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間了嗎？”青年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倦意。
季雲煜咳了一聲，幫他把那縷呆毛按下去：“快到點了，還得先吃飯呢，不然下午全是訓練你又沒時間吃午飯。”
這是最近季雲煜發現的……算是隋寧的一個缺點，三餐時間很不規律。
季雲煜撇了撇嘴，估計隋寧之前在家裡自己直播和練習那會兒也是這樣，等到餓了才吃飯。可到基地裡就沒那麼自由了，撞上這種下午“排班”排滿的日子，錯過午飯就要等到晚上7，8點了。
隋寧還有點迷糊，聞言不高興地蹙眉，鼓起一邊臉像在撒嬌：“……不想吃啊……”
他聲音很輕，黏糊糊的，逼得季雲煜臉上又沾了幾分紅：“不行，要吃！”
撒嬌也沒用！
前幾天逮到他不吃午飯後，季雲煜就決定要監督這個人的一日三餐了。
少年拿起旁邊的溫毛巾，輕輕按到隋寧的額頭和眼睛上。
“醒了嗎？”他也放柔了聲音，“下次我們早點睡吧，四點太晚了……”
“……不用。”
隋寧將臉埋進毛巾裡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整個人已恢複了清明：“醒了。”
頓了頓，他想起早上半夢半醒間陳晨說的話：“早上教練好像來說梵恩和梵雷削弱了？”
“嗯。”季雲煜點點頭。
“還說了什麼？……衣服？”
隋寧努力回想了一下，視線不由自主地下滑往自己身上看。
隋寧：“……這件是你的吧。”
季雲煜彆過臉，耳尖紅紅的：“……嗯。”
隋寧：“……”
他艱難地開口：“那上午……你穿的那件是……”
“咳。”季雲煜不敢看他，聲音細若蚊呐，“……你的。”
話音一落，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記
隋寧眼睫顫動幾下，難得有些不知所措。
穿、穿好兄弟的衣服也沒什麼啊……很正常的。
心裡這麼想著，黑發青年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也不知道季雲煜在臉紅什麼，搞得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
收拾好後隋寧和季雲煜一起到三樓吃午飯。
一樓訓練室旁邊也有小廚房，但一般是淩晨或者一些很反人類的時間想吃東西時才會用到。三樓有專門的俱樂部餐廳和廚師，多數時候正餐都在這裡解決。
剛打好飯，兩人正好遇上林昭旭和程肅。
林昭旭注意到他們，眼睛一亮，直接一招大鵬展翅拉開隔壁的座位：“來來來，風寶坐我旁邊！”
椅子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滋啦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起立打架的號角。
程肅：……狗兒子……
季雲煜：……嗬。
隋寧：“呃……行。”
青年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挨著林昭旭坐下。季雲煜撇撇嘴，連連看了他們好幾眼，坐到隋寧對麵。
程肅捂臉，一副沒眼看的樣子低頭玩手機。
今天的餐單有幾道高熱量的菜，香酥炸雞腿、麻辣脆香炸蝦之類的，林昭旭比較喜歡吃辣拿了不少。看隋寧餐盤裡東西少，忍不住挑眉：“哇，這是乾啥？吃這麼少虐待自己啊？”
他嘴裡大口嚼嚼，“png廚師手藝不錯的，多吃點唄。”
“剛睡醒不怎麼想吃。”隋寧捧起湯碗，有些無奈，“隨便應付點。”
“那不行，剛看到月火了，今天要一直打到晚上21點，中途可能就喝水吃幾口小吃的時間。”林昭旭筷子夾起一隻麻辣蝦，“要嘗嘗不？這個開胃。”
他老家在蓉城，從小吃慣辣菜，到了申城也一直保留這個愛好。
隋寧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
林昭旭咣咣夾了三四隻蝦給他：“來，真的好吃，就是一點都不辣，我一會再去加點辣油！”
程肅很無語：“彆吃那麼辣，小心腸胃不舒服。”
“弱雞。”林昭旭很不屑，“少拿你的胃跟我比。”
隋寧：……
青年先倒了一杯冰水。
雖說隋寧本人還挺喜歡吃辣的，但此前一直呆在金陵市，沒在png這邊嘗過申城標準的“辣”。每個城市的辣度標準不一樣，這麻辣蝦說是微辣，但……
懂的都懂，畢竟林昭旭說的“不辣”萬一是蓉城標準的不辣，他可能有點承受不起。
隋寧嘗了幾口，有些驚喜：“……唔，確實挺好吃的。”
“是吧！”林昭旭很得意，虛空夾了幾下筷子，“下次帶你出去吃，這附近有一家地道蓉城菜館，確實有那味！”
視線一轉，他注意到季雲煜直勾勾的眼神，語氣頓了頓，“呃……雲啊，怎、怎麼這麼看著我？”
季雲煜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
林昭旭：“……呃。”
他顫顫巍巍地夾起一隻麻辣蝦，“你、你彆這樣看我，我害怕……也給你一隻嗷，快吃吧。”
季雲煜垂眸，看著那隻蝦落到自己碗裡，也沒說話。
這……這蝦怎麼就突然不香了呢！
咽了咽口水，林昭記旭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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