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替身退婚後15(2 / 2)

尤曆安則不一樣了,他就這麼看著床上的人,仿佛盯久了床上的人就會醒過來一樣。

他坐的時間不久,五分鐘後就離開了,柏墜本躍躍欲試的想用精神力試探一下他,猶豫了一會,就沒有了出手的機會。

他不能坐以待斃,醫院的人員一點也沒發現他身體的不對勁,柏墜打算找個人幫他把肚子破開,把還未成型的蟲族取出來。

這事不能拖,越拖越麻煩。

柏墜決定就下一個進來的人下手。

門“哢噠”一聲打開,男人走了進來,倒了杯水放在床頭的桌上,柏墜以為是尤曆安去而複返,他探出精神力,試著往他腦中入侵。

緩緩的暖意在額頭輕點,男人愣了一下,他看向床上的人,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

柏墜給他下了暗示……

許麗晴照常來看二兒子,一進門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她神情一僵,腳下生風,幾步走到房內,當她看清楚房內的場景,許麗晴大驚失色。

背對著她的男人站在床邊,手中拿著一把手術刀,旁邊放著一個托盤,止血的棉花變成了紅色的,她的兒子躺在床上,衣服扣子被解開,腹部被開了一個小口子。

許麗晴的腦中一根名為理智的線崩了,你失聲大吼:“你在乾嘛!!?”

女人踉蹌的上前兩步,顫抖著手推開男人,大喊著:“來人,快來人……”

床上的黑發青年睜了一下眼,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沒事……”

“尤夫人。”床邊的男人扶了一把許麗晴,“你先冷靜。”

柏墜腹部的口子開的不大,三顆蟲卵被用鑷子取出來,男人拿著針線熟練的幫他縫合了傷口,用棉擦乾淨血跡。

許麗晴看著托盤上的蟲卵失言,每個蟲卵隻有她拳頭大小,大致模樣已經呈現出來,還在托盤上麵蠕動著,參著血跡,有些可怖。

“你怎麼知道……”許麗晴呐呐的問,醫生都沒檢查出柏墜肚子裡有這些東西,居然被隻來過一次的尚修發現了。

尚修昨天來過,今天也是來查看柏墜的情況的。

聽許麗晴這麼問,醒來的柏墜抿了抿嘴。

尚修看了青年一眼,跳過了許麗晴的問題,道:“這不是小事,還是不要鬨的人儘皆知為好。”

“對、對。”許麗晴連連點頭,慶幸剛才她因為太過驚慌,一時失聲,發出的聲音不大,沒引來其他人。

尚修笑著看向柏墜:“還沒自我介紹過,你好,我是A。”

柏墜醒了,病房裡來的客人多了起來,第一個來的是尤珀,緊接著尤父也來看過他,之後竟還有一兩個同學過來探病……

尤曆安和藺文廷也來過了,他們問柏墜是怎麼回來的,柏墜一概回答不記得了,他們又問他是怎麼知道牧煥在西街實驗室的,柏墜給出的回答是他聽到若傲說的,反正他們也無從證實。

尚修又來了。

兩人這兩天熟了一點,也沒之前那麼拘謹,畢竟也是一起玩過遊戲的交情了。

柏墜扯了扯嘴角:“上將退休後的生活這麼閒嗎?”

尚修手裡拿著一個洗過的水果遞給柏墜,“你知道我為什麼來的。”

尚修和柏墜提過好幾次讓他和他學習機甲操控的事了,他抽出紙巾擦了擦手,道:“你很有天分,而且你的精神力遠遠在我之上,相信我,隻要你學習機甲,沒人會是你的對手。”

“要求呢?”柏墜拿著水果也不吃,就捧在手中,他問,“戰神天天追著想讓我學機甲,總不可能僅僅是因為我的‘天分’吧。”

尚修失笑:“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要是換成了彆人,這會兒早高興瘋了吧。

柏墜堅信一個道理,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早餐晚餐也沒有。尚修教他戰鬥,定然是想從他身上取得回報,他不介意這點小算計,隻想衡量一下值不值得他付出。

他定定看著尚修,尚修也看著他。

風揚起了窗邊白色的紗窗,尚修變得嚴肅認真:“我希望你……不,我想讓你上戰場。”

