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費儘心思想要憶起昨夜究竟發生了何事之時,君墨染又開封了一瓶玉容生肌膏,他以指腹輕蘸白玉狀的膏體,作勢再一次替鳳無憂上藥。
“君墨染,你做什麼!”
鳳無憂失聲尖叫,連連拂去君墨染朝她伸來的手。
君墨染徐徐收回手,他麵容雖冷,但聲色卻暖人心扉,“你受傷了。”
“我沒有!”
鳳無憂飛快地拽過薄衾,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還說沒有?”君墨染亦動了怒氣,冷聲道,“本王用儘了府上的金瘡藥,都未能替你止住血。”
“………”
鳳無憂滿頭黑線,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腦子進水出現了極其可怕的幻覺,就是君墨染腦子進水突然轉了性子。
照理說,君墨染既發現了她是女兒身,就等同於找到了輕薄他的采花女賊,以他的性子,她絕無生還的可能。
可眼下,君墨染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對她照顧有加……
“君墨染,你可知我是誰?”
鳳無憂雙手緊攥著被角,眼眸中氤氳了一層薄霧,似在為自己的命運憂心。
“這...很重要?”君墨染反問著她,又試圖扯落她擋在身前的薄衾,“乖。玉容生肌膏有消腫的功效,本王為你上藥。”
鳳無憂連連搖頭,尤為抗拒地說道,“不,不必!”
“聽話!”
鳳無憂欲哭無淚,她確定以及肯定,君墨染將之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甚至不記得她。
雖然,眼前的他,溫柔細膩,比起之前霸凜蠻不講理的模樣討喜一些,鳳無憂卻覺得他突然的巨變令她毛骨悚然。
“調皮。”
君墨染極其寵溺地刮著鳳無憂的鼻梁,旋即放下手中的玉容生肌膏,將鳳無憂摟入懷中,“非要本王唱童謠哄你,你才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