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陽成將翅膀大張開，不讓千靈看到。
他將自己的大手拍在千靈的腦袋上，用陌生的眼光看向旁邊的東方昊。“雖然韓立跟我說過，戚越可能已經不是戚越了。但是我一點都不信。現在看來，他沒說錯。”
東方昊自然不承認：“我仍舊是戚越，我和戚音一樣，接受了組織的改造。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東方昊站起身來，悠閒的架勢除儘，開始無比認真。“那就是毀掉你身體內的契約。”
“你們是從何時開始，知道我與惡魔簽訂了契約？”
“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哥，我知道你很優秀，但是你的路，走得太過順暢。我們實在沒有理由，不去懷疑你。”
“所以你們聯合背後的組織，對我展開調查？”
“並非如此，是他們找上了我們。哥，我從來不想與你為敵。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戚音！”東方昊聳動著背，張開了翅膀。
戚陽成仍舊環抱著戚音，沒有絲毫要放開她的意思。
這麼多年來他都在背地裡擁有著戚音，但是現在，他要明目張膽的搶。
“戚越，既然你對我做了這麼多調查，那你應該明白，我當初為何要與惡魔簽訂契約。”戚陽成抱著千靈的手收緊了兩分，他心裡掙紮緊張，心痛不已。
“我知道。”東方昊的聲音突然低沉了兩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契約的內容裡，你的條款是，為母親報仇，並保護我。”
這是他剛才從契約紙裡解讀出來的內容。
戚陽成的眼神溫柔了起來：“是這樣。那時候我12歲，不會使用天使的能力。母親死了，戚寬暴虐我們，我隻能選擇這樣的方式，才可以保護你。”
“但你明明知道天使的身體有多重要！你明明知道韓立一直在想儘辦法要奪取我的身體！”
因為惡魔一號沒有辦法直接對戚越下手，所以他經常采用間接性的方式，比如逼得戚越和戚陽成自相殘殺。
戚音對於惡魔一號來說，不過是顆棋子。隻不過他實在低估了這顆棋子對於戚越和戚陽成而言的重要性。
“所以我禁止你去開發天使的能力，禁止你暴露天使的身份！”戚陽成的情緒有些崩潰：“我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保護你，全部都是為了找出殺害母親的真凶！”
“但你徹底被惡魔蒙蔽了！我告訴你，殺害母親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這群惡魔！”東方昊下了絕招，將調查到的最重要情報，歇斯底裡的吼了出來。
“你調查到了什麼？”戚陽成的眼裡出現了危險的信號。這種危險，包含著憎恨，也包含著期待。
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追查這件事，可是層層追查下來，迷霧卻越來越濃，就好像有人在牽引著他，刻意讓他往歪的道路上走。那個人給他看世間的醜惡，給他看當初車禍的現場，就是不給他看那件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