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運16(1 / 2)

牧一折請了兩天的假,卻一連五天沒有回到劇組,男二的戲份一直空著,陸慕打過好幾次電話過去,也是無人接聽模式。

這點讓陸慕很暴躁,他直接聯係到牧一折的經紀人,經紀人好聲好氣和他道歉,再三保證明天牧一折一定會回劇組的。

經紀人掛了電話,立馬給牧一折撥了過去。

昏暗的小房間內,窗簾拉的死死的,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小團,枕頭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拿起手機扔遠了一點。

片刻後,手機停了下來,沒隔幾秒,又鍥而不舍的響了起來,被子裡的人抓住被子的邊緣,手握成拳。

“係統,你在嗎?”牧一折每過一個小時都要問一句,但從一個星期前開始,就沒有了回應。

仿佛係統隻是他的幻覺,當他想要的東西擺在他麵前觸手可及,再統統消失,牧一折無法接受,享受過被粉絲眾星捧月的對待,他沒辦法想象失去他的演技、魅力,被粉絲所唾棄的場景。

不想再費儘心思的爭取每一個機會,也不甘願名氣下降,不想聽到彆人發現他退步了,一時間,牧一折陷入了恐慌,而他麵對的方法隻有如同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裡一樣的逃避。

這一次又是一樣的,沒有回應。牧一折快要崩潰了,依靠彆人久了,就有了依賴性。

牧一折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腦海中靈光一現,他從床上坐起,光腳踩在毛毯上,去撿他不久前扔遠的手機。

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是他的經紀人。他這兩天每天都會上網刷有沒有關於他的負麵新聞,所以都是充滿電的。

他掛掉經紀人的電話,找到備注x的電話,撥了過去。

入秋天氣涼快,柏墜穿著一身青色長衫,坐在劇組的一個角落看劇本,他扒開眼前落下來的長發,安圓立刻從兜裡拿出一個夾子,把長發夾在他頭上固定。

這個景還有兩場戲,柏墜翻到劇本中間,揣摩角色的情緒、表情的變化。

柏墜一心兩用的思索著,按照如今的發展,他大概能在拍完這部戲之前就完成這次的任務,不過電視劇還是要拍的,既然來都來了,那留點東西做紀念應該是不過分的吧。

雖然他用的是楚銳的麵孔。

“楚哥。”陸慕走到柏墜身旁坐下,他一開始是叫柏墜楚老師,後來聽見大家都叫楚哥,他便也開始叫楚哥了。

柏墜從劇本裡抬頭看他,陸慕問,“你能聯係上牧一折嗎?”

“我試試。”柏墜伸手。

安圓拿出他的手機遞給他,多嘴說了句:“陸導,楚哥昨天就給牧一折打過兩個電話了,通是通了,但都沒接。”

柏墜手裡的電話已經撥了出去,響了幾聲,有人接了,他和陸慕對視了一眼,柏墜把手機開了擴音放在嘴邊:“一折,是我。”

這幾天零都在盯著那邊的行蹤軌跡,前些天他都待在家裡,今天早上才出門了。

牧一折口吻疏離的像是對待陌生人:“我知道,有什麼事嗎?”

柏墜:“嗯……是這樣的,你有幾天沒來劇組了,也沒和大家打聲招呼,大家都挺擔心的,你是出了什麼事嗎?”

牧一折冷笑一聲,聲音尖銳刻薄:“出事?我能出什麼事?”

柏墜眉頭一皺,這話……不太像是牧一折的語氣,牧一折就算再不喜歡一個人,他也決計不會表現的這麼明顯,而是在背後偷偷的動手腳,使絆子,在楚銳麵前也一直表現的像一隻溫順的綿羊。

柏墜疑惑的叫了聲:“一折?”

那邊窸窸窣窣一陣聲音,像是從一個喧鬨的環境進到了密閉的空間中,牧一折溫和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楚哥,我沒事,我……我可能是最近壓力有點大,對不起,麻煩你和陸導說一聲,我明天就去劇組,就這樣,先掛了。”

不待柏墜說話,牧一折匆匆掛了電話,一個人前後說話態度差的太多,要不是聲音還是一樣的,他們都要以為這是兩個人。

柏墜手機屏幕暗下去,陸慕眉間憂愁:“看來他壓力是挺大的……”

這樣的狀態,影響到拍戲是肯定的,牧一折前段時間拍戲狀態本就不好,再來這麼一出……

陸慕拍了拍柏墜的肩膀:“你好好看劇本吧,我先走了。”

如果牧一折真的不行,他是必然會換掉他的,現在就已經可以著手準備了。

廁所潔白的瓷磚上有幾個腳印,身後隔間的門打開,一個男人從裡麵走出來,來到牧一折旁邊的位置洗手,看牧一折失神的樣子,他多看了一眼,覺著有點眼熟,但沒多想,很快離開了。

牧一折察覺到男人的目光,側了側頭,在男人走後抬手壓了壓帽簷,他分明是去公司的,反應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在大商場的三樓坐著。

索性沒有人認出他,他隱約記得是怎麼來的,隻是感覺很陌生,像做夢一樣,沒有真實感,如同一隻提線木偶。他也記得自己朝楚銳說話的語氣,牧一折有些心慌。

害怕被人認出來,他慌忙躲進廁所。

牧一折抹了一把臉,摘下帽子,在水龍頭下洗了一把臉,他呼出一口氣,帶上帽子,再次在心裡叫了兩聲係統。

……沒有回應。

晚間,柏墜趁著空閒時間,搜了一下牧一折和他提過兩次的哥哥,牧欽。

牧欽和牧一折有三分像,也是屬於清爽型的帥哥,他不是很紅,網上緋聞炒作居多,紅過一小陣子,可惜後來都沒有拍過什麼作品,再次有消息時,是他死於抑鬱症自殺的隔天,是楚銳和牧一折相識的前一年。

聯想起那天牧一折和他說過的話,他進娛樂圈是受了他哥的影響,那有很大的可能他哥的死有彆的隱情,他反反複複和柏墜提起他哥,或許隱情還和楚銳有關。

但楚銳,確實是不認識他的。

柏墜搜了一下兩人的名字,彆說關係怎麼樣了,連同框的畫麵都沒有。很顯然,這裡麵,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第二天,牧一折來了劇組,卻不是來拍戲的,他手打了石膏掛在胸前,肖潛也跟著牧一折一起來了。

他們來時柏墜剛好拍完一場戲,導演宣布中場休息一下,苗雨竹湊到他身旁:“咦?那不是牧一折嗎?他的手怎麼了?”

沒人回答她,她也不在意,看了兩眼之後就抓著柏墜和孟凱一起對戲。

“陸導。”肖潛伸手和陸慕握了一下。

陸慕視線在牧一折身上打轉,最後停留在他的手上,“這是怎麼了?”

牧一折忙道:“陸導,實在抱歉,我不小心弄傷了手,也忘記和你們說了,這兩天都在住院,要拍戲可能得過陣子了。”

陸慕皺眉直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在這時候受傷,飾演的又是男二號,到時候進度很難趕上,你確定不能拍了嗎?”

牧一折為難的撓了撓頭:“對不起陸導,我的手是真的動不了。”

陸慕點了點頭:“行,既然不能拍了那就算了。”

聽到陸慕前半段話,牧一折鬆了一口氣,陸慕接著道:“等會下午我們把解約合同簽一下吧。”

“解約!!?”牧一折提高了音量,“陸導,我這傷也是迫不得已,況且我也沒有違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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