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 爺的腿哪兒去了?(2 / 2)

若是如此循環反複,他和百裡河澤有有何區彆?

這一晚,他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他想向她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隻得久久地凝視著她,直至熹光微露...

“嘶——”

“爺的腿哪兒去了?”

鳳無憂倏然睜眼,她迷茫地往身下看去,但見兩隻腿好好的杵在榻上,才長舒了一口氣。

她試著挪了挪身體,發覺身體如同被車軲轆碾壓過一般,氣不打一處來。

“彆以為爺不舍得閹了你。為了保命,爺什麼事都做得出!”

鳳無憂雙手做剪,在君墨染身上筆劃了一番,這才罵罵咧咧地抱起趴伏在君墨染身上的元寶。

昨夜,她確實被君墨染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心。

睡了一覺之後,鳳無憂的心態倒是平和了不少。

他對她頗有怨氣,她完全能夠理解。

畢竟,是她有錯在先。

不過,理解歸理解。

她卻再不願意留在天下第一閣,像一個附屬品一般沒尊嚴地活著。

“娘親親,元寶喜歡你。”

元寶被鳳無憂細密的碎碎念給吵醒,他睜開眼,見鳳無憂已恢複如常,咯咯咯地笑著。

“小嘴兒可真甜。”

“娘親親,元寶的小嘴兒真的很甜嗎?”元寶麵露恐慌,小奶音中透著明顯的哭腔。

“小哭包,怎麼又想哭了?”

鳳無憂誤以為他不慎碰到了臉上的淤傷,關切地詢問著他。

元寶“哇”地一聲哭出來,時斷時續地道:“元寶...元寶害怕壞人啃嘴嘴。”

“壞人?”

鳳無憂以為元寶曾遭人侵害過,警鈴大作。

元寶重重地點了點頭,指著躺在榻上假寐的君墨染,小聲嘀咕著,“他把娘親親啃哭,元寶都看見了。”

鳳無憂狂抽著嘴角,連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

“娘親親,你疼不疼呀?”

元寶擔憂地盯著鳳無憂薄紅的檀口,嘟著小嘴兒輕輕吹著氣兒,“元寶給你呼呼。”

“你還看到了什麼?”

鳳無憂有些惱火,她思忖著昨夜她暈厥之後,君墨染不管不顧地當著元寶的麵,繼續發泄著欲火。

沒等元寶答話,鳳無憂便抄起案幾上疊放得整整齊齊的銀票,狠狠地砸在君墨染臉上,“你當爺是出來賣的麼?”

君墨染高挺的鼻子被砸得一陣酸痛,旋即便流下兩管熱血。

他見她正在氣頭上,完全不敢反駁,隻得繼續癱在榻上裝睡。

“君墨染,你給爺起來!你究竟當著元寶的麵,對爺做了些什麼?”

“本王沒注意到他突然轉醒...”

君墨染再無法裝睡,隻得硬著頭皮乍然起身,一五一十地答道。

“你不覺得你的所作所為太過分了嗎?”

“確實太過分。”

“這些銀票怎麼回事?”鳳無憂指著滿榻的銀票,氣憤地詢問著他。

“你不是缺錢麼?”君墨染不明所以,尤為耿直地道。

“所以,你真當爺是來賣身的?”

君墨染眉頭微蹙,他根本沒這麼想過。

他隻是見鳳無憂丟了包袱,隨手遞上一摞銀票而已。

況且,他的所有錢財,早在二人成婚之日,都已經劃到了她的名下。

更合理地說,這些銀票本就是她的。

“無憂,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君墨染正想解釋,不巧又被一陣倉促的叩門聲打斷。

鳳無憂眉梢一挑,淡淡地掃了眼窗慵上的嫋娜倩影。

單看其纖柔的身形,便知門外之人為誰。

“君上,卿塵特特為您做了早膳,還燉了烏骨雞湯,您起了麼?”

玉卿塵笑盈盈地推門而入,薄施脂粉,清新脫俗。

“誰讓你進來的?”

君墨染頭疼不已,玉卿塵在這個節骨眼上闖入,顯然是在火上澆油。

玉卿塵後知後覺,意識到鳳無憂也在屋中,連連收回了視線,低聲致歉,“對不起,卿塵不知王妃也在屋中。”

昨兒個夜裡,瑟瑟一直慫恿她要主動出擊。

她思尋著鳳無憂既已被君墨染找到,若是再不抓緊點兒,君墨染定再也看不到她的好。

深思熟慮之後,她才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不成想,鳳無憂也在他屋中。

“出去。”

君墨染冷漠地看著淚水盈眶的玉卿塵,一陣煩躁。

若是尋常女子,他直接將之扔出門外便是。

偏偏玉卿塵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好做得太過分。

“君上,你受傷了?”

玉卿塵瞅著唇上掛著兩管暗紅血跡的君墨染,關切問道。

她略略失神,不慎被滾燙的烏骨雞湯燙到了手,失聲痛呼。

“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站定在屋外的瑟瑟闊步上前,順勢接過玉卿塵手中的托盤。

“無礙。”

玉卿塵忍著眼中盈盈打轉著的淚水,朝著君墨染福了福身子,便先行退了下去。

瑟瑟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托盤上的早膳次第擺上桌。

事畢之後,瑟瑟這才畢恭畢敬地道:“君上,王妃,奴婢告退。”

待瑟瑟走遠,鳳無憂意味深長地看向了食案上熱氣騰騰的早膳,“爺怎麼覺得,玉卿塵身邊的這位婢女,比玉卿塵更心機?”

君墨染並未注意到瑟瑟,他隻一本正經地同鳳無憂解釋著,“本王對玉卿塵絕無想法,天地可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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