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認識趙君嗎?”
白客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陳侃已經挖到這種程度了?
“怎麼了大叔?”
“我想想,聽著耳熟啊……”
“大叔認識的人太多了,一時想不起來。”
“是啊,你,你怎麼又跑回藍城去了?”
“那當然了,我還能天天在省廳待著啊。”
陳侃第三個博士學位到手後,總算是不讀書了。
雖然她自己強烈要求到一線崗位,但上麵舍不得,硬把她留在了省廳。
不過,給她安排的職位比較悠閒。
全省的案子,她隨時都可以去調閱審查。
“正好我這幾天也要回藍城,到時候出來見個麵。”
“好啊,大叔想我了吧。”
“是啊,做夢都想你。”
“討厭,輕浮……”
白客長出一口氣。
看來陳侃並沒發現更多的東西。
這一趟回藍城,一定得想出辦法阻止她繼續調查。
白客回藍城不光是為了趙君,乃至周洋的事。
還要解決家事。
胡墨池的老爸胡彪已經一個多月沒跟家人聯絡了。
胡墨池知道霍娜的底細,所以就認定老爸遭毒手,被滅口了。
在白客勸說下,她才沒報案。
白客倒不是怕自己暴露。
而是因為他清楚,霍娜是組織的人。
穆榮都奈何不了她,彆人又能怎樣。
當然,胡彪被害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對霍娜來說,捏死胡彪真的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一路上,白客還不停地安慰胡墨池。
“你老爸身體那麼壯,應該沒事的。”
“壯什麼壯,我老爸的情況大叔你還不知道啊。他差點死掉了,那個賤人用高科技重新把我老爸的骨骼改造過了……”
“我的意思,那個人在你老爸身上花了大價錢,不會隨隨便便害你老爸的。”
“唉,那也說不好啊,要是我老爸不聽她的話……”
下了飛機,白客陪著胡墨池趕緊回到她家裡。
剛一進門,胡墨池的老媽就嚷嚷:“哎呀,讓你們大老遠跑一趟,你老爸回來了。”
白客和胡墨池大步走向裡屋。
裡屋傳來一陣掙紮聲。
白客連忙喊:“大叔你彆起來!”
兩人進到屋裡,老胡在床上欠著身子。
“爸,你這是怎麼了?趕緊躺著吧。”
老胡一條腿、一條胳膊、半邊臉都裹著紗布。
“沒,沒事兒,就是……”
老胡含混不清地說。
胡墨池老媽趕緊說:“你爸在外地出車禍了,動手術住了幾天院,來不及通知家裡,出院了就趕緊回來了。”
“這麼不小心……”
胡墨池撅著嘴。
老胡用半邊臉笑著:“嘿嘿,沒事。”
“用不用再住幾天院,在家裡養能行嗎?”
胡墨池老媽說:“送他回來的醫護人員說了,回家裡才會好的快一些,再有一周就能下地了。”
胡墨池長出一口氣。
白客卻有不祥之感。
他發現老胡的眼神跟以前有點不對了。
難道老胡被霍娜控製了?
但白客不敢跟胡墨池說出自己的擔憂。
也跟著長出一口氣:“嗬嗬,沒事就好,嗬嗬……”
好容易回來一趟,胡墨池就陪陪家人。
白客則趕緊出來跟陳侃見麵。
也不知道陳侃究竟掌握了關於霍娜和周洋多少東西。
“那個趙君,你想起來了吧?”
一見麵陳侃就用犀利的目光盯著白客問道。
這種目光白客很熟悉。
陳侃眼下已經完全是一個成熟自信的女偵探了。
不過白客還是答非所問:“啊,嗬嗬。對了,你為什麼要問她呢?”
“因為她跟周洋有關係。”
“什麼關係?”
“周洋曾經跟她有過來往,很可能是男女朋友。”
“哦,會不會是周洋想殺死她?”
“周洋性心理異常,喜歡一個女孩兒就想殺死她。”
“那她還真夠幸運的。”
“是啊,而且她現在好像還有孩子。”
“那你還打擾人家乾什麼,周洋都死了……”
“誰說周洋死了?誰看見他屍體了?”
“我看見了啊,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根本就是一具屍體。”
“說不定他是暫時昏厥。”
“那也太離奇了吧。”
“哼,你忘了福爾摩斯說過的:當你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麼不符合常理,也一定是真相。”
“我去……那他怎麼停止殺戮了?”
“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可能碰到單純、真正有愛心的女孩兒了,他被治愈了;第二,他可能用其它手段釋放了自己的殺戮欲望。”
“什麼手段?”
“比如說,殺所謂的壞人。”
“轉來轉去,你還是想把他跟霍娜捏巴到一塊兒啊。”
“是啊,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一定內在聯係。”
“難道霍娜拿到了他的身體,把他重裝了?”
“這個不好說,你覺得霍娜現在有沒有可能掌握這種技術?”
“我去,你大博士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啊?”
“哼,你不也在搞什麼秘密研究嗎?”
“哪有什麼秘密。”
“我感覺趙君知道一些周洋的秘密,甚至有可能他們依然在私下裡來往。”
“剛才你不說趙君都結婚了嗎?”
“誰說她結婚了?”
“不是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