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運4(1 / 2)

一行人剛下了車, 發現外麵是碼頭, 還沒好好欣賞一番, 他們又被帶上了遊輪,豪華的遊輪隻有他們節目組的人,一進去裡麵還放置了各種甜品小吃, 每個人在二樓都有專屬的房間。

兩個女生看到海很激動, 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看風景。

“啊啊啊啊, 你快看,有鯨魚!”

“好大的海雁啊!”

……

輪船行駛在廣闊無垠的海麵上,船邊蕩起一層層波浪,牧一折暈船反應強烈, 回了房間休息, 趁著這個間隙, 柏墜和零說了剛才的事。

零:“我排查出他身上的波動來自何處了,依據你所說的來看,他身上應該有一個類似於係統的東西。”

柏墜拿了一盤甜品坐在圓桌旁,問:“和你一樣嗎?”

零頓了頓才回答他:“不, 按理說這種違規係統程序應該被管理三千世界的主係統清理掉的。”

眼下的情況, 得知的信息太片麵,零默了一下繼續說:“之前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我上報給主係統,但主係統給的結果是無異常。除非他身上的係統有自己屏蔽主係統的手法, 否則不可能不被察覺到。”

柏墜:“那他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零:“我們無法聽到他們說話,同理,他們也聽不到我們說話。”

聽到這話柏墜就安心稍許, 萬一不小心露餡,省不了又是一堆的麻煩。

他們正談論著這個問題,零突然轉了話:“他來了。”柏墜抬起頭,瞧見暈船的牧一折從樓梯那處下來了。

他現在至少可以確定,楚銳的異常都和牧一折多多少少有些關係,一切都太過刻意和巧合。

“怎麼樣?好點了嗎?”離他最近的肖穀楓關心了一句。

牧一折蒼白著臉搖了搖頭:“應該沒事,在上麵更難受,還是下來坐會好了。”

他四周環顧,似乎在找什麼,許是上個世界被蘇菁陷害過的後遺症,柏墜一看他這眼神就知道他心裡又開始想作妖了。

想起牧一折的任務,柏墜眼睛瞥了瞥,他可不想去海裡走一趟。

他左右看了看,餘光瞥見左手邊的櫃子裡放置著一個小盒子,格外顯眼,他貓著腰過去,從櫃子的中間一層拿出來,是一副狼人殺的牌麵。

“楚哥……”

牧一折剛叫他,柏墜就拿著手中的東西轉過了身:“剛好你醒了,我們不然來玩一下狼人殺吧,還有兩個小時才能到呢。”

“狼人殺?”孟凱感興趣的看過去,上船有一陣了,剛上船時大家還很激動,這會都平靜下來了。

外麵海風有點大,兩個姑娘進船艙了,在一邊整理被吹亂的頭發。

“你們來的正好,楚哥找到一副狼人殺,要不要玩?”孟凱大聲問她們。

他們一共六個人,狼人殺其中包括狼人、預言家、女巫、獵人、村民等,分為好人和壞人陣營,玩一玩小遊戲是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苗雨竹和繁子欣沒有拒絕,肖穀楓湊了過來,牧一折抿了抿嘴也坐過去了,他道:“沒有點賭注玩起來沒什麼意思,不如輸的人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由贏的人來指定出題。”

“這個可以。”

“我沒意見。”

“楚哥你覺得呢?”

“我?我沒問題。”

“好。”牧一折說,“那就這麼定下來了。”他不信楚銳一次都不會輸。

第一輪一圈玩下來,柏墜和孟凱是狼人,孟凱被指出去了,柏墜玩到了最後,狼人陣營勝利。中途牧一折跳預言家,說柏墜是狼人,但實際苗雨竹才是預言家,在她的帶領下,牧一折被投了出去。

發現牧一折是好人,柏墜把狼人的嫌疑推到苗雨竹身上,苗雨竹被投了出去,一輪下來結束,苗雨竹抱怨道:“你不是預言家你瞎跳什麼啊?”

