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小玲的聲音立即令蘇楊兒清醒了過來。
“我…我…小玲…”
當這個隱秘的行為被小玲發現後,理性立即占據了上風,尷尬與百口莫辯接踵而至,在古代像她和小玲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已到了出閣的年紀,她自然明白蘇楊兒想做什麼。
但不像蘇楊兒想象中的那樣,小玲臉上並沒有任何驚異,反倒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小聲道:“小娘子,我說您今天怎麼這麼怪…原來您真的是想漢子了呢。”
“平時也就罷了,可您還在泛潮,不能這麼做,會生病的。”
小玲說完放開了蘇楊兒的手,可這番話卻令她無地自容,她倒不是在想漢子,而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邪火在作祟。
不過小玲似乎知道自己很多不得了的事情,看她的樣子似乎不止一次見到自己這樣做…
“這就是閨蜜嗎?”
“蘇陽啊蘇陽你特麼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已經不是男人了,為什麼還會對女人衝動?”
蘇楊兒在內心痛罵著自己,她認為引起這個行為的罪魁禍首是蘇陽。
“小娘子,還是我來給您洗吧。”這時小玲又靠了過來。
“小玲,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楊兒終於還是出聲了,試圖在小玲麵前為自己的“蕩婦”行為挽回一點顏麵。
可誰知小玲聽了後,卻莞爾道:“這種事情又有誰會故意呢,還不是心裡有記掛的人兒,玲兒前些日子…也掛念著陽寶哥…”
“還真是無話不談的閨蜜啊,這種事也能交流。”
本來甚是尷尬的蘇楊兒聽到這話後頓時好受了一些,看來小玲和自己的關係真的很不一般,而後便記起了小玲之前提起過那個陽寶哥,是府上的廚子。
“小玲,你喜歡他嗎?”
“這件事您不早就知道了麼?”小玲一邊給她洗著一邊小聲回應道。
說完,她又反問道:“那您剛才又是記掛著誰呢?陸大朗,還是趙官人?”
這話倒是把蘇楊兒給問住了,小玲說的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可這個問題本身卻是她正在想的。
“是啊,我剛才又在想什麼呢?”
“不,應該是蘇陽在想什麼,蘇陽啊蘇陽,你可真有出息,就這點場麵你就想“擼”,那不用等金兵來抓你做玩具,你就自己把自己給戳死了!”
見小玲還在等她回話,她惡意逗弄道:“我也在想陽寶哥。”
“小娘子你又欺負人,我不理你了!”
小玲顯是知道蘇楊兒這是玩笑話,嘴上雖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蘇楊兒經過這一次可怕地“衝動”後也冷靜了下來,任她擦洗自己的身體,不多時水溫逐漸涼了下來,蘇楊兒知道是時候出池了。
在小玲的幫助下,穿好那一層又一層的乾淨衣物後,又在臉上淺塗一層麵脂,這場對她而言“驚心動魄”的洗澡才算是結束了。
“這澡洗得夠長的。”
推門而出後,蘇楊兒發現雪已經停了,而太陽竟也快落山了。
仰首望著深宅大院上這一片狹窄的天空,這代表她來這裡的第一天便要結束了。
不熟悉的身體,不熟悉的自己。
兩個不斷交鋒的靈魂,共處於這具美好的身體裡。
“他”知道自己還要繼續適應“她”的一切。
“北宋啊北宋,原諒我這個失敗的穿越者,我救不了你,你還是自生自滅吧。”
“不過這又關我屁事呢,老子連衣服都不會穿。”
不同於“他”所熟悉的那些穿越者,“她”非常失敗,失敗到連衣服都不會穿。
不出意外,她還是個半文盲,因為她根本不會寫繁體字。
不出意外,還會有更多的災難等待著她。
不出意外,一年後的南宋她也救不了,也不需要她救。
“小娘子,您瞧什麼呢,外麵冷。”
蘇楊兒聞音收回目光,對玲兒微微一笑,冬日落陽下她的酒窩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