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鐵罐達成共識(1 / 2)

他不會讓我失望的。

江越年轉了轉自己手上的腕表, 上麵的任務下麵是一行紅色的小字:時間寶石0/1。他看著這行字很久, 像是從裡麵能開出一朵花來。

齊喚的確成長了很多。

但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讓我失望的資格啊。

江越年笑了笑,撥通了齊喚的電話。

“喂,齊喚。”他站在斯塔克大廈93層的落地窗前,放目遠眺, 車水馬龍的城市被儘數收於眼底,“我和他們接觸過了, 那個女人叫碧水, 她的能力比較特殊,潛行類的,非常適合這次的任務;至於那個男的, 呂晉江,他的能力實在太好對付了,我相信你也聽過——BUG生成, 能夠乾擾其他人道具和技能的使用,具體表現為無法順利拿取道具,釋放的技能大概率消失, 這是個後發技能, 沒有什麼有效地攻擊手段, 隻能用來打亂節奏,可以說是雞肋中的骨頭渣了。”

齊喚剛剛擺脫幾位神盾局同僚的跟蹤, 他在房頂上如同一隻翩躚的海燕在浪花上舞蹈,呼嘯的風聲從話筒上掠過,他的聲音卻依舊清晰, “暫時不要打草驚蛇,這次的任務物品時間寶石目前還下落不明,就算是敵方,也能為調查工作貢獻一份力量。”

他絕口不提剛才被特工盯梢的事,可江越年不願在齊喚心頭懷疑的種子上再澆一捧水,他停頓片刻,聲音猶疑又帶著提醒,“剛才娜塔莎來找過我了,她讓我提防點你。你最近的動作太大了,神盾局已經發現你在尋找時間寶石的跡象了。他們現在還不清楚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已經將你列入他們那張可以繞地球一周的懷疑人名冊上了,你要注意。”

齊喚真沒想到江越年會主動向他坦明事情的原委,他原本以為這些是江越年在背後搞鬼,現在,他把這一條從他心裡的懷疑名單上劃掉,“謝謝提醒。”本著等價交換的原則,他搜索了一下腦海中的情報,“最近多關注鋼鐵俠他們,上次索科威亞事件在國際上造成了很大的爭議,這件事或許在這段時間就會有個結果。”

“好的,我知道了。”江越年抬了抬眉毛,“保持聯係,注意安全。”

通話結束後,江越年特意去托尼那層樓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沒人。

斯塔克大廈愈發冷清了,鷹眼回家陪妻子,班納大戰過後不知去向,史蒂夫搬去了布魯克林,雷神回到了自己家,娜塔莎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而托尼,托尼他不是沉迷實驗就是參加派對,佩珀和他分手後他似乎更放縱了,像是把之前為了和佩珀相處而犧牲掉的娛樂時間全都補回來。

江越年想起之前為了讓托尼調查時間寶石而設的局,他現在在斯塔克大廈的權限很高,雖然不至於能控製鋼鐵戰甲,但去斯塔克的實驗室的資格還是有的。

托尼的實驗室亂糟糟的,地上滿是散落的零件和武器,江越年跳過去,來到托尼的電腦桌前。

設計圖紙......不是,演算草稿......沒用,亂七八糟的廢舊紙團......垃圾。江越年一一掃過,自從奧創事件之後,為了應對將來可能出現的類似事件,托尼把一部分重要的資料存成了紙質檔案,而這次時間寶石的調查,江越年相信他不會隻在電腦上留存資料,按照托尼居安思危的性格,他一定會保存一份紙質檔案的。

突然,江越年在一份廢棄的草稿紙的露出的一角看到了一個寶石形狀的素描。

他把這張紙從裡麵緩慢的抽出來,上麵畫著六塊寶石,形態有些相似,畫風及其潦草,顯然是托尼在思考時無意間畫出來的,在寶石的正中間,每一塊上麵都用鉛筆輕輕標注了一行小字:空間、心靈、現實、靈魂、力量以及時間。最後一塊被托尼用紅筆畫了個大圈,醒目的標注著“巫師”兩個字。

果然和心靈寶石有所聯係。

直覺這個任務不會簡單的江越年猜想到:莫非獲取時間寶石的必要非充分條件是集齊其他五塊寶石?主神不是沒出過這樣的坑爹任務。

他想起背包格子裡閃著灼灼黃光的心靈寶石,腦海中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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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年的計劃隻實施了一半,另一半,則需要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未曾到來,比他更快一步到來的是聯合國針對索科威亞事件後對英雄的審判,隊長和托尼徹底決裂。

對於超級英雄是否需要簽訂注冊法案,接受聯合國的約束,公開自己的英雄身份,成為政府管轄的公務員。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花花公子模樣示人的托尼卻是最能明白超級英雄對普通民眾的傷害,他選擇了同意簽署;而與之相反的,代表美國精神,一向克己守禮的史蒂夫則因為之前對神盾局的信任缺失,對政府這樣由利益政權操控的機構產生了懷疑,他選擇的是拒絕。

江越年自然是站在托尼這邊的,他並不會死板的遵守規則,但他同樣無法相信人可以依靠自己內心的準則時刻保持控製,儘管此時此刻以及曾經以來的他一直都是憑借著自己的規則來約束自己的,但他不相信他能夠永遠維持下去。所以當隊長帶著他過去的戰友如今的九頭蛇人形兵器巴恩斯逃離的時候,江越年沒有跟去幫忙。

“讓他們疲於奔命去吧,固執的老冰棍!”托尼當晚就喝多了,躺在沙發上對著江越年傾吐憤怒,“複仇者需要約束!人民需要看到我們受到約束!沒有哪個國家會允許我們這樣的義務警察在他的領土上肆意破壞!他以為是什麼時代了?我去領居家院子裡撒泡尿也隻是被說上兩句嗎?現代人可是會拿槍崩掉你的頭!”

“對對對,是是是。”江越年作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捧哏,敷衍的應付著,索性托尼現在也分辨不出他的認真程度,也判斷不了麵前的人究竟是誰,他隻是單純的,在自己唯一能放鬆下來的地方,對著目前唯一一個還願意聽他嘮叨的人傾訴感情。

地上的酒瓶七倒八歪,像是一場慘烈大戰過後戰場上屍橫片野的士兵,江越年把酒瓶立起,擺放到一邊,確認這樣的和托尼的距離足夠遠,免得他亢奮起來手舞足蹈傷到自己。

“我們應該比誰都懂得超級英雄的可怕之處,當一個事物強大到沒有限製的程度,那麼不是走向獨.裁,就是走向毀滅。”托尼的聲音漸漸變得平緩,他似乎已經忘了麵前的人隻是個“未成年”,繼續說著,“誰能夠保證我們能一直依靠內心的力量束縛住自己?萬一再碰到心靈寶石那樣的存在怎麼辦?失控的超級英雄該由誰來製止?”

江越年坐在他旁邊,沒有說話,托尼所說的就是他這麼多年一直堅持內心準則的原因,他不願意自己存在失控和放縱的可能,但現在這種堅守正在逐漸崩塌。他抿住嘴,從桌麵上還未啟封的酒瓶裡挑了一個,用手敲開瓶口,一飲而儘。

“我不得不出來製止一下您,江先生。”一直默默待機的老賈突然出聲,“你現在還是個未成年,從法律的角度上講是不允許喝酒的,如果您要繼續下去,我會采取措施讓斯塔克先生起來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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