牧一折:“……你還說我,如果不是你說我是狼人帶著彆人投我,而是跟著我投楚銳,現在我們早贏了。”

苗雨竹被他吼的一愣,小聲嘀咕:“那也不是你說什麼我就信吧,我又沒測你的身份牌……”

孟凱見兩人這架勢是要吵起來,插嘴道:“好了好了,我們楚哥不愧是演戲的,這演技,嘖嘖……顯些連我這個同黨都給騙過去了。”

牧一折太過焦躁了,目的性也太強,被暈船影響,他連情緒都有些控製不住,強忍要扔牌走人的衝動,牧一折坐著接受懲罰。

苗雨竹舉手:“我選真心話。”

繁子欣、肖穀楓和牧一折同樣選擇真心話。畢竟是第一輪,不要玩得太凶殘,柏墜和孟凱分彆問了兩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第二輪柏墜和牧一折都是好人陣營,沒輸;第三輪牧一折是狼人,被投了出去,好人陣營勝利;第四輪柏墜又抽到了狼人,和繁子欣一組,大家前幾輪被柏墜笑眯眯的樣子笑怕了,開局就把他投了出去,繁子欣活到了最後,帶著他勝利了……

幾輪幾輪的玩下來,柏墜沒有輸過一次,牧一折臉越來越臭,在下一局開始發牌時,他站起身說:“我頭有些暈,先回房了。”

他走遠後,苗雨竹翻了個白眼,小聲吐槽:“真是大少爺的脾氣。”

在場都是有眼力見的,要說牧一折是因為暈船才黑了臉也不像,看他全場都在盯著柏墜捉,還次次都能猜中柏墜是狼人,誰都能看出他的針對之意。

一個是在娛樂圈沉澱多年的影帝,一個是熱火朝天的流量演員,就算楚銳近來出現了過多的質疑聲,但大家都是明白人,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倆誰都不好惹,他們隻當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苗雨竹是腦子直,但不傻,她也隻是小聲逼逼,並不站隊。

半個小時後,遊輪到達了目的地,眾人下船,外麵是一座小島,小島上早就來了節目組的人,在沙灘上支起了設備。

孟凱第一個從船上下去,誇張的張開雙臂:“啊~陽光,沙灘!這次我們是來度假的嗎?”

“快走吧你。”苗雨竹笑著從他身後推了他一把。

孟凱踉蹌了一下,差點歪身摔下海,他誇張的說:“哇,你這是要謀殺啊。”

柏墜走在後麵,見狀手扶著欄杆,轉頭裝作看風景,餘光捕捉到身後牧一折蠢蠢欲動的手。

不止他想到了,牧一折定也想著用打鬨的方式假裝不小心把他推了海,柏墜心中升起防備。

“零,有人要害我。”柏墜暗搓搓的告狀。

零貼心的問:“需要使用積分商城購物嗎?兌換一個‘觸手可及’技能,隻需五百積分。”

柏墜:“……”他記得他好像隻有一千積分來著。

他好奇的問:“這有什麼作用?”

零解釋道:“可以在彆人未曾發覺的狀況下躲過他人的觸碰,達成‘觸手可及’成就。”

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剛開始零告訴他開啟了積分商城,他就一直想看一看來著,現下正好有一個實驗的機會,柏墜果斷下單了。

“‘觸手可及’已送達,是否開始使用。”

牧一折朝他伸出了罪惡的小手,柏墜:“是。”

“啊!”短暫的一聲驚叫。

前麵打鬨的人回過頭,看見一個人影從樓梯那裡滾了下來,中途滾歪了掉進了海裡,雖說旁邊的海不深,但這場景也是嚇到了不少人。

柏墜側身,嘴巴微微張開,剛才他站在原地,牧一折的手從他手邊劃過,像撐空了一樣,直直從他身邊摔了下去,順帶撞了他一下。

要不是他提前有所準備,說不定也被他給帶著滾下去了。

“這……還挺好用?”

