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 替他納側妃(1 / 2)

朝堂之上,群臣跪伏一地。

即墨胤仁端坐於高位之上,大發雷霆。

他將手中奏折暴摔在地,怒聲道:“豈有此理!竟還有愚昧無知之徒為百裡河澤開罪?”

眾朝臣麵麵相覷,他們鮮少能見到即墨胤仁雷霆震怒的模樣。

欽天監卻義正言辭地道:“百裡河澤雖為南羌王室遺孤,但從未在東臨境內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恰恰相反,他鎮守東臨龍脈的六年間,東臨境內風調雨順,從未出過差錯。臣認為,百裡河澤罪不至死,功過可相抵。”

他此話一出,數十位朝臣紛紛附議。

要知道,欽天監雖是個閒職,但在超內外的影響力,卻不容小覷。

在這個看天吃飯的朝代,通天意者,往往能輕而易舉地奪得民心。

“放肆!”

即墨胤仁一改平素裡的軟糯模樣,以手拍案,措辭尤為嚴肅,“依爾等的意思,朕應該對南羌來的細作感恩戴德才是?”

欽天監垂眸,沉聲辯駁著,“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百裡河澤縱容手下為非作歹,這叫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即墨胤仁倏然起身,忿忿言之,“再者,東臨龍脈什麼時候需要一個南羌來的細作鎮守?東臨能有今日的繁榮,實乃攝政王、霍將軍等人在沙場上拋灑熱血換得,關百裡河澤什麼事?朕且問你,百裡河澤究竟做了哪些對東臨社稷有功之事?”

他的這番話,將欽天監堵得啞口無言。

眾朝臣紛紛側目看向器宇軒昂,霸氣側漏的即墨胤仁,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絲忌憚。

即墨胤仁睥睨著跪伏一地的朝臣,冷聲道:“傳朕的旨意,即日起,同南羌斷交。若在東臨境內,發現百裡河澤餘黨蹤跡,格殺勿論。”

殿外,君墨染看向高位之上,殺伐果斷的即墨胤仁,心下生出一分慰藉。

他施施然跨入殿中,頗為讚賞地向即墨胤仁點頭致意。

即墨胤仁定定地看向君墨染那張花花綠綠的臉,“噗嗤”笑出了聲。

剛樹下的帝王之威,於頃刻間蕩然無存。

“攝政王,你的臉...”

即墨胤仁繃著一張包子臉,強忍住笑意,好心地提醒著他。

與此同時,文武朝臣亦紛紛側目,偷瞄著一臉茫然的君墨染。

即墨子宸更是噴了君墨染一臉口水,捧腹大笑,“阿染,你怎麼跟街頭賣藝的猴兒一樣?胭脂水粉塗了一臉,唇邊還被潑了一層墨。”

君墨染側目,看向杵在他身側,縮著脖子,垂眸裝死的鳳無憂,氣得差點兒吐血。

“鳳無憂,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他狠掐著鳳無憂的纖腰,咬牙切齒地道。

“疼...攝政王,腰要斷了。”鳳無憂連聲呼痛,顧盼分明的眼中,帶著一絲乞求。

聞言,君墨染下意識地替她揉了揉纖纖細腰。

待他反應過來之際,氣憤地甩開手,欲拂袖離去,“跟本王回府,閉門思過。”

他被塗得烏漆墨黑的下半張臉,隨著微微翕動的雙唇而動。

君墨染此刻的模樣,像極了開山打劫的粗獷流匪,嚴肅中透著一絲滑稽,令人無法直視。

更讓人忍俊不禁的是,他塗著數層金粉的眼瞼上,那對八字倒掛眉。

平素裡,他微挑眉梢,總能使萬千嬌娥心猿意馬。

而今,他眉頭一皺,眉骨微動,額前被硬生生擠出的褶皺連同著違和的八字眉,遠遠望去,像極了“王八”二字。

眾臣見狀,再忍不住笑意,紛紛敞開了肚皮,破口大笑。

“閉嘴。”

君墨染似一匹孤獨的狼,立於漩渦之中,本打算以迫人的氣勢威壓朝臣。

不成想,鳳無憂卻帶起了頭兒,在他耳邊“咯咯咯”傻笑不止。

轟——

君墨染倏地出手,一掌劈碎了腰間環佩,“不要命的,儘管笑。”

他此言一出,滿場俱寂。

就連即墨胤仁,也伸出了肥嘟嘟的小手捂著口鼻,以防被君墨染盯上。

一時間,就鳳無憂一人笑到打嗝兒,甚至於還猖狂地靠在君墨染身上,直呼,“都怪你,笑得爺肚子疼。”

朝中極個彆刻板迂腐的文臣見鳳無憂這般肆意妄為,瞬間沉下了臉,慷慨陳詞,“女子出嫁從夫,攝政王妃此舉甚是不妥。”

君墨染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他的女人,不論做了什麼,都輪不到外人指指點點。

“本王樂意。”

他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硬是將原準備挑刺兒的朝臣堵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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