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年輕的研究員並不想理會這個一天到晚不做正事天天就想著在造物主麵前刷存在感的聖主。

可是年輕的研究員卻非常想知道造物主的擇偶條件。

他是被逼的,他不是故意的,都是聖主的錯。

“您……您的擇偶條件是什麼呢?”年輕的研究員欺騙了自己,選擇了借用聖主這個不靠譜的男人來滿足自己的小小私欲。

何方:“……”

何方尷尬的抓了抓頭發。

保持沉默。

研究員的眼神飄忽,又問道:“您喜歡什麼顏色的頭發呢?”

何方:“……”

何方保持沉默。

年輕的研究員在何方的兩個沉默之間突然如夢初醒,從魔怔之中找回了清晰的自我,繞過了何方,走向了窗邊,直接對上了聖主的雙眼。

聖主瞬間明白了年輕的研究員想做什麼,立刻搖頭製止,金色的長發如同朝陽下散落的清澈湍急的水流,奮力的表現著拒絕和不舍。

可年輕的研究員眼中醞釀著寒冰,毫不心軟的拉上了窗簾。

此時何方感覺到研究員的溫暖的手指貼近,摘掉了吸附固定在他頸椎上的測謊儀,帶著歉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很抱歉,城主大人,讓您為難了,我會懲罰自己上交半年的工資做城市收入的。”

何方倒抽一口冷氣:“倒也不必……”

上交半年工資,就因為多問了兩個問題?

“不,我一定要上交!”年輕的研究員對自己自私的行為痛恨至極,“我居然為了一己私欲讓城主大人為難了,我罪無可恕!”

何方:“……”

何方:“……不然我們還是先去問問閔至舟吧。”

何方無法處理。

何方轉移了話題。

閔至舟聽到測謊儀的用法,直接當著所有研究員的麵,褪去了上衣,露出了精壯的肌肉。

何方看著那肌肉,再想想自己這一副白斬雞的模樣,慶幸自己的測謊是在小房間內進行的,不然對比之下屬實有點不好意思。

和詢問何方的比較私人化的問題不同,研究員們一個一個看閔至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沒有感情的信息傳遞機器,冷漠的讓人背後發涼。

“魘獸種子的來源有準確的資料嗎?”

“目前你們所預知的魘植有多少種形態,密度是多少?魘植本身可儲存多少魘獸種子?”

“魘獸種子是如何增值的?”

“被魘獸種子寄生的生命體的行動力和未被寄生的時候有什麼區彆,可活動範圍是多少,是全寄生還是半寄生?”

一連串的問題十分仔細,和何方所詢問的方式完全不同。

何方眼睜睜的看著之前一直看上去有點憨憨的年輕研究員此時操作著完全看不懂的電腦,突然覺得這專業的氣氛簡直和自己格格不入。

研究員毫無起伏的聲音就好像孩童時代正在上課的老師一樣,何方開始昏昏欲睡。

很久之後,何方突然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伴隨著一句“鎧甲已經全部解析完畢”的聲音,何方發現自己居然在遊戲裡睡著了。

在遊戲裡居然睡著了?這難道是遊戲設定可以快速略過不必要劇情的方法嗎?

在他的身上披著一件不知道是誰的白大褂。

此時研究員紛紛已經開始交流得到信息後的發散思維,何方瞅見閔至舟的嘴都說的起乾皮,卻得不到一口水。

何方偷偷的去一旁的飲水機企圖給閔至舟給予點同情,然而有人立刻接過了他手中的一次性紙杯,對何方溫柔的笑道:“城主大人,我來就好,您坐著吧。”

何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溫柔的女研究員在倒好了水之後哐當的摔在了閔至舟的麵前,冷冷的說道:“喝。”

何方:“……”

閔至舟:“……”

區彆待遇這麼明顯,N-PC大概不明白什麼叫尷尬。

“從鎧甲的性質可以斷定,雖然魘獸種子的特性是附著生命活動和活動痕跡上,但是是必須有實體操作,對風、氣壓、重力一類的非實體是無法掌控的,這麼說來魘獸種子就有非常明確的實體。”

“所以光劍才可以對魘獸種子造成殺傷性的傷害吧。”

“如果被魘獸種子寄生就會成為魘獸,以壽命迅速減少為代價而獲得極高的思維能力或者運動能力,我很好奇這個種子的操作原理。”

“隻是聽種子的特性,似乎很難被收集,我們需要非人造物來控製魘獸種子。”

何方聽的一臉懵逼。

他來這裡,不是為了尋求如何抵抗魘獸種子的侵入嗎?

為什麼現在好像變成了在探討要如何把魘獸種子收起來做實驗呢?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各位,有個問題現在需要注意。”突然年輕的研究員從巨大的記錄數據中抬頭,“剛剛閔先生所說的內容中,他進入到和城外魘獸林的時候,是帶著五個隊友的。”

突然間,整個研究室安靜了下來。

年輕的研究員分析著數據:“魘獸種子在寄生人體之後會操縱人體,那麼閔先生的五位隊友現在應該在什麼地方?既然閔先生能夠穿過魘獸林來到這裡,根據數據來看,另外的人……不,已經成為魘獸的閔先生的前隊友是不是也可以來到城郊?”

何方的眼睛緩緩睜大。

他完全沒想到啊。

現在在他附近的魘獸林中。

應該還有五隻存活的魘獸啊!!!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