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讓朕為了你那個沒給朕打過勝仗的弟弟,去為難一個為朕打過無數勝仗的將軍?你讓朕怎麼麵對給朕打仗的大將軍!讓朕怎麼麵對這滿朝為朕打仗的將士!讓朕如何麵對這天下的老百姓!”次日宮裡,在韋妃宮裡的皇帝痛心疾首地問著他的愛妃,一臉不敢置信,痛徹心扉。
“皇上!臣妾……”
“豈有此理。”這飯是沒法吃了,皇帝怒氣騰騰揮袖而去,到了龍輦上,這一臉的怒氣也沒了,還打了個哈欠。
“回盤龍殿。”他說。
大德子挨近,“要不您去皇後娘娘那用午膳?”
“皇後是給你灌**湯了吧?”
“嘿嘿,”老內侍嘿笑了兩聲,“至少能讓您安生吃頓飯。”
皇帝笑了起來。
他要想安生吃頓飯,他就不會來韋妃宮裡了。
“不去了,朕知道你的意思……”去了皇後宮裡,韋妃更惶恐,但他讓一妃子更惶恐乾什麼?不至於。
韋家他要動,就衝韋家這些年乾的這些八王蛋事,他有個借口就夠了。
回了盤龍殿,皇帝打開奏折,突然想起件事,“說這大將軍這守喪守得不夠孝子孝孫,這事朕懂,他那性子,鐵了心的事那都是要做到的,他連他祖父他們都敢刨出來讓朕看他的忠心,還有他什麼不敢的?朕想不出。就是朕指著他鼻梁罵他,估計也得讓朕少說兩句殺了他再說,橫,狠。但這韋家,就真不知道刀家的人是怎麼死的?”
韋家現在蠢成這樣了?韋家不知道,但這事韋達宏是知情的。
“是啊,”大內總管也狐疑,“韋督察經的手呀。”
“哼,”皇帝哼笑了一句,“朕看啊,是連韋達宏都容不下了。”
“好日子過久嘍。”皇帝笑搖著頭,拿筆低頭看起來了奏折。
大內總管也就不說話了。
皇上這口氣,韋家是必倒無疑了。
**
小胖弟一被送出京,接到了他船已出了京航這一段運河的信後,於林大娘而言,那就是她整顆心都放下了。
她現在什麼都不怕啦!
刀府搬完東西進來,但沒兩天,抄老國舅的家了,抄的那個叫多,說是出動了一千的禦林軍搬了一天都沒搬完。
林大娘聽的直咽口水,跟小丫她們偷偷說:“這得多少錢啊?能不能叫小將軍去跟皇上討點呀?”
老國舅家是真有錢,皇城裡的人都跑去看了,圍觀的有些夫人回家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掐著家裡老爺肚子上的肉,罵人不會貪。
這當老爺的也是心裡苦,皇上都要拿他們開刀了,這家裡的夫人還罵他們不夠貪?
再貪就要沒命了!
林大娘沒掐小將軍的肉,主要是這幾天小將軍回來都是一身汗,臟,她不想碰,所以小將軍一回來,她就咽著口水跟在他身邊去後院,一臉仰望地說:“老國舅家好有錢,好有錢的吧?聽說連平時吃飯的碗都是玉雕的,哎呀,真是不怕一不小心摔壞了啊?不過也是,摔壞了這個,還有另一個啊,多的是替補的,不心疼,不心疼!”
就她這樣的會心疼而已。
到了後院,刀藏鋒把衣裳脫了,打了一桶水上來,示意她要是不閉嘴,就要潑她……
林大娘寬宏大量,也不躲,笑嘻嘻地說:“沒事,你潑,回頭我要是著涼病了,躺床上幾天,就隻能勞煩你替我多管幾天家裡的事了。”
幾句話都聽不得?嗬嗬,那你成天處理一堆雞皮蒜皮的小事,那你感觸就更深了……
見已經沒什麼嚇唬得了她的,刀藏鋒看了她一眼,“邊點,你接著說。”
林大娘趕緊站到了一邊點,看著他一桶水澆到了頭上,又甩了甩頭,甩得滿空水花呀,在落地的夕陽當中還真是晶瑩剔透,好看得緊……
“再潑桶。”她喊。
刀藏鋒麵無表情地又潑了一桶。
總算乾淨點了。
“我幫你把頭上束發的帶子給你解下來。”男色當前,林大娘立馬找借口靠近,借著拆發帶的時機,她不斷咽著口水趁機又摸了好幾把。
“利息,利息……”她咽著口水又在他胳膊上摸了幾把,還跟捶鐵板一樣地捶了捶,相當滿意這不誇張但力量感十足的肌肉硬度。
“遠點。”見她戳上了他肩頭的舊箭傷了,還嫌他傷口臟似地隻拿手指戳,都不摸了,刀藏鋒搖搖頭,“我再洗兩桶。”
林大娘笑嗬嗬地往後退,還下指示,“抹點清皂啊,哎呀……”
哎呀,香噴噴的,等會就可以牽回去好好說話了。
**
林大娘把人牽回去,換好衣裳,給人手裡塞了一塊糖,就他替擦頭發,還跟他說:“吃慢點,含著,等吃完了,頭發也乾了。”
小將軍把糖塞進口裡含著,很聽話,等林大娘說頭發擦乾了,才把糖最後的一點渣渣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