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他薄唇輕啟,沉聲言之,“這事,怪本王。昨夜,本王失了分寸,弄傷了她。”
“怎...怎麼傷的?”
即墨子宸驚愕地瞪圓了眼,他怎麼也沒料到,君墨染還能一本正經地說著葷段子。
君墨染並未答話,他見鳳無憂痛得渾身發顫,旁若無人地抱著她,徑直走出了太和殿。
君墨染前腳一走,太和殿便炸開了鍋。
“攝政王果真有龍陽之癖!”
“鳳小將軍可真是遭罪,流了這麼多血!”
“幸好攝政王沒看上你我。看來,驃騎大將軍並不好當。”
“想成為王的男人,勢必付出些代價。”
………
北堂龍霆側耳聽著眾人的非議聲,沒來由地生出一絲快意,“鳳無憂這般張狂的小子,確實欠收拾!”
鳳之麟麵色黑沉似鍋底。
再怎麼說,鳳無憂也是他的親生骨肉。
自己的親生骨肉,被人折磨得這麼慘,他亦覺得臉上無光。
北堂璃音銀牙碎咬,恨不得衝上前撕爛鳳無憂那張慣會勾人魂的狐媚子臉。
她心下腹誹著,鳳無憂既這般放蕩不要臉,尚未婚嫁就和君墨染搞在了一起,她不介意多贈他幾個男人!
—
偏殿,君墨染將麵無血色的鳳無憂輕放至榻上,俊美無儔的臉上現出一絲無措。
“讓本王看看,傷在何處?”
君墨染聲色俱顫,伸手欲揭她的袍裾。
“混蛋,你還好意思問?”
“本王的錯。”
君墨染以為鳳無憂被他氣得舊疾發作,心中歉疚難當。
當他三下五除二揭去她的衣袍,卻又不知該如何緩解她身體的疼痛。
傷在內裡,外傷膏藥根本不頂用。
無奈之下,他隻得跟著上了榻,以溫熱的掌心輕撫著她冰涼的腹部,並給她輸送著源源不斷的真氣。
待鳳無憂腹痛之症稍有好轉,她猛地發力,將身側的君墨染推下了榻。
“大豬蹄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
“本王的錯。”
事實上,君墨染並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不過,他見鳳無憂虛弱至斯,隻得唯唯諾諾地認錯。
“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聽話,你需要人照顧。”
鳳無憂冷聲道,“我不需要。”
她滿腦子全是君墨染強行灌藥時的狠戾樣,再加上腹部的陣陣絞痛,她已經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避子湯本就不能多服。
他還特意下了最猛的藥,她若是柔弱一些,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吧?
“乖,等你好些了,本王再向你負荊請罪。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意氣用事?攝政王,你難道不知道避子湯不能亂喝?”
“你的腹痛之症,是避子湯引起的?”
君墨染麵色一沉,他萬萬沒料到,原來一直在傷害她的人並不是旁人,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