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沉頗為疑惑地詢問這鳳無憂,“你究竟跟她搶過什麼?瞅她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倒像是恨慘了你。”
鳳無憂無奈地聳了聳肩,“許是爺風華絕代,搶了她的風頭。”
“我怎麼覺得,北堂璃音似乎早就得知你是個女人?”
“她必定是知道的。隻是,爺沒想明白,她為何處處針對爺?”
鳳無憂冷睨著花容失色的北堂璃音,腦子裡浮現出一抹荒謬的想法。
北堂璃音如此針對她,也許,同她的身世有關?
內室中,麝月見北堂璃音大發雷霆,忙不迭地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公主息怒。”
“麝月,你實話告訴本宮,東臨攝政王當真喜歡鳳無憂?”
“千真萬確。”
麝月雖害怕被北堂璃音遷怒,但她更不敢在北堂璃音麵前扯謊。
畢竟,北堂璃音雖長得嬌俏純美,折磨人的手段卻是花樣百出。
深思熟慮之後,麝月一鼓作氣道,“不止東臨攝政王情迷鳳無憂,東臨皇帝即墨胤仁也十分喜歡他。還有東臨那位縱情聲色的宸王,被鳳無憂治好了花柳隱疾之後,亦對他一往情深。”
“住嘴!”
北堂璃音氣得麵色發青,抬腳朝著麝月胸口猛踹去,“賤婢!”
春夏見狀,連連攙扶著氣急敗壞的北堂璃音,好聲好氣地勸慰著她,“公主切莫動怒。您身上的傷口尚未結痂,萬萬不可大動。”
“等傷口結痂,鳳無憂都該爬本宮頭上撒野了!”北堂璃音特特揚高了尾音,氣得麵色緋紅。
“公主,鳳無憂已是將軍府的棄子,不足為懼。眼下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好在明晚的群芳卉上,一舞驚鴻。”
北堂璃音深吸了一口氣,她雙手輕覆在胸前纏著厚厚繃帶的傷口處,低聲呢喃著,“遲早有一日,本宮得以從鳳無憂手中,奪走一切,包括東臨攝政王。”
屋頂上,傅夜沉不禁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勸著鳳無憂,“君墨染縱不近女色,身邊還是環繞著一群鶯鶯燕燕。葉俏、北堂璃音、即墨止鳶,哪一個是好惹的?不若,聽我一句勸,遠離君墨染,轉投我的懷抱,如何?”
鳳無憂心裡清楚得很,北堂璃音絕不可能輕易愛上一個人,她比尋常女人理性得多。
之所以想要引起君墨染的注意,應當隻是為了奪走她的一切。
少頃,北堂璃音稍稍平複了心緒,又坐回食案前,冷聲詢問著麝月,“可有探聽到東臨攝政王的喜好?”
“攝政王喜好難測。奴婢隻知,攝政王似乎很喜歡鳳無憂,甚至於經常留宿於神算醫館之中。”
“速去,替本宮準備一套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