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皇帝一笑,這不是問題,大將軍要是就這點能耐,刀府滅族之禍也不會就讓他這麼躲過去,“現在的問題是,來不來得及在趁大艾未休整好之前,咱們的這十萬兵及時趕到,讓大將軍有把握把那十萬鐵騎拿下。”
“啊?”安王沒明白。
皇帝知道軍事謀略這塊上他皇弟是欠缺的,解釋道:“這一次,我們要把大艾的老窩掏了。”
“啊?!”安王眼睛眨了好幾下才睜開,“你們商量好了?”
“沒有,算是朕跟大將軍之間的默契吧,他那個人,”皇帝說到這搖了搖頭,“打仗最愛掏人老窩了,這次要是真禍起大艾,都讓人把他打過來的草原占了,還把咱們家的馬搶了,依他的脾氣,是要把人家皇宮都抄了這場仗才算打勝。”
“已久聞過其盛名了。”安王抬手朝上空拱了拱,也實在是佩服。
“那這一次,是要打很久了?”他又問。
“看吧,”皇帝這時候難免也有點熱血沸騰了起來,“看他怎麼打,這次打仗無論他怎麼打咱們都不怕了,國庫是滿的,糧草不愁,現在於咱們最不利的一點就是大艾的騎兵太多了。朕不知道大將軍會怎麼個打法。”
“是啊,怎麼打?”安王看著地圖,血也有點熱了起來。
他也是男人,這種以少敵多的大仗打起來,甚至會直接打到人家家裡的大仗,他要是能去,也會想衝在前麵大殺特殺的。
“隻能等大將軍的捷報傳來才能知道了。”
安王這時已趴到地圖上去看了,想看看有沒有地方是可以打攻防戰的。
皇帝笑了笑,也湊過頭去,跟他講解了木薩與蘶西的地勢地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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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將軍剛去半個月,就聽說他打勝仗了,林大娘聽著都有些茫茫然,前麵還天天晚上趴在她肚子上空,像個孩子一樣盯著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人又打勝仗了,真是太不真實了。
這廂,北方的雪下個沒完,刀府那幾個這次沒被點去的新婚不久的刀家兒郎,冒著風雪要去邊塞,說要隨這次押送的糧草一起去。
刀藏茂也要去,前來與林大娘告彆,給林大娘行了半跪之禮:“也該藏茂前去戰場為國儘力了,大嫂保重。”
他也去了。
刀藏沂他們哥幾個這次全部去了,刀家兒郎的天地本就在戰場上。這一次,刀府所有由刀藏鋒放在林大娘身邊的暗將,和留下來的幾個將士也被烏骨踢去了。
這些都是剛與林大娘丫鬟們成親不久的將士,他們一走,丫鬟眼淚汪汪的,也是想哭不敢哭——烏骨正在旁邊虎視眈眈,說誰要是敢哭出來,把她們打昏了就讓她們漢子打走,不許留在娘子身邊了。
外麵太冷了,她們就不去了,還是讓自家漢子去受這份罪吧,丫鬟們想著,心裡也就好受多了。
而刀藏沂他們兄弟那邊,幾個小娘子剛成婚不久,丈夫就要上戰場了,幾個小娘子根本沒做好準備,這一走,就哭昏了一個。
小將軍一走,悄悄躲著哭了幾天鼻子抹了幾天淚的林大娘一聽,心裡還鬆了口氣,心想這是人之常情嘛,她哭哭也正常,不算是愛哭鬼。
她還指著人家哭昏了,第二天醒來肚子裡也有貨了,有個伴。結果沒有,人家醒來第二天還挺好的,林大娘心裡都羨慕人家大冬天不用肚子裡揣著個重量級的球過冬了。
她肚子大了起來,就老感覺腰很不自在,又怕冷,走兩步都覺得累,但不走又不行,這不動她全身就浮腫。
等到十二月都要過年了,戰場那邊又傳來了喜訊,說她家小將軍把草原拿下了,正要拔軍起營往人家大艾國裡打。
朝廷大喜,皇帝更是大喜,給刀府賞了不少金銀珠寶,這一次得了這麼多寶貝,林大娘數銀也沒前幾次數得高興,財迷症暫時得到緩解,也就意思性地數了幾天,把專給他們夫妻倆的那堆當中最好的都堆到了自己的私人寶箱裡,讓小丫多上了幾道鎖。
這一數,一個年就過完了。
林大娘妊娠反應實在太嚴重了,光每天為了吃點東西下肚都能花完她一天的功夫了,好在刀府有二夫人和三夫人在,她們讓刀府過了個熱熱鬨鬨的年,旁親天天來走動,府裡總是有人聲,有招呼聲。
就是年一過完,刀三爺要去地方走馬上任了,刀三夫人前來與林大娘告彆,林大娘還未咋,她就哭上了,“你說咱們家這好日子才過上,一家和和樂樂地才呆多久啊,我這就要走了……”
林大娘湊過頭去,“那咱不去了?三爺這都統也不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