與掌心貼合的皮肉不再緊繃,鐘情才緩緩加力……
“鐘老師,你彆對我這麼好。”
鐘情嘴角扯起,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為什麼?給你擦擦藥就是好了?”
燕綏抓著沙發上的抱枕,小心翼翼地在鐘情推按的動作下舒展了腰背,他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比起囁嚅,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會浪費你的好意……”
鐘情反而笑了,聲音裡儘是擦出陰霾後的歡欣。
“你既然都知道這是好意,那算什麼浪費?”
他鼻息間的熱氣噴灑在燕綏的背脊上,刺激地後者一次又拱起後背,隻是還沒堅持一秒,就被鐘情的雙手按住、重新推平。
意識到方才的親密,燕綏滿臉通紅地埋進抱枕裡。
這一波“交手”來得突然,雙方都猝不及防地被對方刺激到,少不了要微微沉默緩和心情。
過了不知道多久,鐘情才重新開口:
“我對你10分的好,你要是能惦記我一分,我都不算血本無歸了!”
鐘老師難得想說句心裡話,卻又不敢太唐突,話說出口之前已經在喉嚨裡滾了三四趟,以至於手上的動作都跟著放緩了。
然而等他低頭去看燕綏的表情,發現這小子竟然……
睡!著!了?
“你睡了?”
“你沒睡。”
他問完,又自己回答。
沙發上趴著的男孩眼睫微不可見地抖動,但鐘情還是發現了。他慢慢湊近,近到能看清燕綏一根根的睫毛。
趴著的那個依然一動不動:……
“算了,先放你一馬!”
將t恤披在燕綏背上,鐘情隨手從桌邊抽了張濕巾擦手。他出門時,恰好碰到小牛提著東西進來,後者連忙打招呼:“鐘老師!”
“他累了,讓他稍微歇歇再吃。”
“好!啊?……”
小牛朝裡探了探腦袋,白色的隔斷板後隱約看見燕綏的身影:他趴在沙發上,腰線彎成一個極誘的弧度,上身如玉石一般光露,背上蓋著一件白色t恤,黑色製服褲子包裹的長腿自然曲放。隻見燕綏雙手抱著抱枕墊在臉下,睡顏疲憊卻也沉靜。
然而最不可思議的還是他頰邊一抹淺淺的粉,像是誰殘留的溫度印在上麵久久不散……他趴在沙發上,腰線彎成一個極誘的弧度,上身如玉石一般光露,背上蓋著一件白色t恤,黑色製服褲子包裹的長腿自然曲放。隻見燕綏雙手抱著抱枕墊在臉下,睡顏疲憊卻也沉靜。
然而最不可思議的還是他頰邊一抹淺淺的粉,像是誰殘留的溫度印在上麵久久不散……他趴在沙發上,腰線彎成一個極誘的弧度,上身如玉石一般光露,背上蓋著一件白色t恤,黑色製服褲子包裹的長腿自然曲放。隻見燕綏雙手抱著抱枕墊在臉下,睡顏疲憊卻也沉靜。
然而最不可思議的還是他頰邊一抹淺淺的粉,像是誰殘留的溫度印在上麵久久不散……他趴在沙發上,腰線彎成一個極誘的弧度,上身如玉石一般光露,背上蓋著一件白色t恤,黑色製服褲子包裹的長腿自然曲放。隻見燕綏雙手抱著抱枕墊在臉下,睡顏疲憊卻也沉靜。
然而最不可思議的還是他頰邊一抹淺淺的粉,像是誰殘留的溫度印在上麵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