黑發青年天生就是屬於戰場,他的眼睛裡有血性,他有天分,也有足夠的能力,人人都說尚修是戰神,卻不知他這個戰神是用了多少努力堆砌上去的。

尚修在遊戲中遇到柏墜,本隻覺得他是一個有點能力的人,這個想法在他接觸到柏墜時就消散了,他不是一個有點能力的人,他是一個很有天分的人。

他若是在一年前遇到他,他很樂意和他做一個遊戲當中的對手,現在情形不一樣了,即使他已不在軍地,但他對戰爭的嗅覺向來敏銳。

蟲族在星球出現了,普通人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尚修在戰場洗滌過的老戰士卻迅速的接收到了其中的信息。

星球需要有人守護。

柏墜笑了聲:“上將,戰場是要死人的。”

他摸了摸脖子:“我惜命。”

他對這個星球,沒有多大的歸屬感,是毀滅還是和平,對他意義都不大,又或者,他又為什麼要拿命去守護星球上辱罵過他的星民們呢。

尤錦凡本身在那場戰爭中,也沒有貢獻什麼,不過現在劇情線都錯亂不堪了,柏墜可以安安穩穩的去戰場當個醫療兵,至於戰鬥,就有點為難他了,似乎沒有必須去做的理由。

尚修遭到拒絕也不意外,他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柏墜又住了兩天院,回學校了,他們失蹤的事鬨的沸沸揚揚,他回校後引起了各種猜測。

實驗室內,柏墜拿著藥劑調試,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透著風雨欲來山滿樓的趨勢。

下課後,柏墜洗乾淨手,拿出口袋的手絹擦乾了手,門外有人喊:“尤錦凡,有人找你。”

柏墜把絲絹疊成方塊放入口袋,抬腳走了出去。

來人在辦公室裡,寬闊的肩膀,穿著整潔乾脆,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來,俊美的臉上麵無表情。

竟是許久不曾來學校找過尤錦凡的藺文廷。

柏墜:“上將。”

藺文廷麵上出現了一縷為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將話說出口。

兩人中間隔了五六米,不是個談話的距離,藺文廷往前走了兩步,道:“尤錦凡,我想邀請你加入我隊下,你願意嗎?”

柏墜不解:“為什麼?”

藺文廷抿嘴沉默了一會,說:“是尚修前輩告訴我的,我從來沒發現,原來你還有這方麵的天賦——你彆誤會,我不是因為尚修前輩才來和你說這些話的。”

柏墜看了他好一會,明白了尚修的用意。

外人都在傳尤錦凡愛藺文廷成狂,尚修這是想用美男計把他誘惑過去啊。

柏墜沒出聲,藺文廷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魯莽了,尚修給他看過柏墜的對戰視頻,還有柏墜那段和宋寄對戰的視頻,尚修前輩說的話很能信服,藺文廷頭一次正眼來看待他眼前的青年。

不是誰的替身,他就是尤錦凡。

藺文廷最近很忙,各種事等著他處理,牧煥也沒找到,他幾天幾夜都沒好好睡個覺了,多半是躺兩個小時就工作。

他眼底有著濃濃的烏青,讓那張俊美的臉顯得頹靡。

他認真的念出對方的名字:“你願意嗎?尤錦凡。”

柏墜拒絕的話剛要說出口,腦中就響起了零的聲音:“先生,委托人的怨念值和執念都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就在剛才。”

柏墜的話到嘴邊,硬生生的轉了個彎:“我會好好考慮的。”

差點就忘了,藺文廷和委托者還有過一段情史。

藺文廷捏了捏鼻梁,邀請柏墜加入軍隊,這事尤曆安來做更為名正言順,也不知道尚修前輩為什麼要囑托他來辦。

不過他滿腦子充斥著各種事,也沒心思在這上麵琢磨,柏墜說了好好考慮,他就走了。

柏墜問零:“為什麼會下降?”

他回憶了一下剛才兩人的談話,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難道委托者還想和藺文廷談戀愛?想要他的心?”柏墜皺眉,這就難辦了,談戀愛不是他的長項。

“還是說……他看到藺文廷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很開心,所以下降了?”柏墜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零弱弱的說:“我覺得,大概是因為藺文廷第一次用這麼認真的態度對待委托者吧?”

柏墜滿臉懷疑:“是嗎?是嗎?”

無論是哪種,都可以確定,尤錦凡的執念和藺文廷掛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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