工作人員手忙腳亂的去撈人,牧一折在海裡撲騰著,偶爾發出兩聲慘叫,嚇到了不少人。兩個稍微高一點的男工作人員在水中,小跑著過去,到達他身旁,水位才隻到他們的大腿根。

工作人員一人一邊夾起他的手,說:“沒事沒事,這水不深。”

牧一折從遊艇的樓梯滾下來,受了第一次驚嚇,掉進水裡,手撐不到底,再次受到了驚嚇,這會腦子裡正懵逼著。

他渾身都濕了,早上出門精致整理過的頭發濕噠噠的搭在他的額頭上,他發質偏軟,且量少,早上燙成小卷毛,有一種金毛的暖男氣質,這會彆說氣質了,顏值都大打折扣。

柏墜彎腰溫柔關心的問:“沒事吧,嗆著了沒有。”

“沒嗆著水,應該是嚇到了。”

兩個工作人員很無語,就這樣的水位,把牧一折撈上來,兩人身上也全濕了,還有一人被牧一折在慌亂中扇了一巴掌。

男人掙紮的力氣不小,一巴掌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五指山的印子。

突發意外,拍到剛剛牧一折摔下去之前場景的攝像師看了一遍裡麵的錄像,不仔細看沒看出來,他細看一遍,才發覺牧一折似乎是要去推前麵的柏墜。

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樣的力度,說開玩笑也太過了,他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導演過來也看了一下這段錄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這段不錯,後期可以保留下來。”

他們節目總不能一點話題都沒有,牧一折和楚銳兩人之間的關係本就存在爭議,這一段發出去,肯定會有眼睛好使的熱心觀眾出來搞事情,搞著搞著,這熱度不就上去了嘛。

第二期的錄製圍繞的主題是海,一行人站在沙灘上,導演拿著大喇叭說:“現在,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咱們的船燃料用儘,等待新的燃料需要等到晚上八點才能到達,現在的時間是上午十點,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在這裡度過十個小時。船上帶了食材,但我們要先組隊做任務才能吃到大餐。”

導演說了一大堆,主要就是表達他們需要分隊做任務贏大餐,兩人為一組,分隊的方式簡單粗暴——從黑匣子裡摸球。

摸到同色球的兩人為一組,公平公正。摸球的先後順序由他們自己決定,六人商量過後,用剪刀石頭布決定誰先上,第一個摸過的人指定下一個,以此類推。

第一把全憑運氣,首個去摸球的是苗雨竹,她摸出了一個黃球,她讓下一個去摸的人是孟凱,孟凱摸出了藍球,孟凱指定的下一個是柏墜,柏墜摸出來的也是藍球。

……

分隊結果出來了,孟凱和柏墜為一組,其他四人分彆是苗雨竹和牧一折、繁子欣和肖穀楓。

苗雨竹眉頭微皺,不是很滿意這個分隊,她暗暗歎了一口氣,站在了牧一折身邊。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從一旁拿出三種顏色的小旗幟,導演繼續道:“我們還為大家準備了潛水服和摩托艇,吃飽喝足我們再來比賽,每一輪獲勝的一組可以在那邊的沙雕上麵插上一盞旗幟。”

順著導演指的地方看去,眾人在十米遠的地方看到一座用沙子堆的一米長的長城,幾人發出讚歎的聲音。

“哇哦,好精致的沙堡唉。”

“那是長城。”

“差不多差不多哈哈……”

“我有點想玩潛水。”孟凱躍躍欲試。

“先解決吃的問題吧。”

導演繼續說:“等最後看哪一組的旗幟越多,哪一組則是最後的獲勝者,獲勝者可以先行乘坐旁邊的小輪船回陸地。”

此刻陽光有些刺眼,柏墜他們正麵對著太陽的地方,他抬手遮了遮,問:“那現在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導演從旁邊拿出一張任務卡遞給他,柏墜幾步走過去,拿著任務卡回到原位,打開卡片宣讀:“民以食為天,即便流落荒島,也要尋找能夠幫助自己的食物。本次任務,要求在一個小時之中在島上找到能夠食用的食材,種類不限,捕撈方式不限,重量需要達到十五斤才算合格。”

隻有合格了才能吃到大餐。

導演:“我們準備了一些工具,你們要通過排球比賽來獲得所需要的工具。”

