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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夏油君也才十五歲吧?就已經在處理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畢竟我們是專業的。”

“我隻覺得勞動法好像還沒有覆蓋到咒術師這個行業裡……”

“就像是EVA也隻能讓未成年駕駛吧?就是類似的情況啦。”

結果誰都沒能說服誰,遠山湊毫不留情地表示,要是世界發展到必須要讓未成年冒著EVA那種程度的覺悟來拯救世界,那這個世界裡的成年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逃避責任的膽小鬼。

“現在你已經知道咒靈的真相了。”

五條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無縫接入對話:“之後打算怎麼辦?畢竟非術師根本看不到咒靈。”

“想想彆的辦法。”

遠山湊回答:“識彆的方法,避讓的方法,殺死的方法——諸如此類,畢竟都已經獲得了不得了的情報,什麼都不做也太浪費了。”

“哈!最後一種沒可能啦。”

五條悟將椅子的前兩條腿翹起來,連著自己的身子一起搖搖晃晃:“咒靈隻能靠咒力殺死,一切物理手段都沒什麼用處,這已經是千年來無數人用各種手段測試出來的結論了,像是定理一樣。”

“是嘛……多謝五條君提供了重要的研究參數,發論文的時候我會在論文的致謝部分裡特彆感謝你的。”

遠山湊沒覺得這件事有多嚴重——就算已經有無數人做過試驗也一樣,他現在尚處於知識的穀底,無論往哪個方向試探都有價值。

店老板催促著要打烊,三個人隻能匆匆各自回去,兩名高專學生這一次沒有隱藏自己的力量,夏油傑向後一倒,像是躺在了什麼漂浮的毯子上一樣原地升空。

“抱歉,前輩,之前一直都沒有說實話。”

他彎起狹長的眼睛,耳廓上一對深色的耳釘反射著店鋪的燈光:“不過還請幫忙保守咒術師的秘密,作為交換,我會保護前輩的安全啦。”

少年心事當拿雲,月光照在身上投射下一小片影子。有那麼一瞬間,遠山湊似乎覺得自己看到了對方身邊如淵如河環繞著的奇異輪廓——但眨了眨眼睛之後就一切如常,他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

“我可以掃描一下嗎?”

他好奇道:“或者伸手摸一下——這個應該不會有輻射之類的不良影響吧?”

夏油傑似乎第一次應對這種好奇的態度——小時候給彆人說咒靈的事情,麵對的回應多半是“撒謊是不好的“或者“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從未見過這種純粹好奇的心態:“被我收服的咒靈隻會服從我本人的指示,放心吧。”

於是遠山湊操縱著無人機環繞夏油傑飛了一圈,又伸手在對方腿邊的位置上rua了一把,是那種光滑冰涼的、類似海洋生物一樣的質感,但又更為乾燥,不會沾到水。

“什麼感覺?”

五條悟也一副玩到了有趣遊戲的表情。

“有點涼。”

遠山湊想了想:“像是已經擦乾淨水的鯊魚皮。”

“差不多!這隻咒靈的上表麵確實有點那種感覺!

五條悟說:“彆的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怕咒靈的非術師!”

也不能說“不怕”。遠山湊強調,麵對危險的未知生物還是要保持基礎的警惕。

但這種態度仍舊不一樣——直到回到高專的宿舍夏油傑還在回憶,對於自己未知的東西,前輩既沒有根據生活直覺認定它“根本不存在“,也沒有立即聽從悟作為專業人士的建議放棄探索。

“不過這也很正常吧?畢竟是那個禦宅大學,動漫裡有很多這種場麵。”

五條悟靠著牆說道:“使徒,出現在東京的數碼獸,隻有安倍晴明能看到的妖怪。”

——不,這不一樣。

夏油傑不清楚自己應該如何向他的小夥伴解釋,畢竟悟一開始就出生在咒術師的世界裡,咒靈的存在早就已經是天經地義的常識,很難體會這份探究心的可貴。

少年人的自尊心讓他無法告訴對方那個關於河童的故事——悟從小就接受種咒術師的訓練,根本無法共情他當初對於低等級咒靈的恐懼,而作為實力並駕齊驅的同窗,夏油傑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破壞自己在同學心中的印象。

“就是突然覺得,要是能更早一點認識的話,小時候的那段日子應該會變得有趣的多吧。”

作者有話要說:就,可以覺得夏油這個時候態度有問題有點高高在上,但他至少是發自內心的想救人。而且這個態度和傳統咒術師隻是為了上班順便救你一下而已的態度相比已經很好了()

還有一大群人是隻想恰爛錢(部分詛咒師),還有一群覺得彆人死不死關我屁事,我位置穩就行(指上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