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來不近女色,亦不喜女色。
不過,為了膈應君墨染,他倒是不介意同鳳無憂發生些什麼。
“主子,這位姑娘並非完璧之身。”
楚九聲色微顫,深怕百裡河澤一個遷怒,禍及她身。
畢竟,百裡河澤的潔癖亦算是遠近聞名,不管是人還是物,但凡被他人染指過,百裡河澤絕不會碰。
“哦?看來,不必本座出手,鳳無憂已然不遺餘力地在給他添堵。”
百裡河澤放下手中茶杯,略略感慨,“可惜了。”
既知鳳無憂已非完璧,百裡河澤頓失了興致,連正眼都不願瞧她一眼。
“即刻將她扔至乞丐窟。”
百裡河澤起身,雙手背立,聲色淡漠。
“是。”
楚九瞥了眼榻上昏睡不醒的鳳無憂,頓起惻隱之心。
她趁百裡河澤不察,小心翼翼地替鳳無憂穿戴整齊,寄希望於鳳無憂得以憑著一身男裝,幸免於難。
“楚九,帶上筆墨,務必將她遭受的一切事無巨細地畫下。”
“是。”
楚九心下尤為納悶,素來清冷的百裡河澤怎麼突然轉了性,竟讓她做這等傷風敗俗之事。
納悶歸納悶,她還是照著百裡河澤的意思,將鳳無憂扛出了紫陽觀。
百裡河澤立於摘星閣露台之上,雙手撐著冰涼的闌乾,睥睨著京都繁華盛景,心中悵然所失。
不知為何,得知鳳無憂已非完璧,他心中好似堵著一口氣,連喘氣都費力了些。
身後,楚七神色慌張,急聲道,“主子,攝政王硬闖了紫陽觀,嚇得觀前灑掃道童無處可躲。”
“慌什麼?本座不像縉王那般愚蠢,他抓不到把柄。”百裡河澤麵無表情,沉穩言之。
“可...攝政王似乎十分在意您帶回的那位小公子。”
楚七一想起君墨染駭人的麵色,身軀一顫,嚇得雙腿發軟。
百裡河澤略略回頭,三千青絲不紮不束披散在身後,眸中的憤恨於眨眼間煙消雲散,又恢複了往日恬淡疏離的模樣。
他薄唇輕啟,淡淡道,“本座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