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卷 青山隔兩岸 願君百歲安(07)(1 / 2)

陸懷征似乎有些疲倦, 下巴上冒出來青渣, 很紮人, 於好把他熱乎乎的腦袋撥開,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倆就認認真真談談。”

男人正撥開她的衣領埋在她柔軟的胸前作惡,聞言頓住,抬頭, 黢黑的眼神漸深, 寫滿了欲.望, 看著身下唇紅齒白、一身酒氣的姑娘, 心想啊, 陸懷征你這可就是趁虛而入了,不厚道。

他微側頭, 笑了笑,從她身上爬起來, 靠向一旁的床頭, 半個身子搭著,支起一條腿從床頭櫃上拿了支煙, 銜在唇上, 一邊去摸外套兜裡的打火機, 一邊側頭看她說:“可以。”

於好也爬起來,撐著身子挪上另一側的床頭。

大腦忽然興奮起來, 重逢至今, 這樣的機會不多, 不是他忙,就是她忙,在見麵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羈絆著。她躍躍欲試,摩拳擦掌,陸懷征隻是平靜地含著煙還在翻打火機。

“那先說好,不許生氣,不許翻臉。”

他低頭點火,側耳聽著,微微一愣,眼皮子都沒掀,淡淡嗯了聲,打火機“嗒啪”合上被他丟去了床頭。

“那就開始了?”

陸懷征起身從窗口拿了個煙灰缸回來,邊撣著煙灰,回頭看於好,眼梢略有些不正經,調侃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微微掃了眼,笑著說:“給你個特權。”

於好一愣,“什麼特權?”

他把煙含到嘴邊吸了口,看著窗外說:“遇到你不想說的,或者你覺得我聽了會生氣的,你可以不說,當然了,前提是,你得脫一件衣服。”說完,他轉回頭,壞笑著看著於好,“怎麼樣?組織上對你很寬容了。”

於好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小襯衫,還被人脫了一半,黑色的文胸露了半邊,在禁忌的邊緣試探,“好。”

陸懷征視線落在那片撓人的黑色料子上,煙搭在煙灰缸邊緣,心不在焉地:“你先問。”

“你什麼時候知道沈希元的事?“

“臨出發前,在醫院,碰見沈希元和他家老人,無意間聽見的。”

於好推算時間,“就是我們領證那天?對麼”

他低頭把玩著打火機,“嗯。”

“那是你幫沈希元奶奶換的病房?”

“啪嗒”,火苗忽地滅了,他轉頭,“你跟沈希元聯係了?”

“是啊。”

陸懷征笑了下,把打火機放回床頭櫃上,“類似這種回答,你可以選擇脫衣服,我會高興點。”

“我跟趙師姐一起去的,沒有單獨見麵,主要是去看他奶奶,然後師兄說,有人幫他奶奶申請了單間病房。我當時有想過是你,隻是覺得,時間上也太巧了,沒敢往下想。我先替師兄謝謝你。”

“你憑什麼替他謝我?”陸懷征橫斜一眼,“我那天去看孫凱,隻是路過,我看老人家腿腳不方便,去廁所麻煩,舉手之勞,你不用替他謝我,我發覺這個話題越聊越戳我火,能不能繞開沈希元這三個字?啊?謝您啊。”

“不是說了不發火嗎?”於好嘟囔。

“那你自覺脫衣服。”

“你怎麼……這麼……色。”

“男人本色。”他哼聲,低頭漫不經心又點了支煙。

“他沒親過我,你滿意了麼?”

“你這什麼語氣?”

