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齊木栗子長久的沉默讓眼前的幾人再次惶恐了起來。他們全都低著頭,不敢觸這位有著強大異能的少女的黴頭。

荒神荒霸吐,這可是一年前憑借一己之力摧毀港口黑手黨的人,也有著能讓死人起死回生,返老還童的能力。少女擁有無數種能力幾乎是無限接近於神明的存在。

她自稱為神,實際上又怎麼不算是呢。

所以,最近先代首領是被荒霸吐複活的說法越演越烈,越傳越遠,他們其實是相信的。畢竟港口黑手黨又再次“複活”了,作為之前親手毀滅港口黑手黨的人再次報複也是能夠說得通的事。

他們其實知道,他們是作為炮灰被扔出來的。也就是說,要是眼前的異能力者更恣意妄為一些的話,他們可能會——死。

一想到死這個字,他們全都打了個寒顫。但是他們並沒有退後,比起被強大的異能力者殺死,他們更害怕的是港口黑手黨清理背叛組織和不服從命令的成員的手段。

“好啊,吾就陪你們走一趟。”少女帶著寒意的語氣卻讓幾人鬆了一口氣。

少女同意的話這也意味著在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們在將少女送到港口黑手黨現任首領的地方,至少這段路途不會有事。

。。。。。。

森鷗外正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端坐在首領室內。此時的他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地下黑醫,而是真真正正的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他穿著體麵,麵色是難得的嚴肅。

時隔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被摧毀已經過了一年了,少女再次憑空出現。

一年前,多虧了自稱“神明”的少女的插手,森鷗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登上了首領的寶座。他稱老首領已經被自稱“神明”的少女殺死,在臨死前將首領之位托付給他。

擁有較高權利的人大部分都被石化了,在他剛開始登上首領之位的一段時間,就算大家再難以相信老首領會把首領之位傳給一個地下黑醫,也拿森鷗外毫無辦法。

在坐穩首領寶座之後,森鷗外再不慌不忙地讓太宰治將石化的人一個個恢複。當他將石化的人恢複過來的時候,他的身份再次上了一層保障——他算是為港口黑手黨立下了眾大的功勞。

沒有他,港口黑手黨直接破滅了也不一定。

重修港口大樓後,周圍虎視眈眈的其他組織縱然使他頭痛,但是在整理好內憂的情況下卻也不是那麼難辦。

在剛上位的那段時間,他最擔心的還是自稱“神明”的少女再次出現。畢竟她似乎隻認“港口黑手黨”,並不認首領是誰。

森鷗外在位的這一年,行事作風收斂了很多。萬幸的是,少女並沒有再次出現過,正當森鷗外鬆了一口氣時,荒神複活先代首領報複港口黑手黨的謠言卻再次傳了出來。

一般的謠言作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森鷗外是不會相信的,但是這次不但關乎荒神,而且先代首領露麵的目擊者也有不少,讓森鷗外不得不信。

森鷗外也開始加派人手搜查少女的蹤跡,一連很多天都沒有半分蹤跡,卻在今天下午有了少女出現在擂缽街的線索。

於是他立刻派人去“請”少女過來了。他的初次推測,少女是為了“正義”之類的理由而對港口黑手黨敵視,如果僅此而已的話,他有十足的把握說服她。

當然,如果少女過於恣意,那派出去的人估計已經全滅了,這也意味著少女無法溝通,那也算是排除了一個危險。

森鷗外知道,與少女會麵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決定,就算讓擁有異能無效化的太宰治陪同也一樣。

以身試險的目的是他有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想讓這個擁有無比強大的不歸屬於任何一方的異能力者進入港口黑手黨。

太宰治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看著牆上的壁畫,他在和森鷗外獨處時有些我行我素,儘管這是在首領室內也一樣。

終於,首領室內的大門打開了。

有著櫻色頭發的少女絲毫在港口黑手黨內部的畏懼,她走了進來,不帶一絲對正坐在首領位置的森鷗外的尊重。

森鷗外絲毫不意外:“恭候多時了。”

“菲茨莉婭·奧爾維拉斯·比斯特·卡密。”森鷗外帶著親和的笑,一字不落地把齊木栗子的全稱背了下來。

這倒是讓齊木栗子多看了他一眼,連帶著對他認錯神明的怒氣也少了不少。就這多看的一眼,齊木栗子發現這人越看越熟悉。

啊,這不是之前那個“地下黑醫”嗎?看來他已經成功上位了。

齊木栗子也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好久不見,前地下黑醫,現港口黑手黨首領。”

“恭喜你成功上位。”

她說出的這句話讓太宰治都為之側目,坐在首領之位上的森鷗外交叉的雙手一緊,他的麵上沒有露出分毫,大腦卻迅速運轉著。

他從一進入就打算篡位的事情除了太宰治和武裝偵探社的人根本沒人知道,眼前的少女明明和他是第一次見麵,卻說出了他以前的身份。

要知道,他以前是地下黑醫的事情,港口黑手黨的外部成員都不知道,那麼眼前的少女是如何得知的?異能?

那她突然說出這些話的含義是什麼?警告,威懾,還是什麼?森鷗外對齊木栗子的警惕再次上升了一層。

“哈哈哈哈,閣下就彆拿這件事情笑話我了。”

“但是確實如您所見,我之前不過是一介小小的地下黑醫而已,如今管理這個龐大的地下組織,確實也有些力不從心。”

森鷗外打著哈哈。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閣下之前為什麼之前要毀滅港口黑手黨,聽聞閣下之前是不滿於先代首領的□□所以降下的天罰。”

“但是鄙人現在還是比較自信,港口黑手黨現在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閣下難道是對鄙人有什麼不滿嗎?”

齊木栗子扯了一下圍巾,再次遮住了自己的嘴:“並無。”

森鷗外稍微鬆了一口氣:“那閣下是單純不滿於港口黑手黨嗎?”

“恕我直言,這樣就完全是閣下的偏見了。港口黑手黨並不就意味著邪惡,倒不如說,他反而保護了橫濱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