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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好上樓還沉浸在他最後那個似笑非笑的眼神裡,感覺自己一下子在他麵前成了透明人了,可又不知,他是真的了解她麼?
十二年不見,他真是比以前更會……勾搭女孩子了。
腦子又忍不住想到,那天在心理發泄室他跟吳和平那些令人臉紅心跳浮想聯翩的對話。
這大概就是所謂男人的劣根性?
進門的時候,聽見樓下汽車轟鳴,應該是他開車走了,說不定又是坐在車裡抽了支煙才走。
馮彥芝靠著窗,一臉興然地抱著胳膊看著她,“你沒坐小沈的車回來啊?樓下那車是誰的啊?”
於好低頭換鞋,頭也沒抬:“朋友。”
馮彥芝來了興致,“男的女的?”
於好如實答:“男的。”
馮彥芝點點頭,“做什麼?”
於好把鑰匙丟進婁裡,站在玄關處斜眼瞪著她。
馮彥芝嘖了聲,“乾嘛,我關心關心不行啊?”
於好懶得搭理,轉身走進廁所,馮彥芝又陰魂不散跟了過來,“你跟小沈真沒機會了?”
於好低著頭,掬了捧水抹了把臉,蒙著臉悶聲說:“媽,如果我答應您今年結婚,您是不是就不去煩沈師兄了?”
馮彥芝眼睛一亮,“好呀,不過彆給我帶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我跟你爸要考核的,不要求小沈那樣的條件,至少得有個正經工作吧。”
於好低頭想想,當兵的也算是個正經工作了。
“行。”
點頭答應。
馮彥芝這才高高興興找老於去了,老於同誌半身靠在床頭窩在被子裡看書,床頭亮著一盞微弱地燈。
馮彥芝推門進去,反手將門虛虛掩上一道細縫。
“咱女兒要結婚了。”
呸!
嚇得老於差點從床上一個軲轆滾下去,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丟下書,摘下老花鏡,皺著一張臉瞠目結舌地看著馮彥芝,石破天驚一聲:
“啥?!!!!!”
馮彥芝哎喲一聲捂了捂耳朵,走過去,在床邊小聲噓了聲。
“你小點兒聲,我剛才聽她說,她答應我說今年結婚。”
老於同誌賊不信,“她答應你今年結婚?!”始終覺得不可思議,皺著眉頭氣急敗壞地拿手上的眼鏡指了指馮彥芝:“你是不是把她逼急了?她才說隨便找個人回來結婚?我正式通知你啊,馮彥芝同誌,你再逼她,你再逼她!你再逼她,我跟你離婚!”
馮彥芝一愣,臉色驟變,冷著聲兒:“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老於同誌哼一聲,“我說你再逼著我女兒結婚,我就讓你沒有老公!”
“誰不離誰孫子,明天上民政局去!”
馮彥芝這人最不怕威脅,衝她這脾氣秉性這事兒一咬牙一跺腳也是分分鐘能乾出來的,老於這人也是非常知道怎麼認慫。
癟了會兒嘴,不說話了。
見她臉色緩和了些,忙轉開話題,“好好到底怎麼說的?”
馮彥芝還在氣頭上,“你自己問去!”
“剛才那是氣話,你彆氣了啊,我就是擔心你把女兒逼急了,她等會隨便找個來路不明的人結婚,這不是毀了她一輩子嗎?”老於同誌墊著掌說。
馮彥芝叉腰沒好氣:“剛才我在窗戶那兒看見她坐了一陌生男人的車回來,兩人在車裡坐了好久,也不知道乾了什麼,進門時那臉都還紅紅的,估計是那男的。”
老於坐了個咦的嫌棄表情,“無聊不無聊,人小年輕的事情,你還偷看?”
馮彥芝哼一聲。
“車牌號我都記下來了,明天就找人調查調查,這男的到底什麼來路。”
……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事情多,更新字數不給力莫見怪。
前陣培訓剛結束,加上男朋友最近在比賽,我媽又跟她的退休老乾部們出國去玩了,我爸這兩天換季各種感冒發燒吊鹽水,家裡還有一條嗷嗷叫喚的小狗,每天都隻能抽一點時間碼字,所以字數不算多,儘量爭取不斷更。
明天是這卷最後一張,馬上就進入第三卷。
前麵兩卷其實我大多以陸陸的視角寫,後麵可能更多會以好好的視角寫,這個故事有點長,不要催,不然我一著急,我就哭唧唧。
貼個婚後番外:
於好很喜歡穿破洞牛仔褲,有時候她還喜歡買回來自己剪洞,陸懷征對這事兒頗有微詞,這天晚上於好在給她的新牛仔褲剪洞,他人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腦後看球賽,時不時瞟於好一眼,冷不丁說:“你這以後都是老寒腿,信不信?”
於好沒理他,剪完後自顧自把褲子收起來,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
……
洞給縫上了。
上麵還壓著一張字條,是他遒勁有力的字跡。
“我回隊裡,褲子給你補上了,再敢剪開晚上要你好看。”
兩百個紅包哈。
有人說看不出來陸陸喜歡好好,反而好好喜歡陸陸更多。
撓頭
他倆十二年沒見了,按說這在現實裡,幾乎是已經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啦,現在的感情確實很淡,加上中間這空白的十二年,對彼此幾乎是不了解,愛的死去活來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這才二十章呀,兩人才重逢一個多月,自然不會太濃烈。
後麵才是重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