“你不就是想知道他有沒有親過我麼,你很介意這點麼?還是你認為,這樣的女孩子在你眼裡就不乾淨了,對麼”

陸懷征一愣,“你要這麼說,那就真沒法聊了。”

於好彆開眼,也不看他。

他歎口氣,盤腿坐直,把人掰過來,對著自己:“從頭到尾是你在問,你看我問過你什麼沒有,對我來說,你就算談過戀愛,做儘了所有親密的事情,我都能理解,女孩子在感情方麵本來就很容易一股腦地陷進去。我氣的是,你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男人看男人的眼神最準,我知道他對你有想法,可你這坦坦蕩蕩的兩句師兄,我就會覺得自己想多了,結果那天晚上,在醫院,聽見他跟他奶奶的談話,說實話,不生氣不是男人。我出任務都沒有帶手機的習慣,因為要跟組織申請,就算帶了,我也沒辦法跟你聯係,因為我們每個電話都要領導批準和報備,這些怪我事先沒跟你說清楚,陳瑞為什麼能帶,因為他不是與會人員,他隻是負責安全問題,我們開會,他在外麵呆著就行,而我是全程要跟在教授身邊的,我手機放哪兒?以後這樣的情況還很多,甚至一年半載都不能跟你通一個電話,我以後隻要一想到,你在這邊這麼想我,我無心工作,你明白嗎?”

說完,他捏了捏她的臉。

於好也學著他的樣子把腿盤起來,兩人麵對麵坐著,跟打坐似的。

她低頭,攥著手指,悄悄掀起眼皮打量他,又低下頭,“我先脫一件衣服。”說完,她已經去解扣子,輕輕挑開,陸懷征挑眉,重新靠回床頭去抽煙,愣是沒往這邊瞧一眼。

“你不看麼?”

“這是福利,還是討好?”他幽幽吐了口氣,散漫地說:“福利我就看,討好我不看,你肯定犯錯誤了。”

“我沒犯錯誤。”

男人轉過來,暈黃的臥室燈,照著她線條韻致的身體,每一寸皮膚都平滑細膩。他看了會兒,視覺刺激,喉間乾澀發癢,吊兒郎當地叼著根煙得寸進尺:“那就坦誠點,裡麵那件也彆穿了。”

於好聽話照做。

“靠過來。”

於好又乖乖挪過去,有些羞澀,把頭搭在他的肩上,陸懷征玩著她的頭發,指尖時不時的蹭到她細白嫩滑的肩頸,男人手指粗粒,溫熱感輕輕摩過,引得她一陣顫栗,“你故意的……吧。”

他啞著聲在她耳邊,大大方方壞笑著:“你有意見?”

於好原是想跟他說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

可眼下,她被他撥弄的,完全沒心思提了,外冷內熱的,她現在是冰火兩重天,天人交戰之際,身旁的男人,忽地鬆了把玩她頭發的手,另隻手把煙掐滅,沒什麼耐心再等下去,低頭對準她的唇就吻下去,聲音嘶啞地在她耳邊蹭著:“今晚再試試?”

“好。”她頭昏腦脹,酒意深重,懵懵然點頭,聲如蚊呐,卻把身上的男人聽了個氣血賁張。

陸懷征利落把自己剝了個精光,抱著於好進了浴室。

衣服散落了一路。他把人抱進浴缸裡,未著寸縷,細細嫩滑細白的肌膚比這浴缸的瓷器還要白,還要亮。

於好又熱又漲,頂上水流嘩啦啦落下來,瞬間把她頭發打濕了,緊緊貼著發髻,水嫩嫩的,那眼裡冒著氤氳的霧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水冷。”

兩人這是第一次洗澡。陸懷征不知道她習慣的溫度,忘了這開的是他自己平日裡洗澡的溫度,一下把人給凍哆嗦了,關了水,把人抱出來,放在浴缸邊上。

等重新調試完溫度。

陸懷征原本打算洗個鴛鴦浴的想法泡湯了。

他在部隊都是洗冷水,家裡的熱水器溫度也都是調在三四十度,冬天也是洗冷水居多。三四十這個溫度,對於好來說,就是洗冷水。

等調試到於好的溫度,陸懷征抬頭一看,熱水器溫度已經到六十五度,於好皮膚已經泛了紅,他怕她燙,又加了些冷水,結果被於好製止,“就這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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