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裝沒看見大步向前走去。
桑塔納按了下喇叭,她也沒停下腳步。
桑塔納駛到她身旁了。
萬總將腦袋探出車窗:“哎呀,這麼巧啊,妹子。”
於秀波皺著眉頭不說話。
這種事是啞巴虧。
雖然於秀波知道對方在糾纏她,但隻要不太明顯,不太過分,就不好發作。
不然就不好看了。
“要不我送送你吧,走著多累啊。”
萬總繼續搭訕。
“馬上到家了。”
於秀波忍不住回答。
這種人呐,隻要你跟他搭腔,他就抓鼻子上臉了。
“要不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了。”
“唉,客氣啥,給個麵子嘛。”
直到於秀波走進樓道了,萬總這才開著車子離開了。
他身後不遠,白客目睹這一切,肺都氣炸了。
我說波波這幾天有些魂不守舍的,原來一直被人擾著啊。
傳說中的“我可以騷,你不能擾。”也隻能拿來懟正人君子吧。
白客開著車子在後麵跟上萬總。
萬總的車子離開北街穿過白客修建的門樓,向郊外走去。
看這方向白客就估摸出來。
這家夥應該是北郊的一個小老板。
這年月,最早發財的都是城市周邊的農民。
他們沒鐵飯碗束縛,放開膽子下海。
借著建築行業紅火的東風。
很多人開個紅磚廠,開個預製板廠就發了大財了。
眼看著萬總開著車子走到荒郊小路了,白客一腳油門追了上去。
緊貼到萬總的車子跟前時,白客衝他笑了笑,猛地向裡打方向盤。
萬總驚慌失措,本能地跟著打方向盤。
“咣當”一聲,車子翻到溝兒裡了。
白客把車停到一邊兒,掐腰看著萬總狼狽不堪地從駕駛室爬出來。
他額頭碰破皮了,流出血來。
看見白客,立刻跳起來,怒目圓睜:“你他媽怎麼開的車?”
“嗬嗬,正想找你聊聊。”
“聊聊?你誰啊?找死啊。”
“我還想問你呢。”
白客陰著臉,猛地一拳打在萬總的肚子。
萬總疼得彎下腰:“你想乾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
白客又一拳打在萬總的下巴上。
這時,路上有其它車輛經過,萬總想求救。
白客卻手疾眼快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給他來了個斷頭台。
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他媽吃飽撐得啊,騷擾彆人老婆。”
“誰?”
“誰你不知道啊?”
“不,不敢了。”
“聽不見,大聲點。”
白客說著,兩條手臂略微用力。
萬總發不出聲音了,臉憋得通紅,驚恐地掙紮幾下,漸漸癱軟了。
白客默默數了五個數兒,然後一鬆胳膊。
萬總癱倒在地,兩條腿抽搐著,倒著氣兒。
“哼!讓你欲死欲仙一把,下次就來真的咯。”
說著,白客上車了,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接下幾天,於秀波神情輕鬆多了。
那個騷擾她的家夥再也不敢出現了。
可白客總覺得這不是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