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懷桂這親事成的太倉促了些,從定親到下聘不過短短七日,還是那益州父女在悵州做客,他們老先生就做主把人抬進來了。

人是懷桂中意的,禮也給足了,人家家主益老爺也是答應了的,但這說親結親的日子實在是太短了,對那益州小娘子還是有些虧欠的,懷桂信中說小娘子不甚在意這個,是個謙和溫婉隨性大方的,讓姐姐放心,他會與她一道好好持家,為林府開枝散葉的。

先生那邊也是決定上京了,林大娘算了算時間,按信中懷桂所說,他們將隨益老爺去益州一趟,先生和師母在替他做主拜該過益州益家補禮完成後,就從那邊上京了,大概一個月左右就能到京。

益州在悵州之後,日夜奔忙趕去也是需半月時間左右,可能趕不上先生啟程來京的時間了,但林大娘還是儘快給親家那邊準備了一會薄禮,讓家中暗將用最快的腳程送過去。

她還在問過大將軍後,拿了一塊免死金牌放在裡麵。

林大娘雖說沒見過那個弟媳,她們相隔數千裡,這輩子也許也見不了幾次,但懷桂是她唯一的弟弟,她的母親和姨母的晚年也是需要這位小姑娘照顧的,對她好點也是應該的。

她這邊這份禮,是送給益家的,弟弟那邊又準備了一份,著她這邊的人手送到悵州去。

但暗將按大將軍的吩咐,帶著人日夜兼程,在宇堂南容帶著夫人弟子即將要奔赴京城之際,還是趕到了益州,送上了京城刀府大將軍夫人對弟弟婚事的添禮。

“夫人說,這上頭的一份是送給益家親家的,送給小娘子的見麵禮等物,已經送到悵州那邊去了。”來人朝林懷桂著報後,又朝宇堂南容道:“先生,我家將軍吩咐,由我等護送您上京之事。”

宇堂南容聽了點頭,“你們趕緊去跟那些侍衛聊聊,談談心,老夫還想跟嶽家大人喝兩天酒再上京,讓他們彆催命似地天天催我,煩死我了,再煩我我就不去了,那京城有什麼好去的。”

那將領笑著點頭,“是,末將定會跟他們好好談談。”

“有沒有給我的東西啊?”看他帶著人要撤,宇堂連忙叫做了他。

那將領一想,搖了頭。

“哼。”宇堂哼了一聲,等人一走,跟義子抱怨,“你姐姐那個人,勢力得很,覺得我上京之事跑不脫了,好話都不說兩句。”

懷桂哭笑不得,叫他來看姐姐給的東西。

宇堂見那小小的幾盒東西,不是千金之物,就是千金難買之物,他撫了撫須,道:“既然是給你嶽家的,就拿去給他吧。”

“是。”

懷桂抱了東西去見嶽父,益家老爺是現今益州的家主,他與宇堂南容是有老交情的忘年之交,而且,是他巴著宇堂結交的交情。

但他好好帶次女去拜訪他,宇堂卻逼了他次女跟他義子成親,這女婿雖說他還滿意,但親成得這般倉促,還是有些對不起女兒和夫人的。

其後,林家帶著聘禮來隨他回益州來拜見家裡的老夫人和他夫人,在家住了這些日子,對懷桂這個女婿,老夫人和他夫人都滿意,這口氣算才是平了。

因懷桂討人喜歡,次女也是每天粉臉含笑,益老爺見老友還難掩得意,也是無奈,但他心裡對與林家這門親事,其實早早是認同滿意的。

不說懷桂親姐所嫁的那等人家,那還遠了,光說宇堂這注定名揚千古之人,次女能嫁給他們夫妻倆此生唯一的一個義子,而這兩個小兒,他的女婿女兒是給他們要摔盆送終之人,就衝這,他這二女兒已是家中嫁得最好的那一個了。

而懷桂是庶子出身又如何?林府終歸隻有他一子,整個林家都是他的。

而等懷桂送來了他姐姐給他婚事添的禮後,益老爺搖頭,“既然是你姐姐給你們婚事添的禮,你就拿回去吧。”

嶽父毫不心動,是有幾分氣度的,所以這才得了他老師的眼,與他成了莫逆之交,懷桂也是知道他這位嶽父在先生的辦學上,也是給先生砸了不少錢的。

益家並不缺錢。

“姐姐說,給我們的已經在去我們老家的路上了,這是她作為長姐,給我添的聘禮,還請嶽父大人收下她的這點心意。”

“誒,誒……”益老爺還是覺得不太好,禮太重了。

“你就收著吧,實在覺得禮重,給我們回點銀子,呃,不是,給他姐姐回點銀子,她現在窮得很,你不是也知道,她那些嫁妝,就是東北的那些地,都被皇帝拿走了,一個子都給沒給她,她窮得叮當響,天天變著法兒哭窮。”

益老爺好笑,看著桌上那幾尊萬金都買不著的寶物,著實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懷桂在旁也是好笑不已,姐姐現在確實是窮了,先生老說以前她不窮就鑽錢眼裡了,現在窮了,更是蹲裡頭不願意出來了。上次回京之前她還拿了她的一幅字畫忽悠了師母拿了他們十幅,說是要拿去賣賣貼補下家用。

先生一說起這事,牙就癢癢。

“那回多少?”益老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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