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眨了眨眼,困惑不已地看向北堂龍霆。
這老家夥,怎麼突然轉了性?
難不成,他當真起了色心,欲將她招入北璃王宮?
如此一想,鳳無憂頓覺惡寒不已。
虧北堂龍霆自詡用情至專,在她看來,不過爾爾。
宗盛劍眉微凜,不悅地反駁著北堂龍霆,“北璃王莫不是要乾涉東臨內政?”
“本王隻是心疼鳳無憂小小年紀,卻要承受這麼多非議。”
北堂龍霆亦知自己並無權限乾涉東臨內政,他隻是就事論事。
鳳無憂聞言,心中卻無半分動容,也並未當真。
北堂龍霆的“心疼”未免太不值錢。
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十七年,是怎麼過的。
他根本不知道,當他乍現在神算醫館之際,她心中還藏著一分希冀。
是他親手打消了她對他的所有幻想。
也是他親手斬斷了他們之前本就淺薄的父女情。
赫連太後見北堂龍霆這般維護鳳無憂,心中納悶不已。
坊間傳言,北堂龍霆自淩素素故去之後,便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北堂璃音身上。
眾所周知,鳳無憂正是因為輕薄了北堂璃音,才被削了北璃將位。
照理說,北堂龍霆當對鳳無憂恨之入骨才對。
可北堂龍霆的態度,委實讓她捉摸不透。
沉吟良久之後,赫連太後呷了一口茶水,緩聲言之,“鳳無憂以下犯上,並非哀家一人所見。先將之關至大理寺天牢,明日再審。”
君墨染卻道,“尚未定罪,豈有收監的道理?不準。”
即墨子宸聞言,壓低了聲道,“阿染,你可收斂些吧!僅僅隻是收監,不會將她怎麼樣的!你若是再這般獨裁專製下去,早晚失了民心。”
君墨染一臉冷漠,“本王不需要。”
“難道,你情願讓鳳無憂背上千古罵名?眼下當務之急,是穩住民心,待皇上轉醒之後,再從長計議。”即墨子宸語重心長地勸著君墨染。
遇到鳳無憂之前,即墨子宸每每捅了簍子,都是君墨染給他善後。
不成想,遇到鳳無憂之後,君墨染行事愈發不著邊際。
動輒便是一副願為鳳無憂負儘天下人的架勢。
即墨子宸委實不能理解君墨染怎麼就變成了癡情種?
君墨染不容商榷地說道,“縱她當真犯了謀反大罪,本王也願意護著。大理寺天牢,你們誰愛住誰住。”
鳳無憂滿頭黑線,她心下腹誹著,君墨染未免太不講理。
不過,被他護著,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