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世界8(2 / 2)

天色暗沉,柏墜又做完一單,揉了揉酸脹的手腕,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樓下看了看。

家裡又沒糧了,白天他本來是有時間去外麵囤食,不過……

柏墜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他拿著鑰匙拉開房門,看見門邊丟著一個滅了的煙頭。

最近有人在跟著他,他不是沒有感覺,少有的幾次出門,回頭都能在人群中看到一兩個熟悉的身影,可笑他們還以為自己掩藏得很好。

前幾天他忙,沒空來解決這事,現在也是時候該好好算算賬了。

他握緊了手中的手機。

今晚的月亮是圓的,月光很亮,熟悉的路線,柏墜從便利店出來,在超市旁邊看見了五個男人蹲在暗處,煙頭忽明忽亮。

好似重演著那天的場景,不同的是這回柏墜沒有買關東煮,對方也不是在馬路對麵,人數還多了兩個。

柏墜雙手揣在兜裡,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身後五人丟掉煙頭悄聲無息的跟上。

又走到了拐角口。

柏墜停住腳步,把手提袋放在牆角,慢裡斯條的扯了扯衣角,他回過頭。

“呦,挺巧啊,又碰上了。”五人不躲不避,大大咧咧的走上前。

“這回可不會再讓你跑了。”說話的人語氣陰森。

他們也不像上次那樣先裝模作樣的找事了,反正這片沒有攝像頭。

柏墜清冷的嗓音沒有半分的慌亂:“是誰讓你們來的?”

“關你什麼事,就是看你不順眼。”

柏墜眼睛一眯,看他們擼起袖子就要上前,他道:“等等,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連續蹲我兩次,這幾天還一直跟蹤我,為什麼?”

“說了,就是看你不順眼了,媽的哪來這麼多廢話。”

“這小子在拖延時間,都給我上。”

柏墜脫下外套,往手提袋上一蓋,露出裡麵的白色短袖,他一改之前扯皮的態度,放肆的一扯嘴角。

“上趕著給你爸爸練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五人這回學聰明了,手中都拿著鋼管,但這樣做反而給柏墜行了方便。這具身體力量不行,柏墜就以快和乾脆為主,借力打力,五個人圍著一個人,那也不是完全的占優勢的。

比上次多了五分鐘,柏墜喘著氣,用手背擦了擦快流進眼裡的汗水,他丟掉手中細長的鋼管,鋼管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住。

柏墜撿起外套,打開手機報了警。

地上五人還沒完全暈過去,就是沒有力氣站起來,在等待警察來的期間,柏墜在某個人身邊蹲下。

“你們領頭的,是誰?”

地上的人不說話,柏墜起身,踹了一腳他的小腿骨,那人抱著小腿哀嚎一聲。

柏墜聲音冷靜:“是誰?”

“是我!”他還沒說話,另一道聲音就插了進來,“你想怎麼樣?”

柏墜到說話那人麵前,在他身上摸出手機,把亮屏的手機放到他眼前:“開鎖。”

那人憋屈的把顫抖著手指用指紋打開了手機,柏墜翻看了一下他的通話記錄,空空如也,短信記錄除了10086,也沒用其他的信息。

群夥作案還挺謹慎,柏墜冷笑一聲,把手機塞進他的口袋。

六人被帶進警局,柏墜把在超市買的東西放在腳邊,麵前坐著一位警官,他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他們身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柏墜頓了一下,點頭:“是,但當時是他們要來攻擊我,我才動的手。”

他把手機拿出來:“這不是第一次了,我留了個心眼。”

一串兩分鐘時長的錄音從手機裡播出來。

審訊室裡,男人和警察對坐,男人一口咬死是柏墜先惹事。

“他惹事?他一個人來招惹你們乾嘛?”

“這我哪知道啊,就是看我們不順眼了唄。”

“你態度端正一點啊。”

“哎不是,我說警官先生,現在我還受著傷呢,他一點事都沒有,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我怎麼還態度不端正了。”

有人敲了敲門,暫且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警官拿著手機進來,“聽一聽啊。”

一段錄音播完,男人臉色鐵青。

警官道:“我跟你說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老實交代,你不鬆口你那些兄弟也會交代。”

他們是這一片的混混,鬨事經驗豐富,每次打完就跑,這回在柏墜身上載了個跟頭。

他立即改口道:“是,我們是去找他的,但我們也沒打他啊。”

“拿著鋼管過去,你們是想乾嘛啊?啊?”

……

在警局待了一個多小時,有警官過來對柏墜說明了情況。

五人都交代了,他們說是因為柏墜上次把關東煮倒在了他們身上,懷恨在心,才伺機報複。

幾人被扣留了,柏墜可以先行回家,他謝過了警察走出警局。

這幾人盯了他將近十多天,今晚柏墜是故意讓他們找上來的,對於上次弄臟他衣服的借口,這種話騙騙不知情的人也就算了,不過柏墜沒有過多的糾纏。

他掏出手機一看,上麵有一個陌生號碼的未接電話,是之前他用五人當中頭兒的手機撥過來的,他們不說,他難道還不能自己查嗎。

柏墜扯了扯嘴角,他手中提著袋子,一手搭在外套兜裡,手臂有一處青紫的印子,相較於五人鼻青臉腫的模樣,他這可要好太多了。

他一步一步往回走,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不洗白不洗白不洗白!

你們瞅我前幾個世界哪次洗白過對頭是不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