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戲謔的模樣,頗有幾分痞氣溢出來,或許是接納他的原因,這會他這模樣隻讓我覺得特彆的帥氣。
看的失了神,過了好一會,我才從他這誘惑的眼神中回過神。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樊娜剛才離開之前,丟下了那句話,就是等著馬龍過去求她。而馬龍如果過去求她要血蜓,勢必她會趁機胡亂要價,當然,她要的不是錢,是馬龍。馬龍這會這麼問,就是想要看看在我心裡,究竟是他更重要一些,還是我妹妹更重要一些。
其實,他和我妹妹,我一個都不想失去。所以,這會低下頭,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輕聲反問他,“肯定是舍不得…可是,我也舍不得看米蘭成為植物人。龍哥,我想問你,如果樊娜真的要利用這件事情,逼你回到她身邊,你又會妥協嗎?”
“當然不會!這世界上沒有誰能逼迫我馬龍
。”馬龍說到這,伸手輕輕拍了拍我後背,又溫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再為難你。這血蜓我會幫你搞到手,但是,我們夫妻倆得演出戲給樊娜看。可能你還得受點委屈。”
我聞言,頓時來了精神,抬起頭朝他堅定的道:“隻要能救到小蘭,讓我受什麼委屈都行。”
我說的是心裡話,沒什麼比親人的性命更重要的了。
“你可真是個好姐姐。”馬龍捏了捏我的臉頰,笑道。
他這話一出,俞大叔也誇我,說我對小蘭真好什麼的。我並不在乎這些誇讚,而是追問馬龍預備和我怎麼演戲。
馬龍眼瞳微轉的看了看俞大叔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有所顧慮。那年輕男人便識趣的離開了。等他離開,馬龍才朝我說出他的計劃。
聽完,我倒是能接受,可俞大叔卻很不忍的看向我,“米米,這樣你會不會太委屈了?”
我搖搖頭,“我說了,為了小蘭,這點委屈並不算什麼。而且,我相信龍哥。”
馬龍聽到我這話,薄唇上揚起來,朝我滿意的笑了笑,“不容易啊,總算混到讓老婆信任的地步了!”
他這調侃的話讓我覺得愧疚,朝他認真道:“以後,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
以前不信任他,是因為我不知道他為了我受過那麼多傷害。現在知道了,又怎麼可能不信任他。試問,這世界上有幾個人因我自斷腳筋,事後還肯原諒我,愛護我的?
馬龍聽到我這話,俊顏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但並沒有說什麼,隻起身走到門口處看著幽深的巷子沉默。
他這突然的舉動讓我有些詫異,本想走過去問他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惹他不高興了。可不等我過去,俞大叔就拉住我的手,和我聊起家常。
大致是問我爸爸最近怎麼樣,還有就是訴說
我媽和小蘭的近況。
從談話中得知,原來小蘭生病前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結果,她一病,那男的就拋棄了她。因此小蘭受到打擊更大,陷入長時間的昏迷,到今天都沒有醒過來。
我母親整天以淚洗麵,守著小蘭,身體也拖得很虛弱。
聽到這些,我很擔心她們,心想等馬龍一拿到血蜓,我就立刻回蘇城去找她們。
因為馬龍的計劃是定在晚上實行,所以,之後他領著我和俞大叔去了附近一家小酒館用餐。
結果剛進去,就遇到了馬天,而令我們感到疑惑的是他身邊居然還跟著梅三英。並且,梅三英對他還畢恭畢敬。雖然是和他一起來酒館用餐的,可隻有馬天一個人坐在桌邊,梅三英和一個嘴角有道刀疤的中年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邊,伺候他用餐。
馬天現在穿了一身黑,上衣是機車版帶鉚釘的皮夾克,裡麵是同色羊絨衫。由於眼睛是雙瞳的原
因,所以,這會戴著褐色的眼鏡,頭發和之前一樣,辮著蠍子辮,發尾用紅黑紋的蛇皮綁著的。耳朵上沒有掛耳環,倒是戴了個血珠般的耳釘。隨著咀嚼時,劉海動彈間,時隱時現,看起來彆有幾分魅惑的感覺。
小酒館不大,隻有七八張桌子,但裝修的風格是苗寨的那種風格,看起來很有進入苗家的感覺。馬天正好坐在靠窗那排的三張桌子中間的那一張。所以,我們剛進來,就被他看到了,他放下筷子,摘下眼鏡,用那雙慎人的雙瞳死死的盯著我們。
一看到他露出這雙眼睛,特彆是在窗戶外透過的光線照射下,顯現出血紅色的瞳光,讓我嚇得呼吸一滯,一把摟住馬龍的胳膊,低下頭,朝馬龍輕聲道:“馬天在那邊…身邊好像還跟著梅三英和一個刀疤臉男人,要不,我們換家酒店吃飯吧?”
“我可沒有讓人的習慣。”馬龍卻並不聽我的,而是拽著我一瘸一拐的往馬天前麵一張桌子坐下。
我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坐下。俞大叔可能是也看到了馬天摘下眼鏡後的眼睛,嚇得將椅子往我們這邊推了一點,才坐下來,輕聲問我馬天是誰?我沒等解釋,酒館的服務員就走過來,身子顫顫發抖的問馬龍要點什麼菜。
馬龍毫不猶豫的報出幾道菜名,“千龍彙、長生草炒蛋、盤鱔、酸蛀,外加一道鮮蘑龍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