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事毫無理由地發生在了自己身上,才讓人更加恐懼。
關芙的腦子裡知道的清清楚楚,她現在這個模樣,想回家是一條死路。
她最應該做的,就是離開以前認識的人,離得遠遠的,到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去。
然而委托者卻不可能輕易離開自己的家庭。
於是三天之後,關芙乖乖回了委托者的家。
她即使在室內,臉上也帶著大口罩,頭發也變多了,她就剪了個劉海蓋住頭,上下都蓋住,這就剩一雙眼。
這模樣不可能不引起家人的注意力。
丈夫狐疑的看她兩眼:“帶個口罩乾什麼?”
關芙說:“臉上長了東西。”為了增強語氣,補充道:“很多,很嚴重,很難看。疼癢,不能見光。”
丈夫眉頭一皺:“傳染嗎?”
關芙搖了搖頭。
丈夫想了想,自己跑到衛生間,把自己的用品,比如毛巾、浴巾,牙刷等物,全部移開了好遠。
關芙說不傳染,他也不相信。
他得確保自己安然無恙。
丈夫把東西都搬開了,又想起一件事來,來到關芙麵前探頭看她:“那你還能做飯嗎?”
關芙十指合攏,糾纏在一起。
丈夫打量她,從頭到尾的,然後說:“你戴著口罩手套,做飯的時候彆摘下來。”
關芙沒有說話。
她轉身離開丈夫麵前,在家裡轉了一圈,看到地板上臟了不少,垃圾也堆了兩袋,還沒有清洗的衣服也已經堆成了山。
這是自從她走了以後,就沒有人乾過家務,燃氣灶上也乾淨的要命,她離開之後,沒有人做過飯。
她歎了口氣,開始收拾,用吸塵器吸一遍,然後擦桌子,掃地拖地,洗衣服。
進行到洗衣服這一步的時候,丈夫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從她手裡搶下了自己的貼身褲衩。
“我洗吧。”
關芙一點也不願意洗那玩意,但是委托者一直都洗,習慣了。
丈夫自從娶了她,連自己的內褲都不洗一條。
直到現在嫌棄她“有病”了,終於自己開始洗自己的貼身內衣了。可能覺得自己的玉體不能有一點點閃失吧。
關芙就繼續打掃。
等到打掃乾淨,這一天又過去了。
關芙躺在床上,手指在靈泉那本上劃過來,劃過去,倒背如流,沒有趣味了。
她想了想,換了一本看。
人要走向新世界啊。
她找到的這本,在種田文裡,女主算是相當辛苦的了。
沒有被特彆的疼愛,也沒有特殊的運氣和能力。
女主穿越過去,當了莊戶人家的大女兒,從小就吃不飽,還要一直乾活,乾活,乾活。
在沒有現代科技的時代,一切家務都要依靠自己的雙手來處理,穿越之前乾家務輕輕鬆鬆的姑娘,覺得非常累。
她白天背上背著一個妹妹,手裡牽著一個妹妹,要照看孩子,還要洗堆成山的衣服,做一家人的飯,然後,有空還得收拾屋後的一片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