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愛她。”
陛下得知穆之周遇刺受傷的消息,立即派遣宮中太醫前來診治。
其實對於馳騁在疆場上的將軍來說,這點血肉模糊的傷痕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帝王心裡也很清楚這一點。
所謂皇家醫者,象征的不過是君主的寵愛。
宋梓舟站在流光閣門口,聽侍女說起前院的消息,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今日替那個人擋刀的消息傳回府內,宋晚晚派遣過來的幾個丫鬟明顯對她親昵了許多。
大約人人都覺得她能夠憑借此舉一躍而上,所以巴不得在當下完全展現自己的殷勤和卑恭。
她將雙手環在胸前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侍女們唧唧喳喳的問她是不是冷了,而唯有煙霞,將早已經備下的披風不動聲色地披在她肩頭。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很奇怪,一段關係裡如果充滿了刻意為之,那麼一定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就像現在
,看著這些平日裡互不搭理的小丫鬟們,此刻爭先恐後的圍在自己身邊,她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一樣。
陛下派遣來的太醫是在夜色將至未至時離開的,而後不久,就有銘姨娘被幽禁的消息傳來,甫一聽見這個消息,宋梓舟猛地皺起了眉頭,而後回想起遇刺時的種種,心下已經約莫了然。
穆之周是在宋晚晚那裡用完晚飯後來的流光閣,隔了一個月的時光,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相處。
宮裡大人們的包紮手法比蘇嫲還要誇張,看見他被裹得像個粽子一樣的掌心,宋梓舟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覺得很好笑?”白袍少年挑了挑眉,視線在自己暫時動彈不得的手掌和笑得快要直不起腰的少女身上遊移。
“難道不好笑嗎?”
少女歪了歪腦袋,向來陰鬱沉悶的臉上是少有的俏皮。
她第一次見他,他冷著一張臉坐在高頭大馬上,後
來的相處裡,這個人大多時候也都是一本正經的,而今日,大約是因為他手上的包紮實在可愛,竟映襯得他整個人都可愛了起來。
“不許笑。”
穆之周突然沉下臉,好看的眉毛如往常很多時候一樣皺起,倘若是從前,宋梓舟一定會乖乖的收斂,然而當下,瞧著他正兒八經的麵龐和紗布搞笑古怪的纏繞法,嘴角邊的笑容越發止不住了。
“我當宮中的太醫都如何了得呢,沒曾想竟然還不如蘇嫲…”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生生的堵了回去,少女看著那張突然在自己麵前放大的臉,睜著的雙眼裡是滿滿的驚訝。
他…竟然就這樣猝不及防毫無征兆的吻了上來。
“唔…”
宋梓舟本能的伸出手去推,然而儘管這個少年隻有一隻手用力,也完全能夠將嬌弱的她鉗製住,感覺到對方柔軟的唇和不斷深入的舌尖,她的神經漸漸彌漫上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身子似乎突然之間喪失了該
有的支撐力,竟不受控製的向對方懷裡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