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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霓虹閃爍，偌大的辦公室裡隻有零星的落筆聲和敲擊鍵盤的動靜。
盯著文件看久了，眼睛有些酸澀。馮海錚合上文件，捏了捏眉心。
他仰頭滴了幾滴眼藥水，靠在椅子裡閉上眼睛緩緩神。
“咚咚咚——”有人敲門。
他道了聲“進”，扯鬆領帶坐直了些。
蕭羽從門後冒出頭，兩手背於身後，笑嘻嘻地朝他辦公桌前走了過去：“錚哥，我給你拿了好東西來。”
“什麼好東西？”馮海錚問。
“我聽司機小劉說，你這相親第一天就跟蘇記者處成異父異母的親兄妹了？”蕭羽似是岔了個話題。
馮海錚重新拿了份文件，語有不快：“小劉的嘴這麼鬆，看來得換司機了。”
“欸，彆。我就是跟他嘮嗑瞎打聽，這事不怪他，賴我太會套話，”蕭羽嘿嘿笑道，“我是想著，咱哥幾個萬年老光棍都沒什麼追對象的經驗，就給你捯飭來幾本書。你得空可以看看，學習一下。”
“你是看不到我一直在加班啊？”馮海錚拿起桌上的簽字筆，慢慢悠悠繞指轉了一圈：“還是你覺得我時間太多還不夠忙，還能勻出心思去看些雜書？”
“這怎麼能是雜書呢？這都是前人的經驗。老話說得好，機會都會留給有準備的人。”蕭羽反駁道。
馮海錚翻閱著桌上的文件，笑問：“準備？我為什麼非得準備這個？”
“錚哥你吧，也不用不好意思。其實我知道，你早就對蘇記者有好感了。既然是有好感，那咱可得乘勝追擊，把握住機會。”蕭羽道。
“你說好感？”馮海錚繞指轉著的筆掉在了桌上，他瞥了眼桌上的筆，佯裝自然地輕咳了聲：“有……那麼明顯嗎？”
“還……行吧。”蕭羽仿著他的樣子跟著輕咳了聲，忍俊不禁：“說實話，錚哥，我一大老粗一開始其實也沒能瞧明白，就覺得在部隊那會兒，你除了三句不離蘇記者外，對她也好像格外殷勤，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那你後來，又是怎麼瞧出我對蘇記者……”馮海錚斟酌了一下，跳過了“好感”一詞：“我對她有那意思？”
“是範記者告訴我的。”蕭羽道。
“範記者？”馮海錚回憶了一下，記起之前在部隊蘇棠身邊是有這一記者搭檔：“啊，你是說範晴晴。”
“嘖，還嘴硬呢。露餡了不是？”蕭羽打趣道，“跟蘇記者一道來隊裡的可還有其他女記者呢啊，你就單單記得有蘇記者這麼一人兒了。”
“範記者她怎麼說？”馮海錚說回了之前的話題。
“她說啊，她說你看蘇記者的眼神就不清白，”蕭羽哈哈笑道，“你說你這平時多麼威風凜凜一隊長，還讓人瞧出不清白來了，逗不逗？”
“去。”馮海錚拿筆扔他，轉瞬朝他勾了勾手：“什麼書，拿來我看看。”
蕭羽得了話，立馬畢恭畢敬地把藏於身後的書給他放到了辦公桌上，不忘吐槽一嘴：“口嫌體正直。”
“什麼直？”馮海錚沒聽明白，“哪兒又學來的怪詞。”
“範記者教我的。”
“你跟範記者還有聯係？”
“嗯，一直有聯係，前些天我們還約了一起吃過飯呢。”
馮海錚沒注意聽他說了什麼，攤開桌上疊放的三本書，被書封上的名字逗樂了：“《如何有效脫單》、《追妻指南》。這本又是什麼……”
他舉起最後一本書，衝蕭羽晃了晃：“《耙耳朵的自我修養》？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蕭羽斂起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道：“這怎麼能是玩笑呢？為了找這幾本秘籍，我可是費了不少工夫呢。”
“還秘籍呢？行了，不跟你貧了。”馮海錚把書收進抽屜，往後靠了靠，拿起手機劃開屏，挺隨意瀏覽了一下朋友圈：“出去，有正經事再進來找我。”
“得嘞。”蕭羽撿起地上的簽字筆給他放回辦公桌上，轉身往外走。
“等等。”馮海錚叫住了他。
行至門口的蕭羽回頭看他：“怎麼了？”
“給你發了張照片，查一下是什麼地方。”馮海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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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茉念被玩嗨的友人起哄著推到了酒吧門口。
“這可是說好的啊，你自己選的大冒險，你得放開膽子壁咚從這經過的第八個男人。記好了，是第八個，彆數錯。”
鐘茉念掙紮退縮，很快又被三五個友人手忙腳亂地拖了出去。
她反抗無效，抓發哀嚎：“不是，有你們這麼玩兒的嗎？萬一一會兒讓人誤會我在騷擾人家，揍我可怎麼辦？”
“有你弦哥擱這坐鎮呢，哪兒能讓你被人揍啊。”梁繕弦拍了胸脯保證道。
“我呸，”鐘茉念朝他啐了聲，“誰是誰哥啊？占誰便宜呢？”
“剛剛棠棠選了大冒險，讓發朋友圈曬自拍醜照，人二話不說可就發了。怎麼到你這還扭捏上了？”人群裡有人激她。
鐘茉念整理了一下被扯歪的肩帶，挺不服氣地撇撇嘴：“那能一樣嗎？就棠棠那顏值，怎麼拍都好看的呀。到我這要是曬一醜照也就算了，偏偏……這得算騷擾了吧？”
“就你話多。”梁繕弦歪歪斜斜倚在牆邊，點了根煙：“是不是玩不起？”
“是不是玩不起？”
“對啊，是不是玩不起？”
“到底還玩兒不玩兒啊？彆掃興啊！”
立馬有人跟著起哄應和。
“誰玩不起了？”鐘茉念成功上套，用力指了指梁繕弦，給他遞了個“你給我等著”的眼神。轉瞬下巴一抬，頗有氣勢道：“來就來！不就壁咚嗎？誰怕誰啊？”
梁繕弦得逞一笑，徐徐吐出口煙，朝她比劃了個“請”的手勢。