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元吃了一驚,急忙辯解道:“我怎麼會殺你,楊兒,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一麵說著,一麵極力掙紮起身,登時帶動了手臂傷勢,叫他麵色為之慘白。
蘇楊兒見狀一驚,暗道:“算了,這臭小子是個古代人,我是個現代人,總歸想不到一塊去,眼下可不是與他爭這些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怎麼活命要緊。”
想到這裡,她半跪下來,讓陸靖元枕著自己的雙腿,不滿嗔道:“好了,你彆動彈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幅尊容,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去殺彆人呢。”
陸靖元受寵若驚,不再有半點動彈,鼻間縈繞著女兒體香,對他而言這香氣便是世上最好的迷幻劑與止痛藥,一時連斷臂之痛也忘了,隻覺得但教能就此死在這株牡丹花下,那便心滿意足了,又哪還有半點求生意誌?
蘇楊兒見他目光渙散,著急道:“你又怎麼啦?你說話呀,你又想裝死嚇我?”
陸靖元回了回神,道:“不,不,我很好。”
蘇楊兒道:“那你怎麼不說話?”
陸靖元道:“我在想一件事。”
蘇楊兒興奮道:“甚麼事,你是不是想到怎麼上去了?”
陸靖元道:“不,我在想反正也活不了了,不如咱們夫妻二人,就在這樹上把好事成全了,省得留有遺憾。”
此話一出,蘇楊兒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過了片刻,陡然怒道:“你奶奶的,我幾時和你成夫妻了,這都甚麼時候了,你還想這些!”
陸靖元道:“不想這些,還能想什麼,咱們被那人推下來的事情,無人知曉,就連蘇千易那傻小子也昏過去了,不知是死是活,你還盼著有人能來救我們麼?”
蘇楊兒道:“你還有臉說,誰叫你有那麼多仇家對頭,把我也給連累了!”
陸靖元歎了口氣,道:“那不是我的對頭,我不知那人是誰。”語氣中儘是茫然。
“不是你的對頭?”蘇楊兒微微一怔,問道:“那他乾麼要偷襲你?”
陸靖元歎了口氣,反問道:“此人若是衝我來的,那他抓你做甚麼?又怎會恰巧埋伏在你和那傻小子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