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稍稍緩過一口氣,頗為幽怨地看向他,“榻都被你整塌了!爺畢竟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啊,你怎麼下得了手?”
君墨染定定地看著驚魂未定的鳳無憂,一臉的無辜。
他低聲道,“本王自然沒有忘卻你這一身的傷,確確實實收斂了的。”
“你胡說!你分明還用了內力!”
鳳無憂雙手緊捂著腹部,雋秀的眉已然緊擰在一塊。
君墨染這才注意到她腿上暗紅的鮮血,一時慌了神,朝著屋外急喝道,“追風,速去神算醫館,將顧南風綁來。”
“爺沒事。想來,應當是月信初至,疼上半天便好了。”
鳳無憂試著用內力護體,以減輕身上的疼痛。
可不知為何,她一運功,傷處又再度湧出汩汩鮮血。
君墨染見狀,慌亂之中,竟用手捂住了她的傷處,“平素裡,也是這般...洶湧?”
鳳無憂尷尬地紅了臉,抬腿將他蹬至一旁,“你先出去。爺臉皮再厚,也經不住你這般盯著。”
君墨染心下焦灼不已,但見鳳無憂那張俏臉紅得滴血,隻得先行退出內室。
恰巧,顧南風正抱著半闔著眼眸的阿黃,登門拜訪。
他見君墨染再一次被關在門外,忍不住嗤笑出聲,“想不到,令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竟這般懼內!”
君墨染掃了眼他懷中正慵懶地打著哈欠的阿黃,淡淡問道,“它的傷勢,如何了?”
聞言,顧南風氣鼓鼓地掐著阿黃的腦袋,咬牙切齒道,“禍害遺千年,它能有什麼事!”
顧南風一想到用在阿黃身上的千年人參,心疼地直飆淚花。
再加之,顧南風含辛茹苦養大的赤兔馬,胳膊肘嚴重往外拐,得知阿黃受傷之後,朝著他又跪又拜,這使得他更加心塞。
君墨染卻道,“它用了你多少藥材,一並記本王賬上。”
“不早說!害得老子白傷心一場。”
顧南風稍稍緩和了心緒,這才正色問道,“聽追風說,鳳無憂又受傷了?”
“嗯。”
君墨染微微頷首,隨即將他帶往內室。
顧南風略顯好奇地問道,“怎麼受的傷?難不成,以你的能力,還保護不了她?”
“………”
君墨染薄唇緊抿,一想到瞬間轟塌的臥榻,尷尬不已。
顧南風得見君墨染這般模樣,戲謔言之,“就不能稍微克製點?還是因為憋了這麼多年,一下子食髓知味,打了雞血,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