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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級的新生“理論上”不太會被分派太難的工作,咒靈祓除難度也會被刻意調整在二級及以下,但這一屆有萬眾矚目的五條悟在,因而這個不成文的規矩此時顯得形同虛設。

更何況新招攬來的“另一位”實力同樣不弱,兩人在一起配合的話,甚至能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經曆了最初的磨合之後,五條悟很快接納了這位新同學,愉快地享受起了自己的高專生活。和過去京都五條家的情況完全不同,原本每個人都是先認識“六眼”才知道他,而偏偏這位新同學是先看到了他,才後知道“六眼”。

他毫不猶豫地挑選了和對方一模一樣的校服,雖然新同學滿口正論,嘮嘮叨叨又理想主義,卻仍舊帶來了大量的快樂和新鮮感。

傑很強,能夠和自己比肩的那種強,如果不用術式單純肉搏體術的話,夏油傑的贏麵甚至還更大一些。最初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讓他非常不服氣,後來多打了幾架,兩個人的關係卻越打越好。

畢竟咒術師的本質是孤獨的,尤其是出身於非術師家庭的咒術師,所麵臨的挑戰和非難總要更多一些。夏油傑一路要強地從小堅持到大,很長一段時間裡做好了“全世界隻有自己一個人能夠看見怪物”的心理準備,而在來到咒術高專之後,幾乎可以說是一頭紮進了這個屬於同類的世界。

同時,他又成為了五條悟認識咒術師之外世界的橋梁和通道。

“你在乾什麼?”

一個白色的腦袋湊過來,看著他手上的速寫本,那上麵勾勒了那隻蝠鱝咒靈的輪廓:“傑有畫漫畫的新愛好嗎?”

“不……隻是覺得要把好用的咒靈都先記下來,特性也好,效果也好。”

夏油傑說:“畢竟夜蛾老師說咒靈操術是以數量、攻擊手段和取巧來取勝的術式。”

而他現在動不動就想肉搏——雖然很有用效率也更高,但式神使方向上的培養也需要加把勁:“前輩也說過好奇咒靈的樣子。”

“噢!能買來限定卡牌和手辦的大學生。”

五條悟反應過來:“他不是有辦法能看到咒靈嗎?

“說是隻能看到黑白成像,而且也隻有外輪廓。”

夏油傑一邊說一邊給蝠鱝勾上兩隻眼睛,還有脊背上的一些小斑點:“說起來,我小時候也試圖給彆人講過咒靈的樣子,結果被小學的美術老師打電話告訴家長說要多關心孩子的心理問題。”

“哈哈哈,畢竟咒靈的樣子確實有點難看……這樣吧!我也來畫!”

五條悟興致勃勃地坐過來,伸手從夏油傑的筆袋裡也摸出一支筆:“我畫畫可是很強的!”

“悟在這方麵也很厲害?”

夏油傑笑了一下,給他從活頁本上拆了一張紙:“以前沒見你畫過。”

“因為任務報告都是傑在寫,所以沒必要啦……硝子!硝子!我們在玩咒靈速寫,硝子也要一起嗎?”

最後一句拔高了音量,於是短發的女同學也很快湊過來,要了一支筆和一頁活頁紙:“像是小學生的圖畫日記一樣哎,好久沒玩過這個了。”

三個人將咒靈圍了一圈,一時間隻剩下筆尖摩擦紙麵的沙沙聲。半小時後,遠山湊突然三張照片,上麵是畫風截然不同的三隻咒靈。

五條悟:你覺得哪隻比較像?

遠山湊:……?

他看著三張圖片,很難想象畫的是同一個東西。夏油傑的那張偏向於速寫風格,可惜明顯沒經過訓練,外形捕捉得不是很準確,兩隻眼睛向一側傾斜,讓整隻咒靈看上去像是個口歪眼斜的鮟鱇魚。五條悟則是明顯的子供向動漫畫風,筆觸有著圓滑的邊緣,還給咒靈的脊背上添加了很多摻雜自身審美的花紋。

最後一張隻畫了輪廓,身後非常寫意地拖了一條長長的尾巴,倒是很精準地抓住了咒靈在空中擺動時候的樣子……但三張圖片都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很難挑出哪一張作為基準。

五條悟:是這樣,我們剛剛一起畫了那天晚上的咒靈,前輩那邊應該也有掃描紀錄吧?

顯然,拿手機的人換了一個。

遠山湊:沒想到在你們眼裡是這種樣子……[圖片][圖片]你看,之前嘗試著建了個輪廓模型,我們猜測的咒靈長這樣。

另一邊,東京都立咒術高專,三名年輕的咒術師看到手機裡的圖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良久——

“不太像啊。”

五條悟說。

“差彆很大嘛。”

硝子也說。

“隻有輪廓比較接近……”

夏油傑儘可能地找了點挽尊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