在旁邊的一張長桌上,擺放著捕魚網、釣魚竿、小鏟子之類的器具,節目組拿出一個排球,帶他們到一邊設好網的排球場,三組輪番上陣。

柏墜一組有本身的優勢,其他兩組都是男女搭配,他這一組則是兩個男人,在體力上勝過了其他兩組,勝出的第一組便是他們組,

在一排工具中,柏墜和孟凱商量過後選擇了釣魚竿,選擇這個工具也有他的私心,來這裡快兩天了,他還沒有時間整理楚銳腦中的專業知識。

這檔綜藝節目是分開錄製的,每隔十五天錄製一期,有時還需要兩三天才能錄製完,其他空餘時間他不可能坐以待斃,牧一折從楚銳這裡拿走的,柏墜都要拿回來。

柏墜和孟凱找了一個適合釣魚的位置,兩人坐下輪番垂釣,一人負責上魚餌,一人負責釣魚,運氣好偶爾能從一旁的沙灘上扒出一兩隻螃蟹。

沙灘上貝殼海螺很多,耳邊吹著海風,聽著海浪的聲音,太陽高掛空中,柏墜帶著草帽,一副漁民打扮,一雙長腿盤坐在地上,頗有歲月安好的感覺。

“楚哥,你知道嗎,你這樣特彆像世外高人,如果再穿一身樸素的長衫就更像了。”孟凱在一邊感歎道,他以前也隻在電視上看到過楚銳,錄這個節目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到楚銳,雖有疏離感,但有一種魔力,讓人止不住的想要靠近。

現在他光坐在楚銳身旁,楚銳隻要不開口說話,他就感覺對方好像要升仙了一樣,他可算是能理解到楚銳粉絲的心情了。

有一種人,即便沒看到臉,也會讓人直覺的認為他很帥,楚銳就是這種人。

柏墜輕笑一聲,道:“你再誇下去我能膨脹到六百斤。”

“哪能啊,我這說的都是實話。”孟凱頓了頓,又說,“楚哥六百斤應該也是帥的吧。”

柏墜眯了眯眼,抬了抬手上的釣魚竿:“有魚上鉤了。”

他們這邊進展順利,而另一邊則是完全不同的風景,牧一折撈起褲腿在海邊用捕魚網撈魚,他握著捕魚網的手柄,慢慢靠近腳邊那條魚,屏住了呼吸,用力一撈。

……魚受驚從他腿間跑了。

“你行不行啊牧一折!”站在沙灘上的苗雨竹朝他大喊。

憋了一肚子火的牧一折不說話,真的是煩死這像蒼蠅一樣的女人了,等他弄死楚銳報了仇,就這種破節目,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你要記住你在錄節目,形象崩了對你可沒多大好處。”

他腦海裡傳來一道機械的男聲,牧一折煩躁的在心底對他說:“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幫我撈一下魚,艸,煩死了,這破玩意根本沒什麼用。”

男聲沉默了一下,說:“彆忘了你今天上午的任務還沒完成。”

“用不著你提醒。”牧一折說,“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在哪,怎麼完成任務,你先幫我撈了魚,我才有機會去找他。”

“……知道了,你暫時把身體的操控權給我吧。”

繁子欣和肖穀楓一組隻拿到了一把鐮刀,沒辦法抓魚的兩人另辟蹊徑,去山間摘野果,這座島沒有椰子樹,兩人摘的都是一些小果子。

“啊!!”繁子欣尖叫一聲,驚恐的後退了好幾步,“快走快走,有蛇!”

“在哪呢?”肖穀楓回頭問,繁子欣手抖的指著一棵樹,樹上掛著一條黑白相間的蛇,嘶嘶的吐著蛇信子。

跟拍的攝像師也很怕蛇,當即想帶著他們離開。肖穀楓眼睛一亮:“蛇……也是食物吧。”

他小時候經常跟著爺爺去捉蛇,並不怕這些東西。

繁子欣:“……”瘋了,錄節目連命都不要了,真的是瘋了!

她可不想跟著肖穀楓一起胡鬨,她帶著哭腔說:“我們快走吧,我不要在這裡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