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儘歡後,夜也已經深了,蘇落在門口,一個個的送走。
今晚唯一不滿意的大概隻有夏子涵,吃飯時切個牛排能把碟子都切碎的那種。理由至少有三點,打灰機沒玩過癮,三分熟的牛排被煎成了三點五分熟,最重要的是奧莉維亞那個小浪蹄子整晚都在對著蘇落拋媚眼!
也許都不需要分哪個理由最重要,反正夏子涵大魔王要找蘇落的麻煩是從來都不需要理由的,嘴一嘟就行了,他還敢反抗不成?
等蘇落送走客人後,忍了一晚上的大魔王就開始發難了,瞪著蘇落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反正都那麼晚了,乾脆留人家在這裡過夜嘛。”
“對哦,多好的機會啊,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蘇落一拍額頭,懊悔不已,掂起腳一副看看奧莉維亞有沒有走遠的樣子。
“去死!”
“切,小醋壇子。”
誰說的不敢反抗?
蘇落一把抱起夏子涵扛在肩膀上,順手抽一下屁股,她就軟了。
夏子涵紅著臉,聲音細若蚊鳴:“放我下來,還有客人在呢!”
“先叫聲好哥哥聽聽,不然不放!”
“想得美!”
又是一聲河東獅吼,蘇落的背瞬間就挨了一口,痛得嗷嗷叫......
炮哥一家三口和小刀子兩口子全在大陽台上喝著茶,笑嘻嘻的看著這兩人鬥法,日常了。
一臉怪異的隻有三米姐,剛到首都,在冷雨萱的勸說下,在大房子暫住來下來,此刻看看那一對公然調情的,再看看一臉無所謂的冷雨萱,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怪不得狗仔隊跟瘋了一樣,幾十架無人機這種陣勢都擺出來了,還真能拍到很多猛料......
“弱雞。”
看著蘇落氣喘籲籲的過來找水喝了,冷雨萱吐槽道。
“哪有,是她太胖了,抱不動。”
蘇落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下午到深夜,又玩又鬨的,吃過飯後都有點累,閒聊幾句後就各自回去洗漱休息去了,隻剩下三米姐和蘇落還在看星星,一個傷心人,一個現在不吃藥再疲憊都睡不著的弱雞,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著。
“多謝款待,今天玩的很開心。”
三米姐又一次道謝,客氣到蘇落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你的表情,好像玩的並不怎麼開心嘛,是因為我的黯然銷魂飯不好吃?”
蘇落擺了出來個逗比的功夫架勢出來,笑著說道。
沒有把三米姐逗笑,反倒是讓她的眼圈變得更紅了,當然不是因為飯菜不好吃,也不是玩得不儘興,具體的原因蘇落也了解了一下。
一個連“狗血”都說不上的娛樂圈愛情故事,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什麼一年之守,三年之痛,七年之癢,十年之傷的。他們是一年都沒守住,感天動地的、童話一般的愛情故事就破滅了,三米丈夫出軌被抓包,現在還處於熱熱鬨鬨的風波中呢,她能開心才有鬼,短暫的狂歡過後,無止境的落寞感就來了。
三米姐紅著眼圈說道:“世事無常對吧?去年我們還在一起唱合久必婚,終生美麗,今年就這樣了,現在回頭想想,是那麼的可笑。”
蘇落沒有說話。
其實去年在三米的演唱會上就有感了,這對分分合合愛情長跑快30年的情侶終於結婚,聽起來總是如童話般美好,但故事的最後會怎麼樣,誰知道呢?
愛情是這世上比鳳梨罐頭更容易過期的物質了,讓它消隕的方式有千百種,猜忌,對峙,抗衡,迸裂,到最後,彼此都蛻成了原始猙獰的怪物,算不得什麼稀奇事。
至於現在回頭看,當初的高調可笑不可笑?
蘇落覺得沒什麼可笑的,生命中的某些時刻,隻有時間才能正確定義。即便你意識到那一刻是特彆的,大多數時候,也隻有時間才能證明你當時的感覺是對的或錯的。
很清楚的一點是,如果當初那一刻的感覺是錯的,三米姐就不會那麼難過了,鳳梨罐頭會過期,但那一刻是永遠不會過期的。
也許隻是蘇落自己單方麵這麼認為,對一個沒有遺忘能力的人來說,每一刹都是屬於他的永恒。
“你打算怎麼處理?”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蘇落才問道。
“不知道。”三米姐勉強的笑了笑:“用網友的話說,當然是選擇原諒他?”
蘇落可給不了建議,作為一個朋友,能做的隻是在她幸福的時候送上祝福,在難過的時候能夠給予些許陪伴。
“他出軌了!他......他......嗚嗚.....”
勉強的笑還是沒能擋住悲傷,三米姐的情緒還是爆發了,大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蘇落靜靜的遞了幾張紙巾過去,有情緒總要宣泄出來的,就如同自己被狗仔隊搞煩了,不發泄出來就是不行,所以老院長知道蘇落這麼做不好,也沒多說什麼,現在,她需要大哭一場。
大哭一場就好了,又不是年的分分合合,估計他們大概都習慣了,待三米姐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蘇落又遞了幾張紙巾過去,問道:“現在心裡舒服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