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 渣音的下場(2 / 2)

鳳無憂看著死到臨頭還在逢場作戲的敖澈,哂笑道:“敖澈,你究竟是真蠢,還是習慣了裝傻?即墨止鳶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什麼意思?”敖澈反問道。

打一開始,他就知道即墨止鳶頗有些心機,亦知她的意中人是君墨染。

隻不過,他對即墨止鳶的感情並不算多純粹,自然也不會在意一些細枝末節之事。

說白了,他們二人的結合,應當算是各取所需,互惠共贏。

鳳無憂悠然開口:“司命,將東臨皇托人捎來的寶貝拿出來。”

即墨止鳶心中警鈴大作,心跳怦然加速。

她乍然抬眸,死盯著鳳無憂身後風急火燎趕來的司命,薄紅的檀口微微翕動,“莫不是皇弟特特托人給本宮捎了家書?胤仁自幼便喜同本宮親近,本宮遠嫁,他定十分不舍。”

司命古怪地看了眼自說自話的即墨止鳶,心下暗忖著,即墨止鳶的臉皮真是厚比銅牆鐵壁。

即墨胤仁根本沒將即墨止鳶當成長姊,又怎會舍不得她?

自赫連太後故去之後,即墨胤仁便開始著手調查即墨止鳶的身世。

他們二人之間本就淡薄的姐弟情誼,在即墨胤仁查明真相的那一瞬,就已蕩然無存。

俄頃,司命回過神。

他將一路緊揣在懷的烏木芡金首飾盒拿了出來,“經多方取證,現已確認即墨止鳶並非東臨皇室宗嗣。另外,即墨止鳶在同皇上滴血驗親之時,特將蠱蟲藏於驗親專用的玉碗之中,借著蠱蟲之力,將原本無法融合的血滴攪至一處。此舉涉欺君大罪,皇上已責令重罰,詔書將於近日內送達。”

即墨止鳶搖了搖頭,情緒愈發激動,“荒謬至極!本宮乃東臨長公主,又豈會這些邪乎的旁門左道?”

鳳無憂不置可否,不疾不徐地道:“據爺所知,原坤寧宮大總管宗盛師門神秘,極擅巫蠱之術...”

提及宗盛,即墨止鳶好似炸毛的野貓,麵露猙獰,語氣不善,“攝政王妃,休要血口噴人!你自己當了十多載沒人要的野種,不代表本宮也和你一樣。”

話音剛落,即墨止鳶立馬意識到言行欠妥,後悔不已。

她偷瞄著抿唇不語俊美無儔的君墨染,深怕方才的貿然之舉,壞了自己在君墨染心中的美好形象。

君墨染察覺到即墨止鳶的視線,深感無力。

怎麼這些個女人總喜歡盯著他看?

難道,他的樣子還不夠凶?

君墨染下意識地齜了齜牙,頓覺自己的舉動過於幼稚,心生懊惱。

他不知道的是,自君白染的意識融入到他的主意識之後,他原先並不健全的主意識亦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君白染的純澈天真,已化做他主意識中的拳拳初心。

鳳無憂見即墨止鳶正深情款款地望著君墨染,醋意泛濫。

她隨手接過司命手中的烏木盒子,轉而將之遞給君墨染,“爺力氣小,打不開蓋子。”

若是之前,君墨染定會嫌她矯揉造作,過於矯情。

而今,他卻覺鳳無憂突如其來的示弱尤為可愛,俏皮且迷人。

他滿眼寵溺地回望著鳳無憂,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往盒身上一叩,盒上鎖匙應聲而裂,“盒中蠱蟲凶猛,妞妞千萬小心。”

鳳無憂傲嬌地接過烏木盒子,眉梢一挑,犀銳的桃花眼落定在即墨止鳶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一字一頓,“無論是東臨,還是北璃,凡是以巫蠱之術蠱惑人心者,殺無赦。”

“證據呢?”

即墨止鳶聲勢漸弱,在鳳無憂周身迫人的威壓之下,頓少了幾分底氣。

她下意識地往敖澈身後靠去,寄希望於敖澈能出麵替她扛下鋪天蓋地而來的詰難。

鳳無憂懶得同她廢話,纖纖玉指遽然伸入盒中,徒手將盒中渾身是刺的肥碩母蠱揉碎成腥臭不堪的糊糊,“母蠱殞命,敖澈身上的子蠱,怕是也活不成了。”

“什麼?你是說,本將中了蠱毒?”

敖澈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沉痛,他早知即墨止鳶心思不純,卻沒料到她竟喪心病狂地將巫蠱之術用在了他身上。

說話間,已有數隻尖尾的細小子蠱從敖澈鼻孔處探出頭來。

其中有隻小小的子蠱,通體裹著瓊綠色的漿液,倒像是從敖澈鼻腔中帶出的臟汙,尤為惡心。

鳳無憂鄙夷地掃了眼鼻孔中不斷地冒出細小子蠱的敖澈,淡淡地回了一句,“沒錯,你確實中了即墨止鳶的情蠱,才會對她一往而深。”

敖澈麵露悲慟,緩緩地看向癱跪在他身側的即墨止鳶,“即墨止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即墨止鳶慌了神,儼然沒了方才那般從容優雅的氣度。

她一味地搖著頭,嘴中念念有詞,“澈,你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意不曾摻假,純粹是因為太在乎你,才會對你下情蠱。”

“即墨止鳶,你且老老實實地道來,當初在東臨王宮中,刺殺本將的,究竟是你還是鳳之麟?”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