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 侍婢暴斃(2 / 2)

“蠢貨!平白無故地臟了本宮的手。”

即墨止鳶冷眼看著頹然倒地的侍婢,待她氣絕身亡之後,這才不疾不徐地從她懷中,掏出熱乎乎的銀票。

“公主,快走!”

正在此時,敖澈乍現於即墨止鳶身前。

他瞥了眼隱於即墨止鳶身後的黑衣人,著急忙慌地拽著她的胳膊,往巷道深處躥去。

即墨止鳶不明所以,偏過頭,忌憚地看向麵容冷肅的敖澈,思量再三,終是開了口,“你怎麼會在這?”

“噓!”

敖澈將她帶至巷道儘頭的隱蔽角落之後,這才低聲解釋道,“攝政王派了不少人盯著那丫頭,若是不快些撤離,難保落下把柄。”

“你都知道?”

“公主無需防著我。”敖澈輕撫著即墨止鳶的臉頰,柔聲道,“我在一日,便護你一日。即便是攝政王,也不能傷你分毫。”

“敖澈...”

即墨止鳶心下微微動容,不知不覺間竟紅了眼眶。

敖澈麵露淺笑,深情款款地說道,“公主什麼都不用說,即便你心裡無我,我也願意等下去。有誌者,事竟成。我相信,終有一日,你可以徹底忘卻攝政王。”

“敖澈,謝謝。”

即墨止鳶輕輕地將頭枕在敖澈肩頭,微紅的眼眸中已恢複一片清明。

她確確實實被敖澈的一番言論感動,但她的感動,僅僅隻維持了一瞬間。

在她心中,除卻君墨染,再沒有人能配得上她。

敖澈略略垂眸,他見即墨止鳶小鳥依人地靠在自己懷中,心中突然生出一絲異樣的欣喜。

攝政王府,墨染閣

鳳無憂大半個身子均泡在浴桶之中,纖纖細手正不停地揉搓著身上的傷口。

方才在書房中得見的那一幕,至今還縈繞在她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

叩叩叩——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君墨染輕輕叩響了門扉。

“無憂,我們聊聊?”

“你走,爺現在不想見你。”

君墨染微惱,他完全弄不明白鳳無憂的怒氣從何而來。

沉吟片刻之後,他語氣略酸地道,“本王明明見你同柳燳相談甚歡。既然,你都有心思和外人說笑,為何就不願意跟本王談談?是不是在你心中,那些個野男人,都比本王重要?”

“爺什麼時候跟柳燳相談甚歡?”

鳳無憂心中有氣,隔著繚繞的迷霧,硬嗆著君墨染。

君墨染不知鳳無憂此時心境,心中鬱氣難紓。

他語氣不善地說道,“鳳無憂,你最好弄清楚,本王才是你的男人!”

“爺做錯什麼了?是你劈頭蓋臉地責備著爺。爺什麼時候跟旁人私相授受?爺什麼時候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你若是覺得爺不乾不淨,那你就彆來找爺。”

“本王什麼時候說過你不乾不淨?”

君墨染被她氣得麵色發青,抬腳狠踹著門扉。

“你就有。”

鳳無憂小聲嘀咕著。

她心裡本不是這般作想,但她此刻心情極差,明明不是這個意思,話一出口,就變了味兒。

“你非要氣死本王,才肯罷休?”

“爺哪裡敢惹你生氣?是你,總是莫名其妙地吃著飛醋。爺和柳燳清清白白,你卻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他打得渾身是傷。君墨染,你口口聲聲說相信爺,這就是你所謂的信任?””

聞言,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滿是慍怒之色,他倒是想破門而入,將她拖榻上教訓一頓,又怕嚇著了她,隻得先行離去。

他靠坐在書房之中,心情差到了極點。

追風見狀,小心翼翼地為他斟了杯茶,“王,消消氣兒。”

“在她麵前,本王哪裡還有脾氣?”

“王,這事還真不能怪王妃。眼下,滿城都是汙蔑王妃的流言蜚語,縱她心智十分堅定,也抵不過這麼多人的詆毀。”

君墨染神情微怔,追問道,“外麵的人,都說了些什麼?”

追風麵露難色,支支吾吾道,“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屬下委實說不出口。”

“查!查到散布謠言者,直接殺了便是。”

君墨染頓覺腦殼兒突突作痛,他倒是沒想過,東臨百姓竟會這般無情。

“無情已著手徹查此事。”

追風如是答著,他瞅著君墨染黢黑的臉色,忍不住開口勸慰道,“王妃心裡必定委屈萬分,您若是再跟她較勁兒,她該多無助?”

“讓青鸞去給她拿些吃食。”

“屬下覺得,王應當親自前去。”

君墨染以手支額,頗為無奈地說道,“她正在氣頭上,本王說什麼都是錯。不若,讓她先冷靜冷靜。”

待追風退下,君墨染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塊璞玉,全神貫注地在上麵刻著字。

他深知鳳無憂的心結所在,故而特特挑選了一塊白璧無瑕的璞玉,意在告訴她,在他心中,她永遠完美無瑕。

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追風便領著啼哭不止的青鸞進了書房。

君墨染眸光一滯,緩緩地看向淚流滿麵的青鸞,沉聲道,“怎麼了?”

“小姐...小姐她...嗚嗚嗚,攝政王,您能不能去看看她?她都在浴桶中泡了數個時辰了,還不見起身。”

“你說什麼?”

君墨染倏然起身,闊步行至青鸞跟前,麵露焦灼之色。

青鸞抽抽噎噎道,“今兒個一早,小姐原打算去書房尋你。可不知為何,她在書房門口停留片刻,便轉身回了臥房之中。這之後,她便將自己關在內室中,任奴婢怎麼敲門,也不肯開。”

“本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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