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德倫鬆手,任由“第一強者”摔倒了地上。
他收回自己的手,放在一邊半支著,好像剛接觸了臟東西似的,離自己的身體足有十幾厘米。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
第一軍團的哨兵們看到沃爾德倫展現出了驚人的效用,看到西菲洛爾被成功安撫,已經全部衝了上來。
他們擠開沃爾德倫和關芙,將西菲洛爾架起來,醫療器械全部撞到他身上,嚴格檢查並救治他的身體。
周圍再次喧鬨了起來。
沃爾德倫並不在意,他身邊湊上來那位年輕軍官:“您辛苦了,這就為您安排住所。”
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恭敬,近似誠惶誠恐。
關芙站在沃爾德倫身邊,一動不動。
沃爾德倫就這麼成了第一軍團——或者說整個聯盟的重要人物。
西菲洛爾的向導,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關芙身份地位尷尬,但在沃爾德倫的堅持下,理所應當地跟著享受了最頂級的待遇。
舒舒服服的過了三天,吃好的喝好的,住最舒適安逸的房間,一切都很棒,除了要一直跟著沃爾德倫,被迫陪在西菲洛爾的身邊。
西菲洛爾這三天一直沒有醒來。
為了確保指揮官的精神力能夠被很好的疏導治療,沃爾德倫被強製留在他的病床旁邊,日日夜夜為他治療精神。
白天黑夜,關芙陪著沃爾德倫一起,一動不動,仿佛雕塑一般。
三天之後,西菲洛爾醒來了。
他一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轉動眼珠,將目光盼望地望向了向導。
指揮官的蘇醒是全聯盟的大喜事。
所有人都覺得鬆了一口氣,隻要指揮官不倒下,他們就有無窮無儘的希望和勇氣。
雖然現在指揮官對待這個“新向導”好的出奇,一步也不離開,哪怕要開星際會議也要帶著他——甚至完全不介意向導原本的哨兵——也沒有人覺得不好。
哨兵嘛,當然要好好對待他們的向導,才算是個好哨兵。
雖然有人在私底下說“兩個哨兵一個向導”,目光裡頗為古怪,但是沒人敢在指揮官和他的向導麵前說這句話。
於是就有人在關芙的耳邊說了。
這是一個夜晚,盛大的晚宴。
上流社會,頂尖政要們的晚會。
關芙一般是跟隨者沃爾德倫寸步不離的,但今天的場合,沃爾德倫也讓她離開,去跟隨西菲洛爾滿場轉。
他雖然不怎麼說話,但一直聽熱衷於跟隨西菲洛爾參加這些社交活動。
當天或許是聊得非常投機,沃爾德倫將關芙一個人,留在外麵足足過了四個小時。
淩晨十二點時分。
十顆人造衛星在天上放出明亮的光芒,照射著城堡外清淨的小花園。
許久沒有說一個字的關芙,右手的手指動了一動。
她眼睛眨了一眨,終於折射出金色的光來。
心裡有無數古怪想法的人就是這時候來到關芙身邊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