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他如強暴般的行徑,又傷透了蘇楊兒的心,他和那些水寇沒有甚麼區彆。
她正這樣想著,小玲已將她身子擦了兩遍,女子經期不可桶浴,是以隻能這樣簡單清潔,小玲小心翼翼的解下她的肚兜,褪下她的開襠褲,又將經帶摘下扔入了盆中。而後二女換回了女裝,又用了些陽寶匆匆做好的粥食,蘇楊兒才稍稍恢複了些許精神。
她已有整整兩日滴水未進,原本也吃的極其香甜。
可她正吃著,一旁小玲湯勺入嘴的“吧嗒”聲,又令她想起了昨夜情形來。當即再也吃不下去,愁眉不展道:“小玲,你再給我取條經帶來。”蘇楊兒隻以為她經期還未過去,小玲卻道:“小娘子,您月事昨天便過了。”
小玲知道蘇楊兒平時是最討厭纏這東西的,是以掐著日子為她數著,在水寨中被困兩日,竟也沒耽誤她算日子。蘇楊兒聽了初時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經期過去了是好事,這次經期她隻在初潮時疼了一兩日,辛好在水寨中沒有發作。
可細細一想,她心下大驚:“我月事過去了,糟了……”
她知道陸靖元昨夜沒有取她處子,隻是因為嫌她臟,如讓他得知自己月事已經過去了,說不得,他今夜便又要獸性大發,屆時蘇家上下恐無一人能攔得住他。
這種行徑無異於強暴,王法難容,可經太湖一難後,蘇楊兒對這古代的王法再也不抱任何期望,其執行力之底下,也隻能管一管老實巴交的屁民、賤民了。
想到這裡,她慌忙說道:“小玲,你再去給我取一條來,快。”
小玲不解其意,忙依言取來新棉,蘇楊兒躲到床上,褪褲纏好,才暗舒一口氣。
小玲疑惑道:“小娘子,您月事已經過了,為甚麼還要纏它?”
蘇楊兒心知此事萬不能透露於任何一人知,就連小玲也難免會說漏嘴,雖說家中隻有她們兩個女眷,一般男人決計不敢問她們這種事情,可誰知陸靖元那奸詐之徒會有甚麼出格心思。
是以隻說道:“我感覺還沒好,待會兒你讓陽寶照例給我煮些紅糖水來。”
像他這個年紀的女子,經期時長本來穩定,可也難保偶爾會短會長。
小玲不疑有他,道:“好罷,那小娘子,我今夜一定好好伴在您身邊,誰也不敢欺侮您……陸……那狗賊也不行!”她本想說陸衙內,可轉念一想,又惱恨他將蘇楊兒弄得遍體鱗傷,早已對他沒有任何好感,乾脆學蘇楊兒喊他狗賊、禽獸。
聽到這話,蘇楊兒不禁微微一笑,心想:“小玲總算又站回了我這一邊。”
可隨即又無助想道:“可是她留在我身邊又有甚麼用呢,說不定陸靖元那畜生,獸性大發起來把小玲也淫辱了,那我可當真對不起陽寶。”
她正這樣想著,忽聞院門外傳來一陣吵嚷聲,跟著好似有很多人走進了院中。
便聞有一小廝殷勤稱呼道:“喲,老爺,您回來啦?”
屋內二女聞音一怔,卻不知蘇家自蘇父死後,何時又多了一名“老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